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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瓷碎声 (彩dan:继续网红姿势ganbi,撅着tun等爹爹授jing)

    谢久安生怕姜孤夜又来把这些他好不容易弄到了男精清走,便胡乱拢起他和姜孤夜胡闹时被扯散的衣裳,遮住半裸的身子,白玉似的雪足踩上姜孤夜的手掌,软绵绵地威胁他:“不准动!”

    姜孤夜无奈一笑,曲指挠了挠谢久安的足心,而谢久安最是怕痒,如此一来就蜷着粉润的脚趾又往后缩。姜孤夜又一把攥住他纤瘦伶仃的踝骨,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拖,抱住后开口低声道:“你才是别动,我给你清理身子。”

    清理身子?

    谢久安听见这四个字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在姜孤夜怀里扭着,见避不开,就扬着两只猫爪子似的小细腕子,扣住姜孤夜的大掌,蹙眉道:“我不,你答应过我的,我陪你玩那个,你就、就泄在我穴里的”

    最后几句话说出来有些羞人,故而谢久安说的声音极小,脸颊上还未曾全数褪去的情欲潮红,眼下反而有了加深的趋势。

    不过他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在理极了,他忍着羞赧陪姜孤夜说了那么多羞人的淫词浪语,结果现在姜孤夜却食言,他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控诉道:“你、你怎么了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我——”

    谢予安这席话说的可怜巴巴,饶是姜孤夜听完后也不由语塞,他垂眸看着谢久安,见少年衣衫凌乱,原本整齐的鬓发此刻乱散着,脖颈上还有自己的留下的深色吻痕,瞧着是一副被狠狠蹂躏折腾过的羸弱模样就有些心软。

    再加上上次谢久安和他置气,竟然把自己生生气晕过去,后来还大病一场,身子清减许多,原本合身衣衫后来再穿都有些宽松了,所以姜孤夜这会也不敢再让谢久安生气,便松口说:“好好好,不帮你弄了。”

    谢久安将信将疑,蹙着细细的雾眉觑了姜孤夜一眼,说:“真的吗?”

    “嗯。”姜孤夜一边低头亲手为谢久安整理衣衫,一边答应道。只可惜谢久安的亵裤被花液弄湿了大半,穿是没法子穿了,只能暂时裸着下身。

    而谢久安听着姜孤夜的回答后想了想,觉得男人除了在床榻上做那事时态度颇为强硬霸道以外,平日里倒也没骗过他,又十分疼龙他,所以就信了。他带着同潮餍足过后慵懒,软软地偎进姜孤夜怀里,箍着他的脖颈,小声说:“相公你真好。”

    相公和恩公乍一听其实是有些像的,只不过两人到底还没真的成亲,所以谢久安暂时就没改口。可是今日两人亲呢缠绵了好一番,谢久安就分外黏着姜孤夜,故意压低了声音耍了个小心机。

    姜孤夜听了后也没拆穿他,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谢久安原先来这小花园里是打算看书的,但是姜孤夜追过来后两人在此处幕天席地的胡闹,等停下后谢久安就没什么力气再习字了,由着姜孤夜把他抱回了半弦院。

    但是等姜孤夜把谢久安送回主卧的贵妃榻上休憩后,他却说有事要暂时离开一会。

    然而谢久安贪恋和姜孤夜性事过后的温存,根本不舍得他走,仰着尖细的小下巴,水润润的眸子紧盯着姜孤夜,软声问他:“你要去哪呀?我可以一块去吗?我不会打扰你的”

    姜孤夜也舍不得谢久安,但他非得离开一会,他摸着谢久安的头发,俯身轻轻吻了下谢久安的侧脸,说:“我只去找卯月给你煮碗药,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在这躺着休息一会。”

    “那我也可以陪你一块去,再说我病好了呀,不用吃药了。”谢久安闻言眸光微亮,抱着姜孤夜的腰不肯撒手,不过一想到卯月那药苦苦的味道,他又皱起眉说,“药好苦的我不想吃。”

    “你是没病,可是身子太虚了,你刚刚才泄两次身,回来时就走不动路了,还得我抱过你过来,这还不肯吃药,嗯?”姜孤夜垂眸望着谢久安,唇角噙着笑,声音也是低沉温柔的,只是眼底的眸光沉沉晦暗,不见一丝明光。

