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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六点整发车, 行驶了近六个小时后在正午十一点半时, 终于在一个古色古香又颇具民族风情的村落前停了,村落门前有块引路的石碑, 上书笔力遒劲的【焕山】二字,石碑后是看不到尽头的红瓦绿林白石路, 这就是焕山温泉度假村了。
整个度假村规模宏大,有温泉酒店区、别墅区以及本地人民居住的景点村庄区。
所有过来的学生接来十五天内都要住在这里, 作息和在学校上课也没太大区别, 只是宿舍和食堂变成了别墅区, 上课的教室就是景点和村庄了。
但说实话, 大家都觉得是来这度假的, 根本不是上课。
“好了学,咱到了啊,这里就是焕山温泉度假村了。”苏老师比较活泼,到地点后就拍着手叫学赶紧拎着行李车。
沈秋戟身负“重伤”还得扛着晕车的顾绒车,而青年踩到结实地面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路边呕吐,当然晕车的人也不止顾绒一个。
路边蹲了一排学生都是晕车在那吐的,就连杨老师都脸色铁青的捂着胃一副要吐的样子。
“行李,呕……”
顾绒一边吐还一边惦记着他俩的行李,话没说两句又吐一酸水。
沈秋戟给他递了张纸擦嘴,说道:“行李我也拿来了,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
“我没怎坐过大车。”顾绒脸色苍白,身体因为晕车走路一摇三晃的,“以前远门都是坐飞机,高铁,近些都是司机接送。”
沈秋戟:“……”
有钱真好。
苏老师等晕车的学休息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带领着学往别墅区基地去。
焕山温泉度假村这里的别墅都是专为有钱人设计的,覃城大学的别墅还是型最大的那种,一栋别墅十来个房间。学校在基地这边共有五栋大别墅,栋用作宿舍楼,剩一栋是给老师和大司机以及做饭保洁阿姨住的教职工别墅。
苏老师和杨老师按照一间房住两个人,男生住一二栋,女生住三栋,分好别墅楼号后就让学己去选室友和房间,收拾好行李后休息一会,十二点半时到教工别墅一层集合吃午饭。
虽说以由选
室友,但又不男女混住,大部分人肯定还是要和室友住一起的——除了外校和其他专业的那几个学生。
不过他怎分宿舍沈秋戟管不住,他肯定是要和顾绒住一起的。
沈秋戟仗着己腿长跑得贼快,杨老师刚说完以去选房间了他就拖着两个行李丢顾绒去抢房间,等选了个采光一流,风景绝佳的二楼房间后,他才楼去接扶着墙面走得慢吞吞的顾绒。
顾绒见沈秋戟两手空空,没了行李的踪影就问他道:“你抢到宿舍了?是哪间啊。”
“是啊。”沈秋戟说,“我住222。”
222宿舍,第一个2是楼号,第二个2是层数,第三个2是房间号,这样编号的宿舍一报号码大家就知道在哪栋楼的哪层哪间房了,还挺方便认的。
不过听着这一串2顾绒总有些心情复杂,违心地夸赞道:“……真是个好房间。”
沈秋戟当然听得顾绒的违心,他挑眉斜睨了顾绒一眼,嗤道:“我看了,这里所有房间这间采光是最好,通风最佳,还坐北朝南,阳气十足。”
顾绒这两天正在钻研风水,采光通风他都不在乎了,阳气最重要,一听立马就高兴道:“的确是好房间!”
说完反手拉上沈秋戟要去那间阳气足的222瞅瞅。
222宿舍里头有两张床,除了没有电视电脑一次性牙刷毛巾等物品以外,其他布置基本都是按普通酒店的标准间来的,甚至因为这里是环境艺术设计系的教授亲设计的,风景甚至堪比五星酒店。
纵然是娇惯挑剔的顾绒也十分满意这里,进去后打量一圈就拉开己的行李箱,往衣柜里放己的衣物,顺便将靠近浴室那边的一号床上干净的被套床单全部扯——换上己洗干净特地带过来的床上三件套。
沈秋戟没他那讲究,直接脱了鞋就躺上床了,看着顾绒忙上忙就问他:“这些被套床单应该都是干净的啊,你也要换啊?”
