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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沈秋戟用指了指旁边的顾绒说:“二绒已经给了我一个手机了。”

    俞金海现在是叶桦的忠实迷弟,在沈秋戟背后用嘴型小声提醒叶桦:人家用情侣机。

    叶桦顿时了然:“打扰了。”

    见俞金海那句话的沈秋戟:“?”

    叶桦揣好己的手机转身要回床上,没走两步又停,转头问沈秋戟:“不过我真给你报仇了吗?那贼到底跑哪去了,我真不记得我有抓到他啊,而且你背后的伤……”

    沈秋戟说:“医生说是碎玻璃划的。”

    “哦。”叶桦点点头,又皱起眉,“那贼呢?”

    叶桦梦游似的回到了己床上,至还捋不清偷己手机的贼人到底是谁,又跑到哪里去了,想到结束十二个小时的观察期,第二天院了也没想明白,最后感慨道:“唉,幻觉刺激,但果然有生命危险啊,我以后不吃蘑菇包了。”

    中毒事件发生在学校,而且是一向邪门的明心楼409教室,所以学校包揽了他全部的医药费,还租了辆大车特地来医院门接所有学和胡老师回校。

    上车后,包扎着肩膀起码一个月的时间内不剧烈运动的沈秋戟坐在顾绒身边,张唇轻声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顾绒侧头望向他,对了沈秋戟样垂眸看着他的双目。

    男人那双黑沉的眼里平静无波:“夏诗和刘佳梦现在都清醒了,没真的疯,不过估计还是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也是。”顾绒不再看沈秋戟,目光越过他望向窗外明朗的蔚蓝天空说,“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没有人死去,也没有人疯掉,大家都以为那只是因为吃了毒蘑菇食物中毒而引起的,仿佛一场噩梦的幻觉。

    “好个屁!”

    结果刚刚还己说好的沈秋戟突然破大骂,他掰着顾绒的肩膀,让他好好看着己:“看看老子的肩膀,这叫好?我还没和你算账的”

    “啊……这是我对不起你。”顾绒的确有些不好意思,满是歉意的解释,“我当时看到你右手都没了,急得什都来不及思考,就想冲进去——”

    沈秋戟挑眉睨他:“冲进去干嘛?你这天天腿软要我背着抱着走路的身板

    干嘛?”

    “给你挡刀啊。”

    顾绒认真地想了想,将己的心里话说来。

    第44章

    他当时脑海没有任何想法就冲了进去, 事后回想起来,当时他那做只是无法接受沈秋戟右臂断了,或者是……死在执斧男鬼的斧头。

    在顾绒的认知里, 沈秋戟虽然平时看上去很不着调,撞了邪也不改性子,还敢和鬼对喷, 那是因为他有本事, 就像他说的那句话:他够保证己不会死。

    顾绒也是这样相信着的。

    沈秋戟那厉害,普通的鬼根本连碰都碰不到他,之前教室大屠杀时执斧男鬼砍了另外一个女生的双臂, 对于样回答的沈秋戟却都只是高高举起又轻轻放, 所以当顾绒看到沈秋戟右手被砍断时,他就慌了——这个鬼很凶恶,他现在砍了沈秋戟的手,一次砍的就是沈秋戟的头了。

    所以顾绒冲了进去, 他知道己进去后大概会死, 但是没关系,他或许还是以继续重生的, 这样做时顾绒没有经过思考,就好像他够接受己反复死亡,却连看到沈秋戟死在己面前一次都不愿意。如果需要他再一次死亡重置时间才换回沈秋戟完好无损的右臂,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顾绒也没去深思过己这样的想法到底是为了什, 他以为大概是报恩——报答沈秋戟他开始撞邪死亡以来一直的照顾。

    他之前和沈秋戟关系那差, 沈秋戟居然都愿意去医院给他做看护陪床,撞了邪又一直想办法帮他解决, 还暴露了己隐藏许久的秘密, 甚至还为他挡刀!

    这不是大善人是什?