    谢久安信了他的话,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虚成这样也是不行,就躺回贵妃榻上,抱着软枕说:“那、那恩公你早些回来。”

    “嗯。”姜孤夜拉过贵妃榻上的软被给谢久安盖上,“你睡一会,等你醒来我就回来了。”

    谢久安蹭了蹭姜孤夜的手背,抿唇笑道:“好”

    姜孤夜看着谢久安精致恬静的睡颜,沉默了片刻后走出房门,去卯月的医庐和他要了一碗避子汤。

    卯月听清姜孤夜要的是什么药后差点把手上的药皿给摔了,他偷偷觑了眼姜孤夜,见姜孤夜紧抿着唇坐在檀木椅上,眸光沉沉,面无表情的脸上瞧不出喜怒哀乐,卯月就不敢再多问为什么,转身抓了药煎煮好后递给姜孤夜。

    回半弦院的途中,被姜孤夜派遣出去暗杀诸翊生的寅月、戌月、酉月都回来了。他们一到姜孤夜面前,便弯着双膝齐齐跪下。

    “庄主,属下无能。”寅月哑声道,三人皆是低着头,不敢抬眸去看姜孤夜,“诸翊生拿了香娘挡剑,香娘身陨,但诸翊生重伤逃离,不知所踪”

    姜孤夜给他们下的令是诛杀诸翊生,至于谢久安的生母香娘,姜孤夜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看在谢久安的份上留她一命,但是要寅月派人将香娘拘管好,只要她不随意乱走乱说,便给她一座大庄子养老。

    然而等寅月、戌月、酉月赶到邺城时,香娘与诸翊生已经勾搭去一块了,三人闯入诸翊生暗杀他时,香娘便骑在他身上颠鸾倒凤,所以诸翊生便钳了香娘挡剑,在三人围攻下重伤逃走,不知所踪。

    寅月、戌月、酉月在邺城寻觅许久,又沿路寻来,都没有发现诸翊生的踪迹,他们不敢再耽误,便急急回来和姜孤夜复命。

    姜孤夜听完寅月所言后,驻在原地沉默不言,良久后,他闭了闭眼,再睁时,他眼底满是阴鸷暴戾,睨寅、戌、酉月三人反问道:“这种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三人闻言浑身一震,头垂得更低,异口同声道:“请庄主责罚。”

    姜孤夜喉结滚了滚,寒声道:“滚。”

    寅月离开之前就是负责山庄里婚礼的大小事宜的,酉月和戌月经此一行,也知晓了谢久安和姜孤夜的真实关系,三人回到山庄时,就听闻了姜孤夜在寅月走后先是下令停办婚礼,结果却把谢小公子伤得大病一场,于是又连忙改口继续命人举办婚礼——这前提,自然是他们将诸翊生诛杀灭口。

    可是现在他们失败了。

    寅月在姜孤夜身边陪伴最久,可他此时也拿不准姜孤夜的意思,便咬牙顶着姜孤夜周身的森寒气息,继续问:“庄主,那婚礼”

    姜孤夜起初不言,只是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深褐的避子汤,片刻后,他扬手将手里的汤药倒给脚边的灌丛,不喜不怒,缓缓道:“当然是继续。”

    酉月戌月吸了口凉气,抬眸望了一眼姜孤夜,待对上姜孤夜古井无波的双目后,才蓦然想起这的确才是姜孤夜的性子——是了,他本就是这样冷漠无情的人,所谓纲常伦理,不过是因为太过喜欢谢小公子才愿意用来束缚自己的东西。

    说到底,姜孤夜怕的不是真相暴露后他在世人眼中会成为怎样一个邪肆狷狂的人物,他只是不想谢久安遭受旁人的非议

    。

    不动情,姜孤夜便是雪颠的顽石,刀霜不侵;可一旦动了情,喜怒哀乐便皆由那人而起。

    姜孤夜这样霸道的性子,又怎么肯放手让那人离开呢?

    而诸翊生和姜孤夜有这样不共戴天之仇,姜孤夜成亲之日,诸翊生必定回重返孤月山庄搅乱婚礼。

    “成亲之日,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姜孤夜说完这句话,便负手离开。

    他手中的碗落到地上发出瓷碎脆响,狠狠震在寅月几人心上,他们垂眸,低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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