“只是看着雪白干净。”顾绒头也不抬,不过被晕车折磨的惨白的面颊这会因为运动倒是多了几分血色,“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换洗过呢?我还是睡我己带的比较放心。”
“那去酒店你也要己备一套床单吗?”沈秋戟望着顾绒
颊畔浮上的淡粉,嘴上说着话思绪却在乱飘,只想着顾绒做其他运动时双颊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粉,又或者……浑身都是粉的?
沈秋戟想到不改想的地方去了,身体跟着思绪一块渐渐火热,却见一直低着头的青年在这时抬眸,对着他露个璨笑,像是知晓了他卑亵的念头,正给他个勾人挑欲的回应:“我会加钱,请保洁过来当着我的面换一套新的。”
“……真是娇气。”沈秋戟翻了个身不再看他,声音也变得越发低哑。
顾绒却听不他嗓音的变化,铺完床单后心满意足的也躺上床,才躺了没几秒肚里却开始敲锣打鼓——他怕晕车早饭本来就只喝了点稀粥,地后更是把那点早饭全都吐干净了,现在肚子里什都没有,饿得要死。
“沈秋戟。”顾绒侧身望着沈秋戟,软绵绵地喊了他一嗓子。
等沈秋戟回过头来看他后,顾绒又继续问他:“我记得你是不是还带了包海盐苏打饼干?我想吃,你把……”饼干放哪了。
“你想吃?”只是不等顾绒把话说完,沈秋戟就坐起身去给他拿了。
顾绒见沈秋戟打开行李箱后在那一堆凌乱的衣物里翻找,还把他昨天也叠好的那一半整齐衣物也给弄乱了,忍不住说:“你那行李箱乱糟糟的,收拾一和我一样放到衣柜里去吧。”
“懒得。”沈秋戟连说话都是慵懒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找那包海盐苏打饼后就要往顾绒那里扔。
谁知他才扬起手,顾绒又地和他说:“我饿得动不了了,沈秋戟你帮我拆一吧?”
看!顾绒就这德行!
娇气不说,还喜欢打蛇顺棍缠!
沈秋戟在心里把顾绒骂了一通,手却没停顺着他的意撕开了包装,但回头想想他又觉得不这样宠着顾绒,现在该被宠的人是他啊。
所以沈秋戟嘴上不饶人,讽刺顾绒道:“那要不要我也喂你?”
“好啊。”顾绒现在是真的吐了没力气了,眼前的景物都还在打转,以为沈秋戟善心大发所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沈秋戟你真好。”
沈秋戟:“……”
沈秋戟抬高眉尾,提醒顾绒:“我背后的伤刚拆完线,还没彻底好全呢。”
顾
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要去接饼干:“那我喂你。”
“不用了。”沈秋戟避开他的手,捏了块饼干送到顾绒嘴边,“张嘴。”
“谢啦。”顾绒叼走饼干,用手接在嘴放着饼干屑掉在床上。
沈秋戟己也捏了块饼干站在顾绒床前吃,他低头瞅着顾绒,见青年绯润的唇瓣抿着饼干慢慢细嚼,好好的品尝动作被他搞得似在亲吻。
和他在吃一种饼干的沈秋戟更感觉顾绒亲吻的不是饼干,而是他的嘴唇。
原本光吃饼干就容易干,这个念头陡然生后沈秋戟更是觉得唇敝燥,刚转头想找水喝,却见顾绒把没穿袜子的脚从被子里探来,用足尖轻轻蹬了他的腿面,小声说:“你站远点吃呀,或者就用手接着,等会掉我床上了。”
青年足背白皙,脚踝纤细,脚指也和他的手一样,指尖处透着淡淡的粉,仿佛雪中的唯一艳色,勾得人挪不开目光,沈秋戟也鬼迷心窍了似的握着他脚踝往己身前一扯。
青年脚踝凉凉的,他攥着顾绒脚踝的五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直到将那一寸雪肤捂得温热,他才匆忙松手,怕顾绒问起他就先声夺人,开训话道:“那你也床吃,在床上吃东西像什话。”
“我没力气呀,而且又没掉床上。”顾绒被他说得瞠目结,倒不是说沈秋戟摸了他脚踝怎的,都是男人,这点触碰他完全不会放在心上,他惊讶的只是沈秋戟讲的话。
顾绒乖乖地,吃完饼干后凑到沈秋戟面前,问他说:“沈秋戟,你以前没这讲究的。”
“我现在讲究了。”
“那你去把你行李箱的衣服都收拾了叠进衣柜,乱七八糟的我看不去了。”
