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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维迟疑:“我怕你做什无法挽回的事。”
霁遇好笑道:“人都躺里头了,还做什?”
李一维不知道怎说,便没接话了。
霁遇的亲爸霁成业,和他亲妈董芸是青梅竹马,从年朦胧的好感到霁遇生成年,一直很相爱。
直到董芸发现枕边人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然后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那个第三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董芸愤怒至极,在跟霁成礼大吵了一架后,头一次不顾任何教养和面子,冲到对方家中,对那个女人狠狠打了一掌。
就在这次混乱争执中,对方父亲气到心脏病突发,进了急救室,没救过来。
霁成业便是在去葬礼的路上,车祸离世的。
完全是意外交通事故,肇事司机和霁家司机都没了。
霁遇还记得那一天他从学校来,天空也着雨,而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霁遇那时候还没到二十,因为家里的变故太过突然,伤痛都来不及酿造,而短暂地恨过他父亲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霁成业轨,便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后来霁遇想通了,世间好像不是一个简单的一件事不发生,糟糕的结果就不会现。
火锅店包厢。
霁遇喝了小半杯的酒,大约是觉得味道不咋样,皱着眉没再动了。
他抬头捞肉,因为热气熏的脸颊泛了点红,他本就生的俊俏,唇红齿白,鹿眼微眯,眼角都是风流韵味。
李一维一抬眼就撞进霁遇的鹿眼,手一抖肥牛也掉了。
五年没见,他这朋友长得越发好了。
“赶紧捡回去。”霁遇嫌弃着说,“我要新的,虾滑。”
李一维喝了酒解腻,眉头也是一皱:“这也太难喝了。还是我家会所的好喝。你还记得不,你经常过来喝那款叫蓝风铃的。”
霁遇点点头,蓝风铃是果酒,味道偏甜,度数低,他第一次去就喜欢上了,每次过去都要喝一杯。
只不过后来去就不碰了,因为施晏止不喜欢,更不喜欢他和朋友入那些场所。
就连霁遇每周都要玩一次的赛车,和施晏止在一起后,也没再
去了。
“后来你还真不碰这些了,连来蓝月的次数都了。那个认识你的蓝风铃的调酒师还来问我原因。我怎好说你为了一个男人连快乐都放弃了。”李一维笑道,“够舔啊霁大……”
霁遇在桌子底踹了他一脚。
李一维疼的龇牙:“傻逼。”
这两个词霁遇听了不遍,如已经心如止水了,面不改色地喝了水。
说起以前的事,霁遇便想起他去思创应聘的经历,霁遇简洁道,“你还记得思创吗?施家原先的一家控股公司,现在特别厉害了。”
“总裁是施晏止,我知道啊。”李一维哼了哼,脸色不太好,“你不知道?我忘了你不在国内。他现在在圈子里是如日中天、炙手热的人物。”
他语气阴阳怪气,没别的,就是李一维看不惯施晏止,从见到施晏止第一面的时候就开始了。
两人都互看不顺眼,于是关系也的确一直不好。
既然李一维都这说了,那就是真的了。
霁遇目光一顿,他还真不知道。
因为碰了点酒,有些晕,他撑着,问道:“他结婚了?”
李一维没夹住虾滑,又掉了回去;“吓我一跳,你说什醉话,从来没这消息。”
霁遇给他递了把勺子捞肉:“哦,那估计谈恋爱了吧。”
李一维吃惊道:“你从哪听说的?五年里我从来没听过他有什谈恋爱,连个绯闻都没有。”
霁遇也很吃惊,愣愣道:“那他怎不谈恋爱?”
李一维炸道:“我他妈怎知道?”
一顿饭吃的乱七八糟,霁遇结了账,叫了赶来的李家司机一起,扶起喝的上头的李一维从包厢里门。
夜晚的凉风吹过来,两人都清醒了许多。
“有空来蓝月玩吧。”李一维说,“这个时候差包烟。”
“抽什抽。在我面前就碰这种东西。”霁遇道,“蓝月我有空会去的,给老朋友撑场面。”
李一维看了看他,忽然说:“你肯定还不知道我现在不是蓝月的老板了。”
霁遇:“嗯?”
“被施晏止收购了。”李一维咬牙愤愤说,“就
三年前,钱砸来,他妈的足足有蓝月五年账上流水的金额,老子屈服了。”
霁遇眼神中透露着困惑,头一次没接上话。
“神经病。”李一维不知道在感慨己卖了子沦落成养父的心情,还是在感慨什,“他五年真没跟谁在一起过。没准就是在等你。”
第4章
霁遇又是一脸晕乎乎的回了租房的地方。
倒头就睡,一到晚上,霁遇再度被隔壁情侣吵醒,便起来喝水,看了眼手机。
他国的时候微信还没兴起,以至于列表空空荡荡,什消息也没有。
霁遇换过手机,原先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也都丢了。
他打开阳台,去站了会。
春天夜晚的风还是很凉的,霁遇一就清醒了,晚上跟李一维在火锅店里的谈话的内容缓慢袭来。
李一维说的是什意思?
还有,施晏止为什要收购蓝月?
施家是书香世家,施晏止的父亲便是文学大家,母亲也是有名的戏剧家,大哥学的是考古,虽然辛苦,但也非常厉害。
有文化的人家在豪门圈子里也是受到尊崇的,虽然施家产业并不丰厚,比如思创,五年前还是施家控股的一家小公司。
当时施晏止在大学里学习也很好,奖学金每年都拿,专业成绩也很优异。按照家风和读书的专业,谁也想不到施晏止将来会去从商。
更不会想到,对方把思创做大做强到、跺跺脚整个锦城商圈都会抖一抖的地步。
五年前他还都是简单的学生。
那时候的霁遇脑袋瓜聪明,玩归玩,学习上也不怠慢,靠己考上了大学。
那次咖啡馆的经历后,霁遇便暗中调查施晏止的资料。还好施晏止在己的top大学也很名,一打听就知道很多。
比如施晏止是历史系的,开学大三,跳级一年读的,一个月前刚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过论文,是历史系一位德高望重老教授的得意门生。
他还是学生会副主席,不是主席是因为不想管事。
屋外的夜幕笼罩大地,天空是一轮明月,白天了一天的雨,晚上却是个大晴天。
弯弯的月
亮很亮,和霁遇在国外见到的一样。
他见过凌晨五点半的月亮。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爱玩,再加上年轻有资本,晚上十二点才是开始玩乐的时间。但霁遇后来这些熬夜通宵的习惯改正了不,因为第二天得早起。
读大一他就在外面租房子住,每天早起,洗漱后去学校食堂,原先是买早饭等施晏止,后来是买早饭带去给施晏止。
第一天霁遇因为一个人而制力不够,拉了李一维一起。
李一维进了校门还在抓己的头发,咆哮道:“早上六点十五分,我惊呆了!我会现在校园了?为什不等家里阿姨做好了端上来?为什要来吃食堂?!”
霁遇也困的要死,头重脚轻虚的不行,却还在努力找寻他调查到的资料里、施晏止经常吃的那家食堂在哪里。
“体验大学生活、你不懂。”霁遇说,“闭嘴,那保安在瞪你。”
后来知道真相的李一维对霁遇说了两个字:“傻逼。”
霁遇靠着食堂吃早饭、跟施晏止创造了好几次偶遇。
施晏止大约对他有印象,霁遇主动去打招呼的时候,对方便会礼貌回应,但态度明显不热情,甚至有几分冷淡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