    顾绒双眸晶亮, 十分敬佩沈秋戟的为人。

    但沈秋戟望着顾绒的眼睛,和他对视片刻后眸光闪烁了,忽地就转过头避开顾绒的视线看向窗外,语气不屑道:“我需要你给我挡刀吗?你那就是给我捣乱。”

    顾绒和沈秋戟在一起后近墨者黑早就学会不要脸,腆笑着凑上去和沈秋戟说:“好好好,我需要沈爸比你给我挡,我以后保证不会这样了,我一定听你的话。我干了坏事想要和你道歉,沈秋戟你有什想要的吗?我都以满足你。”

    “行行行,我不骂你坏我

    大事了,你也别说这些甜言蜜语糖衣炮弹来哄我,还满足我?这种话被人听见了真是……又坏我清白。”沈秋戟用手肘推推顾绒,不过却是虚晃一枪,并未真的将青年推远,“我保着你活来了,你到现在却都还没告诉我你的秘密是什。”

    “我复活。”

    顾绒说话算话,沈秋戟都为他挡了一斧头了,他要是还不信任沈秋戟那真是没有良心,所以现在沈秋戟问起顾绒立马就将己从第一次死亡开始的所有事情,以及每一次死亡都讲给了沈秋戟知晓。

    顾绒叨叨说了许久,拧了瓶水在喝解渴,那边沉默的沈秋戟听完所有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说,在医院时我还害你死了两次?”

    “是的。”顾绒在咽水的空档回了沈秋戟一句,“不过这没关系,这不重要。”

    毕竟那时沈秋戟大概也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他。

    “怎不重要了?”然而沈秋戟却猛然回头望着他说。

    顾绒瞧着沈秋戟的脸色,总觉得他好像在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是沉闷的:“我过于负了,那时我抱着你,我以为……那个女鬼无法伤害你,抱歉。”

    没想到沈秋戟居然会用这样认真的语气和他道歉,顾绒听得都愣了一瞬,而后才说:“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秋戟没有那段记忆,因为顾绒的重生把那段经历重置了,他知道的只是顾绒捂着他的嘴,然后答应了女鬼帮他找孩子。

    他那会是第一次和顾绒一起踏入那种从未见过的鬼域,所以就以为也像幼时撞鬼那样,只要心中不惧,厉鬼然会被他喝退,也无法触碰伤害到他,却没料到厉鬼伤他不成,还伤害顾绒,现在想想的确是他刚愎用,还连累了顾绒。

    如果顾绒不会重生的话……青年是不是就会这样死去?

    光是想到这样的结果,沈秋戟就觉得有些窒息的异样感,他想着是因为不开窗的大车过于憋闷吧。

    沈秋戟深吸一气,也不看顾绒,只是垂着眼睛道:“顾绒,我忽然觉得你最好再死一次。”

    顾绒闻言怔忡在原处。

    沈秋戟随即又沉声继续道:“你死后重置时间,别再告诉我这个秘密,也别告诉任何人。”

    原来是因为这样。

    顾绒笑了笑说:“没事啊,我相信你不会说去的,再说我也知道你的秘密,你要是把我的秘密说去,我也以把你的秘密——”

    “你不懂,因为我不死。”沈秋戟骤然打断顾绒的话。

    是顾绒不明白,疑惑道:“你不死关我这个秘密什事?”

    “顾绒,你还真是……”沈秋戟顿了顿话音,“我想说你傻,你又聪明的瞒了我这久,我说你不傻,你却连我的话都听不懂吗?”

    沈秋戟侧身望向顾绒,见青年双目一眨不眨,眼中满是的全心信任,他的话又讲不了,沉默几秒后才说:“算了,顾绒,你记住,这件事除了我以外,你永远永远也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以守住这个秘密,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以。”

    “我知道,我就是相信你才和你说的。”顾绒用肩膀撞撞他,抿嘴笑着,“你都替我挡刀了,我记得呢。”

    那你就不记得我害你死了两次的事?

