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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第31章

    手机真是个好东西, 顾绒一听沈秋戟给己报了骨重,就立马去查了,然后发现七两二钱的竟然是最重的骨重。

    如果单论骨重, 那确实难有人比他还命硬了。

    沈秋戟却告诉他:“你空有帝王骨, 没有帝王相,有骨无相, 你怎压得住这副命格?”

    顾绒闻言意识地问:“那我是什相?”

    沈秋戟言简意赅:“早夭薄命相。”

    顾绒:“……”

    七两二钱的命,是难得一遇的帝王命。

    虽说罕见, 但也不像传言中的那稀,因为有这副骨头, 并不代表着就真称帝,还得看皮相,看其人生平际遇, 看其人行事是多行善还是多积恶……还要看的东西多之又多。

    但不论如何,但凡有这副骨重命格的人哪怕不大富大贵, 也绝对不会像算命先生给顾绒批的命:容易早夭。

    那位算命先生会如此批命,是因为顾绒的确就是一副容易早夭命相。

    “我不是骂你, 我给你分析一啊。”沈秋戟也顺势给顾绒解释道, “我昨天量你是看你的身体属相,你浑身上全部属土,人家说半身属土就是半截入土了, 本来就容易小病多灾, 你这倒好,直接全部埋土里了。”

    “你名中的‘绒’字带棉、丝, 羽之意, 本就轻如鸿毛, 还属相为木, 为你取名‘绒’的这位先生修行必然深厚,你这身属相如果让我七叔来,他也会给你取个带‘木’的名字,甚至也是‘绒’字,从而以木克土,注入生机,为你改命。”

    不过说是改名也不尽然,应该是骗命来得更贴切些才对。

    顾绒压不住这样的命格,取名为轻软如羽似丝的“绒”字,反而贴合他早夭的面相,如此骨重的异样便被皮相掩住,难以叫人察觉,毕竟要知骨重必要先知晓生辰八字,而生辰八字非亲近之人或己说,旁人不知道。

    所以这一手改名骗命,使的真真是妙。

    要不是不太合适,沈秋戟甚至都想联系顾妈妈询问她是哪位大师给顾绒取的名,想上门请教学习一番。

    “那会不会,为我取名的就是你七叔?”顾绒早就对沈秋戟中

    似乎本事很高的“七叔”感兴趣了,他也不认识小时候为己算命的那位先生,听沈秋戟这一说就想会不会是他七叔给己取的。

    而沈秋戟还在仔细品味顾绒这名的妙处,闻言想也想没细想就说:“不,因为你生的时候我七叔才十五岁,他那个时候还没过修行的山头呢。”

    顾绒算了算,照沈秋戟这说他七叔现在应该也就才三十岁头,不禁感慨:“那你七叔还很年轻啊。”

    “是挺年轻的。”沈秋戟应了一句,随后又皱起眉沉声喃道,“但是也不对啊,按理来说你就算压不住这样的命格,你已经通过名字改命了,没有理由那容易撞邪。”

    提起这茬,当事人顾绒心里就只有后悔两个字,耷肩丧脸地说:“我不是头铁,去改了名吗?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我总觉得不全是因为你改了名的缘故。”沈秋戟却摇摇头,他掀起眼帘,锐利的目光视向顾绒,像是要看穿他隐藏着的秘密,“如果是你改名坏了命格,那你应该早就死了,不还活着。”

    第一次取名才叫骗,取名完后又改名,再把名字改回来,那还叫骗吗?那叫闹着玩。

    所以现在顾绒还活着就很叫沈秋戟疑惑,他说:“我想不通你怎还活着,你是不是还有什事没和我说?”

    还真是。

    沈秋戟想不通,顾绒己却或多或想通了——他是死了,改完名就死了,然而他却又重生复活了,或许这就是那副帝王命格的作用吧。

    顾绒也没想到原来容易夭折,和命硬死不掉两者居然还不冲突。

    但己够重生复活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告诉沈秋戟,起码现在,他还不打算让沈秋戟知道。

    “我全都和你说了啊。”顾绒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眼神无辜,面不改色地扯谎,“要不然你再回去问问你七叔?”

    沈秋戟点点头,谦虚应声道:“也行,是我学艺不精,等会回头我再查查吧。”

    见这件事被圆过去了,顾绒看到己手里屏幕上还显示着有关骨重的解词,就好奇地问了沈秋戟一句:“沈秋戟,我骨重是七两二钱,那你的骨重呢?”

    沈秋戟没报己的生辰八字,只回答他说:“六两一

    钱。”

    顾绒低头在手机上看了看,继而纳闷道:“这骨重算命的到底准不准啊?上面说你这个骨重的人很有钱,还是说你和我一样,有骨无相?”

    沈秋戟闻言挑高了眉梢,睨向顾绒道:“你猜?”

    “这还用猜?你肯定也是有骨无相。”

    “学得很快嘛,但是不准,所以你别学了,小心像我一样变穷。”沈秋戟不知从哪又翻一把折成三角状的护身符,全部给顾绒,“明天还要去明心楼,小心一点,多带点符防身吧。”

    沈秋戟不给顾绒都会主动和他要这些符的,不然他哪怕是逃课都不愿再进明心楼了。

    其实他是想逃课的,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学校周一忽然通知说教育局那边来了领导查学,现在强制要求任课老师每节课点名,不许学生逃课,而顾绒和沈秋戟之前还因为请了两周的假,在任课老师那里留了印象,现在再逃课简直不要太显眼。

    “你不用太担心,上课时间人那多,不一栋楼都撞邪。”沈秋戟看顾绒拿着符不说话,以为他在害怕,就安慰他道,“我课后赶紧来,不要在明心楼里逗留就行。”

    顾绒叹了气:“好。”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因为担心害怕,顾绒一晚上都没怎睡好,第二天早早地就醒了,他给己保温杯泡好西洋参和枸杞后就握在手心,等着其他室友洗漱完和他一起去明心楼上课。

    于是门时,梁和李铭学就看到以前向来不对付,一天不互喷就寂寞的难受的沈秋戟和顾绒两人并排走在一起,看上去还……挺和谐?