“……”
顾绒真的好烦啊。
沈秋戟在心里把顾绒咬了千百遍,逼着这人哭着哀求讨饶,现实中却阴沉着脸去收拾行李去了。
十二点半的时候两人一起楼,去教工别墅一楼和大家一起吃午饭,苏老师和杨老师也趁这段时间给大家说了接来十五天大致的安排——学每天早上8点整的要过来教职工别墅门点名,食堂基地每天八点半,十二点半,以及午六点半准时开放,错过了就没得吃,不过不想吃食堂或
者是错过了饭店的学生都以在点名后选择去村庄或者景区那边己掏钱吃。
而学生点完名后就以由活动了,当然由活动是给学生用来画作业的,每天要交张速写写生作业,除此以外每晚八点还要准时开会,给老师交作业,上小课批改,最后当堂画一张速写作业,交了就以回房间睡觉,没有假期。
宣布完后苏老师又强调道:“学,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咱还要分一小组,进行小组打分,每至五人一个小组,组员你以己分配,但是必须至有一位三班的学生,组员不限男女。”
最后“不限男女”个字说后,人群里都发了小声的喧哗,看来有不学生觉得在这别墅、美景、温泉度假村里,不谈一场浪漫的恋爱真是惜。
必须带有三班的学生也是因为三班不是本系的学,如果他划水摸鱼纯粹就来这里度假的话那钱就白交了,让此次写生是科目成绩,要算学分和绩点一二班学生带着他,就以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见大家都知晓了规则,苏老师笑了笑继续说:“天午没什事啦,大家分完小组后就以去要写生的村庄随便逛逛,认认路,明天想一你明天的写生要画什。”
学散开,顾绒则和沈秋戟面面相觑,没想到还要搞个什小组——带个三班的人是解决了,沈秋戟就是。顾绒在己班上没什朋友,和隔壁一班的人也不熟,三班就更不用说了,沈秋戟没认识的人,毕竟体育系就他一根独苗,就是再往上数十届的学生,也就他一个体育系的会报这种选修项目。
顾绒还在原地发呆时,就瞧见己班上有两个女生低头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红着脸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顾绒,你是不是还缺人呀,我俩以跟你一组吗?”
“那必然不行。”顾绒还没来得开,沈秋戟就把他拉开,拒绝道,“我这组人满了。”
两个女生有些失落地走了,顾绒捏了沈秋戟手臂一把,感觉男人手臂上都是结实的肌肉,被他碰到就绷紧了,根本捏不动,顾绒只好改拍他一,问道:“你瞎扯,我组哪来的其他人?”
“那不就有三个人吗?”沈秋戟见不远处站着三个处张望,似乎
也没找到组员的学生就带着顾绒走过去打招呼说,“你好,你组人没满吧,我和你一组吧。”
沈秋戟说话痞里痞气,也没用疑问句,直接就是陈述的,顾绒感觉他话说到最后有种要加一句“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的错觉,刚想说两句礼貌软些的话挽救印象,好让这三人不要生气,和他组队。
结果那三人听见沈秋戟的话齐齐回头,还很高兴的样子,异声答应道:“好啊。”
沈秋戟很满意他的回答,给三人做了介绍道:“我叫沈秋戟,这是我室友顾绒。”
“我是路笑雩,这是我发小陈晋,和他对象谢梓晗。”娃娃脸的男生也笑着做我介绍,他发色是时髦的奶奶灰,他那叫陈晋的朋友留着齐肩的长发,五官隽秀,偏蓄着沧桑的络腮胡,而他的对象则是及腰的黑长直姬发,画着烟熏妆,穿着皮质包裙,嘴唇方还打了唇钉,乍一看就像是暗黑系的精致洋娃娃。
几个人容貌都很色,也很有特色,但是顾绒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询问三人道:“你三个人我看着有点眼生诶,你都是三班的学生吧?我问你是什系的吗?”
路笑雩回答他说:“音乐系的。”
“这厉害?”沈秋戟笑了两声,“我是体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