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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
雪无霁:“……”
雪无霁:“楼蓁,不可以。”
看楼蓁左右为难的表情,陆宸燃被取悦到了,哈哈笑起来。
二人很快就走到了堂内,拿过契约纸签上姓名,留下灵力印记,轻飘飘丢下后就带着楼蓁走了。
至于上头的“雪无霁”、“君烛”两个名字在之后会引起多大风波,就不在二人考虑范围之内了。
慈幼堂建成的第一天,魔尊就和其宠幸的手下收养了一名孤儿。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能表面魔尊对慈幼堂的立场。
雪无霁回到魔宫,脚还没迈进大殿,就见沧遗珠径直走了过来。
“那件事,你听说了吗?”
沧遗珠面色严肃,语调有些急促。雪无霁一顿,道:“何事?”
他还以为自己和陆宸燃收养楼蓁的消息这么快就传了过来,但下一刻,就听沧遗珠道:“你果然还不知道。就在今早,凌霄琉璃宗竹津峰峰主观如是宣布闭关,你让我们留意他的消息,所以一传出来我就来告诉你了。”
雪无霁神色稍凝,陆宸燃语调也微微下沉:“当真?”
“我确定。”沧遗珠干脆道,“而且他宣布闭的是死关,所以还稍微引起了一些议论。”
寻常闭关毕竟灵活,想见还是能见到的。但闭死关期间修者一步不出,生死不论,任何人求见都不会回应,闭关地点也会保密。一般来说,只有在遇到没有把握的关键进阶点,修者才会闭死关。
还有一种情况就不是出于境界考虑了。比如前世雪无霁入魔后,观如是宣布的闭关就是死关。
那这一回,又是哪一种?
雪无霁抬头看向窗外云层,仿佛要直望到九霄之上。
前世的这个时间点,观如是并没有闭关过。
雪无霁道:“他选定的出关日期是何时?”
问出这句话时,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果然,沧遗珠开口轻吐字句:“三年后,岁歇宴前出关。”
*
三年后,魔域。
光阴如梭,转眼三年已过。
“喝!”
随着一声少女低叱,银色长|枪如游龙,钉入了木桩中,深有寸许,几乎把木桩整个穿透。
魔灵余波甚至在空气中荡出细微嗡鸣,让人目眩,惊起飞雪。
演武场上,一圈十二个木桩,每一个靶心都是一个这样的穿透深洞。而站在中央的少女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容如粉雕玉琢,却神色极冷。黑发白衣,迎风飘扬。
楼蓁一抬手,那银枪就飞回了她手中。
“小殿下真是和尊上越来越像了。”侍从在内心感慨道。他一路小跑,到了楼蓁面前讨好道,“殿下,我刚刚接到了一封信,您能不能帮我带给尊上?”
楼蓁道:“为何你不自己去?”
侍从苦着脸道:“不敢……”
不敢可不是说笑的,这些年魔主积威愈来愈重,寻常人从他面前走过都要胆战心惊。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去送这封信的。
“父王人其实很温和。”楼蓁看了侍从一眼,接过信。
侍从心想,哪里温和了?恐怕整个魔域,不,整个三界只有小殿下和另一个人会这样认为。
侍从离开,楼蓁将那比她还高的银枪缩小后背到背上,低头扫了眼那封信。上面有一只金色仙鹤纹章。
——这信,是凌霄送来的。怪不得那侍从不敢送。
她想了想,又折回自己的小书房带上一幅画,准备马上一起问父王。
到了年底,天岁寒冷。楼蓁从廊下走过时,天又下起了雪,鹅毛般的雪花斜吹过来。
站到那扇雕花木门前,楼蓁哈气搓了搓手,敲了敲门。
“进来。”一道清澈如泉的男声。
门无声打开,一股熟悉的冷香伴着暖气扑面而来。楼蓁穿过重重幔帐,径直向侧殿步去。
琉璃窗边的案几边,有两道重叠的身影。
一名白衣的青年正靠坐在宽大木椅上,衣摆如雪浪堆叠。他容色极美,如冷玉雕琢,乌发规整、衣襟一丝不苟,但气息却有细微的散乱。闭着眼,长睫轻颤。
另一名黑衣的青年俯身压下,手撑着扶手,仿佛要将他困在这方寸之内。黑衣青年正起身,唇角翘起,似乎是刚刚结束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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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蓁:又是我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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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岁宴其二
楼蓁对二人亲昵的情状视若未见, 肃然行礼道:“父王、父上。”
“见我们还行什么礼?”陆宸燃散漫倚在木桌上, 轻笑道, “也不知你这小小年纪的古板性子像谁。”
楼蓁抬头,道:“……父上, 礼不可废。”
不过这一次,语调里带了几分埋怨,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了。
楼蓁知道,这个被她称为“父上”的青年,就是当今凌霄的仙皇。
她也记得自己是三年前被二人一同收养的, 往后的日子里, 她知晓了二人的真实身份。最初知道这个消息时,楼蓁极为震惊——她的两个父亲, 可以说是三界里最尊贵的两个人物了。
但三年下来,三人之间相处已经如真父女一般。
“父上怎么是真身来的?”楼蓁迟疑了一下,道。
陆宸燃平时在魔域都是以君烛的身份示人。
“我是来送信的。”陆宸燃笑道。
楼蓁一愣,她也是……来送信的。随即她心中便有了预感,看向雪无霁手中:那里已经有了一封银底金纹的信笺。
她拿出侍从交给自己的信,低头对比。
“上面的内容是一样的。”雪无霁证实了她的猜想。
这是楼蓁进门以来,雪无霁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就是那两个字“进来”。楼蓁心想,父王的声音无论听多少次,都能让人联想到浸润在冰泉中的玉石。
木椅之上, 现任的魔域之主已经坐正了身体, 低眸看信。他气息早已平稳, 气质恢复了冷然。一时间, 屋内没有第二个人开口说话,静得落针可闻,仿佛自然而然就该是这样——当他开口时,就是所有人目光的中心。
楼蓁悄悄把自己的画纸放在案上,看着自己的父王,背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