    顾绒现在和沈秋戟是挺和谐的,他甚至还给沈秋戟买了两个肉包子请他吃早饭。

    这也是没办法的,顾绒天没心思早起煮粥,就只来外面买。他还把装包子的塑料袋给扔了,就直接用手拿包子,结果烫得左颠右晃,吹凉后才敢放进嘴里细嚼慢咽。所以到顾绒吃第一包子时,沈秋戟已经三一个把俩包子都给吃掉了。

    几人一起走进明心楼,梁和李铭学走得快些,在顾绒和沈秋戟前面。

    406教室就在楼梯旁边,是等上了楼拐过楼梯后,梁和李铭学脚步还是没停,一直往更里面走去,

    顾绒站在406门见他跟中了邪似的继续走,吓得赶紧开喊住他俩:“梁,李铭学,教室已经到了你还要去哪啊?”

    “啊,已经到了?”

    “是的,沈秋戟已经抢到座位了。”

    好在梁和李铭学很好叫,听到顾绒的话就一起回过了头,他退回来看了看教室门牌号,又见教室里满满当当地坐着许多学生,就抱着课本进去了:“还真是,走走赶紧进去。”

    这回沈秋戟帮他抢到依旧是最后一排靠门的座位,顾绒坐在靠教室内走廊的那边,沈秋戟挨着他坐,梁和李铭学都是靠门。

    而他前面坐的也和上周一样,是418宿舍俞金海邰一诚一行人,这回许嘉尹琛也不用他俩通风报信,早早就在教室里坐着了。

    顾绒抬头环视一圈教室,发现天教室里来上课的学生就比上一周的人多,果然大家都收到了最近学校查的严不逃课的通知,来的都来了。

    “天来的学比上次多啊,你看看你。”胡老师也笑着和大家开玩笑,说完后就拿起点名簿,“好,上课前我先点名啊。”

    马克思大课共有六个班上,顾绒听了会点名就知道这次几乎所有学生都到齐了,只有五个学因病请假没来。

    啊,请假!

    听到这两个字顾绒又恼恨,己的屁股太不争气了,怎就不晚点在这段时间生病呢?这样他就不用来明心楼上课了。

    只是来都来了,现在懊悔了没用,顾绒伸手进衣兜摸了摸揣在里头三角状护身符的尖角,确认护身符还在,并没有化成灰后心安了不,打开课本开始认真听课。

    谁料没听几分钟,他前座就传来俞金海的咒骂声——

    “我他妈真是操了,到底怎回事啊?”

    邰一诚问他:“你怎了?”

    “我鞋子的鬩术贴被拉开了。”

    顾绒勾画重点的笔尖顿时停,耳朵里也听不进胡老师的讲课,颤颤抬头看向前座的俞金海,不过他只看到俞金海弓去的脊背,他应该是在弯腰扣己鞋子的鬩术贴。

    虽然看不见俞金海的头,但是他说话的声音还没断过:“我这两天鞋带老是散,所以我都不穿有鞋带的鞋

    子了,特地穿了鬩术贴的,怎鬩术贴的鞋子都被撕开贴扣呢?”

    坐在俞金海旁边的邰一诚趴在桌上玩手机,也没看俞金海一眼,开玩笑道:“哈哈哈,我上次就说了是有鬼在解你鞋带,说不定天也是有鬼给你解的。”

    “真的吗?”俞金海闻言不再去弄他的鞋子了,而是坐正直起身体。

    但是他身体上……没有头。

    他的身体还动,是原本该顶着头颅的脖颈上端却是空荡荡的,只有半截红白相间的脊骨露在外头,血液如喷泉一般从他脖颈间大动脉血管的断处喷涌而,浇在他周围所有学的身上,也把邰一诚浇了个血淋头。

    这些还带着温度的血液把邰一诚的手机屏幕盖住,他浑身僵住,血液从他头顶洒落,有些甚至落到了他的眼睛里,也把他的视线糊成一片血色。

    邰一诚意识地用手抹了把脸,等放手时,他看着己满手的鲜血,浑身像是触电般开始剧烈地颤抖。他难以置信的,如生锈的机器般僵硬扭动己脖颈,像是怕动作幅度大点,己脑袋也会跟着掉落般转身看向血液的源头。

    而坐在他身边的俞金海头颅已经没了,说话的声音却还没停:“是鬼在哪呢?我没看到,邰一诚你看到了吗?”

    第32章

    “啊——!!!”

    邰一诚发一声凄厉到近乎惨烈的尖叫, 这叫声把看到俞金海无头尸身也不禁倒吸一凉气发叫声叫喊的顾绒衬托得微不足道,让顾绒头一次切实地感受到,原来他前面几次见鬼时, 表现的都还算淡定的了。

    因为邰一诚开了就停不来, 一直在扯着嗓子叫喊。他家境很好,和顾绒一样都是富二代, 平时打扮的也很日系,原本是高高大大的一个帅小伙现在却涕泗横流, 连滚带爬地往桌面上爬,想躲开没有头的俞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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