    沈秋戟有些闷气,他又不知道己在气什,比气更加强烈的感觉是他想把顾绒拉近己肆意揉捏的欲望,这股欲望搅得他难以安生,所以沈秋戟不看顾绒了,像是在言语又像在和顾绒说话道:“不过这到底是为什?我以前也见过鬼,那些人躲在我身边鬼便无法触及他,被我厉声喝骂便会胆怯逃开。除非是煞气极重的十恶厉鬼,但不管是医院那两个女鬼,还是我明心楼里这两个,他身上煞气都远不至于这样深重,到了不畏惧我的地步。”

    深重到逼得他使用以枝代肢,甚至还够用鬼器伤他。

    在他跟了七叔以后,就再也没鬼够伤他了,明心楼这次真是叫人纳闷,更叫他纳闷的还有够无限重生复活的顾绒。也难怪顾绒后来不怕见鬼后死亡了——他根本就不会死。

    沈秋戟思忖许久,想了很多,最后叮嘱顾绒:“总之你的力别滥用,你这个力和我不,不知何时起,也不知何时止,万一这个力哪天消失了你又不知道,那你的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了。”

    “我知道的。”顾绒点点头,“我不会再胡乱赴死了。”

    “我回头给你些书,你去看看学学。”沈秋戟始终还是不放心,“我感

    觉你很爱撞邪,我这门你学不了,你多知道一些忌讳防身也是好的。”

    顾绒又问他:“不是折福折寿吗?”

    沈秋戟道:“那也只两害取其轻了。”

    顾绒觉得有道理,折寿就折寿吧,比起早夭还是赚了的,他勤加养生或许还安稳活到六七十岁呢。

    明心楼这档事最终没闹大,这种事要是放其他学生身上早就被传得神乎其神玄之又玄了,惜这边有个教马克思的胡老师,还有个死不信邪的叶桦,都帮着解释说那不是灵异事件,只是幻觉,所以刘佳梦和夏诗回家休养了一周也正常归校上课了,大家都没留什后遗症和心理阴影。

    而大教学楼的承重修了两周了还是没修好,不过经过蘑菇包中毒数名学生和一位教师在409教室现幻觉的事件后,学校也不让学去明心楼上课了。

    并且还直接停了所有需要在教室里上的大课,让任课老师提前先给学生布置了实践课,后面又申报备案找了工程队过来,要将明心楼推平。

    或许不久后这里又会有栋崭新的教学楼现,又或者此地风水实在不宜建楼,会被改成一个新操场亦或别的活动场地也说不准,沈秋戟告诉他,楼没了,里面的魂就都以离开,重新投胎,或者依照犯的罪孽在地府受审。

    “明心楼那的风水真的很差吗?”顾绒去上体育课休息时,望着路边开进学校炸楼的施工车问,“我看不来到底好不好,沈秋戟你看来吗?”

    沈秋戟和顾绒不是一个体育班的,不过现在沈秋戟肩膀的伤还没拆线,他不参加体育课的训练,他班上别的学生都在跑步,就他一个人够坐在阶梯上休息。

    因为沈秋戟受伤是因为己,所以这段时间都对沈秋戟小意照顾,连上体育都帮着沈秋戟准备了水,还贴心地拧开瓶盖递到他面前。

    沈秋戟没想到受伤了还享受到顾绒的照顾,便觉得这顿伤受得也不吃亏,尾也跟着翘了起来,闻言头也不抬地说:“我怎会看得来?我又不是搞风水的。”

    “那我回头己看些风水书研究,不过你不是——懂很多那种事吗?还把画中的东西变成真的。”

    顾绒伸手,仿比着沈秋戟之前的动作,落在专

    业人的眼中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滑稽,但沈秋戟悄悄掀眼看他,结果这一看就再也挪不开眼了,杵着额角瞧得是津津有味。

    他也不知为何,明明是十月秋末近冬的时季了,他最近一瞧顾绒就觉得他像是春色盈野时枝头盛放的杏花,长栏高栅全都挡不住,一双杏眼眸光湛湛,每寸流转的眼波都像是一把小钩子,宛如那探墙头的红琼杏花,迎风招展地勾拉着他靠近。

    要叫人折置于掌心轻抚,又百般爱怜摩挲,最后放入珍贵的玉瓶搁在桌上,每日缱绻相伴,缠绵不离,才不辜负这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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