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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是个会忍耐的人。
却在此时,霁遇深刻感受到身在异地的无力、以及身后没有倚仗的不安感。
他扭头便走。
唐总忙追来,道:“哎,小霁总,我让助理把地址发到你邮箱哦,千万别忘记过来。”
动旋转门带来一阵冬日的寒风,写字楼一楼大厅敞亮干净,唐总见到前方脚步匆匆的青年忽然停脚步,目光抬起看向前台。
前台站着一个保安,还有……一个格外高大俊美的男人。
对方身上只穿着简单的大衣,衬的身形颀长,似是注意到这边而转过身来。
让人第一眼惊讶的是对方周身冷冽的气势,之后便是薄唇鼻梁,然后是一双深邃清冷的凤眸。
直到对方看到了什,眸色微暖,眼底流露些许温柔。
霁遇站在他面前,有些惊讶地问:“你怎过来了?”
看起来像是要登记身份后上楼找他。
“提前请假了。”施晏止说,“想马上见到你。”
于是便来了。
他凤眸忽然一抬,注意到霁遇身后的人,应该是商界的角色,目光从一来便黏在霁遇身上,如狡猾的蛇一般阴暗黏腻。
施晏止往前走了一小步,挡住霁遇。
霁遇微怔,施晏止比他高一些,站在面前的时候,特别有安全感。
霁遇嘴角一勾,又压去,他看向那个有些措手不及的唐总,伸手拉住施晏止的袖子,两人顿时挨得近,霁遇说:“是什给了霁氏一定要跟你合作的错觉?”
“我想了,唐总并没有做我项目合作方的资格。”他眼皮一抬,懒洋洋道,“还不快滚?”
天空又开始飘落雪花,地面潮湿、天气阴冷,霁遇裹着围巾进了酒店,握着施晏止的手搓着,“这冷的天,你怎过来的啊?”
玄关处灯光幽暗,施晏止弯腰换鞋,道:“问了你的秘书,说你在这。”
他把行李托运到家,己一个人直接从机场过来,没有受到大雪影响。
霁遇方才终于发泄了己几日来的郁闷,最主要的是见到了施晏止,他开心的嘴角都扬了起来,抬着,乖乖的像是在求表扬。
施晏止伸手揉了他的发,说:“次没必要跟那种人周旋。”
霁遇有这个资本,而且,了解到事态真相后回想起对方看霁遇的眼神,施晏止心中都忍不住生戾气恨不得让那些人无法再看霁遇一眼。
想到这一点,施晏止忽然用力一拽,将跟他牵着手进屋的霁遇反拉了回来。
他的力气其实并不大,但霁遇顺着他的动作扑过来,刚好被施晏止整个抱住。
男人身上残留着的冷冽的雪花的气息扑入鼻尖。
脸颊在对方胸,刚好感觉到对方有些快的心跳声、以及耳边带着温度的呼吸。
霁遇琢磨了抱的时间有点久,两人难得没有亲吻,只是对方像是要把他揉入骨血似的紧密,霁遇的脸颊贴在对方胸柔软的毛衣上,他问:“大雪天特意来找我,你这想我了?”
“嗯。”
“我也才分别了两个月。我上上个月还休假了半个月去看你。”
“不够。”
确实,在喜欢彼此的时候,再多的相处的时间都是不够的。
施晏止又说:“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你整整消失了五年。”
在梦里,他的身边,再也找不到霁遇了。
霁遇一愣,不以为意地笑道:“都说是梦了,又不是真的。”
不过施晏止现,他还挺高兴的,霁遇的手不老实地伸进对方的衣服,抬起头亲了施晏止的。
落地窗前两人相拥接吻。
等霁遇回过神,己的衣摆撩起来了,还被放在了大理石柜面上,耳边是男人原本清冷的音色、如却染了欲似的低沉。
“你先把腿拿去。”
(八)
又是三年。
霁氏集团的大楼顶层,从搬到这个新写字楼后,最顶层就改为两位最高决策人的办公室。
一位是霁遇,另一位然是霁涣了。
原本许多人期待的兄弟为利益相争的局面都没有看到,反倒意外的和谐。
霁遇没有抵抗霁涣的加入,霁涣也没有结党营私,反而是真心想把公司做好。
渐渐地,公司的诸多事务都被转移到霁涣手中,众人便
以为是对方设了好大一盘棋,拿来温水煮青蛙挤占霁遇的位置。
实际上是霁遇懒得管,便把活都丢给了他。
这一日夜晚八点,霁涣看完了文件从办公室里来,他与霁遇的办公室正对着门,走廊静谧而整洁,霁遇的秘书站在门。
霁涣问:“他人呢?”
“小霁总还在里面呢。”
“他吃饭了吗?算了,我进去问一他。”
他话音刚落,门却从里侧推开了,一个穿着休闲风衣、身形高大面容俊美的男人走了来,见到他外面的场景,似是惊讶,神色却半点没变,淡淡道:“小霁总不方便见人。”
霁涣的面色顿时一沉,语气有些复杂地问:“他怎上来的?”
总裁办公室只有内部电梯刷卡才坐上来。
秘书抱着文件夹道:“是小霁总给的。”
“以后这一楼层禁止外人上来。”
略一挑眉,施晏止道:“霁……先生,我想你应该收到了我跟小遇的结婚请帖。”
霁涣冷哼了一声,他并没有不意他的婚姻,倒也不是门当对的问题,施晏止如是国际知名优秀学者,不光在大学任教授,更在参与多项国家级研究项目,年轻俊美,才华横溢,受到追捧无数。
但是他霁遇也不差啊!
相貌、身份、性格、家世,哪样拿不手?
所以,霁涣一想到己弟弟被吃的死死的,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霁涣严肃道:“公司内,你注意着点分寸。他待你感情深厚专一,望你好好珍惜。”
他说完便离开了。
施晏止侧头看向一旁的秘书,问:“他来做什?”
“霁总经常会来跟小霁总约晚饭,天也是来问问,小霁总有没有吃饭。”
过了片刻,果然有一份打包精致的饭被送了上来。
施晏止看了,发现只有一份。
偏心的明明白白。
他将看了一半的研究类杂志合上,起身打开房间。
一整层写字楼内只有两个办公室,所以都配有休息的卧房和洗浴间。幽暗的房间内的床铺上,柔软的被褥被人踢的皱的,一半被
趴着睡觉的男人压住。
对方裸露在空气里的白皙背脊上布着红色吻痕,连手臂和胸前也是,黑发贴在脸颊上,睡颜安静。
还是施晏止离开时记得的,霁遇因为折腾累了、沉沉睡去的样子。
施晏止走过去给他拉上被子,拍了拍霁遇的肩膀道:“该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霁遇被闹醒了也没脾气,乖乖地起来吃饭,见施晏止没吃的,一边笑他一边把饭分他一半。
其实再叫一份也以,只是霁遇不太饿,又想给施晏止分享。
他热衷于享受这份特殊感。
霁遇话多,一边吃一边问:“周给你爸爸办寿宴,要不要准备什,他最近有什缺的、感兴趣的吗?”
“喜欢棋,你送他一副棋吧。”
“行啊。还有小堇呢,她真的好爱,小姑娘怎这甜啊。上次跟她道别的时候,她还偷偷亲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