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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海吓了一跳,道:“我?我都当兵这么多年了,高中那些都忘了,让小赵他们去吧,他们年轻。”
程青嗔道:“瞧你说的,你就比他们大几岁,要我说你就以身作则,带头学习才对。”
米泽海有些犹豫,他平时抓训练就已经够累的了,明年还有大演习,他们野战军每次都要拿个前几的好名次,这成绩可是要拼体力训练出来的,老师长对他们报以厚望,新来的几个文化兵学习一下也就算了,要是他也抽时间去搞学习,两边一起抓,估计要很吃力了。
程青劝他道:“你就试试,人家白政委都来了,你不得支持人家工作?”瞧着他一脸难色,立刻又换了语气道,“反正我不管,别的我不知道,考军校是好事儿,你不考,我就抱着阳阳回家去,才不在这深山里陪着你,我带阳阳提前入学读书,我让我儿子去考军校!”
米泽海道:“好好好,我去报名,我去还不成吗?”
程青脸色又好转起来,笑了道:“这还差不多。”
米泽海叹了口气,也想过来了,他和程青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程青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这摆明了也是想他上进,这么想着,抱着儿子的手臂也沉甸甸起来。他哄着儿子,又冲老婆笑了道:“不管能不能考上我先探探路,等以后咱儿子考军校的时候也能帮上忙,呵呵!”
程青也立刻表态道:“我全力辅助,以后家里的事儿你甭管,全都交给我吧!”
米泽海哼唧道:“我还想吃小灶,不想吃食堂的大锅饭。”
程青笑了道:“行行,你好好考试,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什么。”
米阳模糊记得这件事,当初他爸军校考的还挺顺利,连升几级,从军二十多年才退下来转业去地方做了一个闲职小领导,他们家一直都是温饱有余,没什么大富大贵的,倒是也还过的去。他妈退休之后养养花,打打毛衣,最大的爱好就是去跳个广场舞。
就这他爸还不放心,跟着一起去,明明跳的不好还非要当舞伴儿,死活不肯松手。
俩人感情就这么好了一辈子,米阳都不记得他们在家里红过脸,比起其他同龄小伙伴来,有这样和睦有爱的家庭,他可以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了。
米阳一直以为自己也会这样过一辈子,找一个和自己爸妈这样朴素爱笑的伴侣,不吵架,就两个人平平淡淡的过上几十年小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家庭和美,但怎么也没想过会一觉醒来回档重来。
米阳也琢磨过自己怎么回到小时候,但是除了最后一点头晕的印象其余什么都没想起来,像隔着什么似的,以前的事儿有些记得有些记不清了,想的多了就容易犯困,有些时候打着哈欠就睡过去了。
光现在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子沉甸甸的。
米阳想了一会,也懒得继续想下去了,他也不强求,反正都已经回来了,就只能踏踏实实过下去。
他性子温和,一直挺随遇而安的。
米阳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他爸妈在那说话,“……哎就是那个,还凉不凉了?”
米阳心想,什么东西凉的?
很快一个饱含汁水的西红柿送到了米阳嘴边,外皮已经被房间里的温度变得温和了许多,薄薄的一层皮跟包裹着一层膜似的,轻轻一咬就能吸到里面的汁水,米阳光闻就知道这个熟透了的西红柿酸甜可口,但是他还没有牙齿,努力了一下,也只留下几个口水哒哒的印子,馋的不行。
程青想学着刚才白夫人教她的挖一些果泥给米阳吃,但是米泽海显然更有想法,提议道:“不用吧,香蕉需要做果泥,西红柿本来就自己带汁的吗,挖个口给阳阳自己啃好了。”
程青犹豫道:“能行吗?怎么挖呀?”
米泽海也是第一次当爹,但是非常有创意又具有一腔初为人父的热情,很快就用勺子在那个西红柿顶端挖了一个又圆又大的缺口下来,熟透的西红柿瞧着肉厚,味道沙甜,汁多爽口又带着微微的酸甜,在冬天的雪夜里吃上一大口别提多美了。
米泽海把挖下来的那一块喂给老婆,又喜滋滋地抱着儿子放在那个西红柿上,道:“来,儿子,吃吧!”
米阳趴在那没撑住,差点一头栽进那个西红柿里去!
他吃两口仰仰头,“呀呀”地叫着,迫切想让爹妈抱自己起来,但是年轻的父母并没有发觉,还当儿子吃的津津有味在那美地摇头晃脑呢!
米泽海得意道:“瞧,他自己会吃,吃的多好!”
程青看着米阳没呛着的迹象,也宽心下来,点头道:“是挺好。”
米阳这是不会说话,他要是能开口说话一定大喊出声了:你们俩倒是管管啊!真不怕我呛着吗,这都计划生育了,少了我你们二十年内是还能再有别的小孩怎么着啊?尤其是米泽海同志,你怎么敢对独生子女这么大胆的放养呢!
米阳努力撑着脖子上的小脑袋,低头就被地心引力压下去糊上一脸的西红柿汁,简直要委屈的哭出来。
爹妈是指望不上了,他能怎么办?
米阳只能把自己照顾的小心再小心,努力靠自己撑下去。
啃了小半个他就啃不动了,好在程青也知道一次不能让孩子吃太多,很快就收了起来,给米阳擦干净手脸,又喂了点清水,开始哄他睡觉。
米阳这一天晚上过的太累了,不等程青安眠曲唱完就睡了过去。
他在梦里又看到了自己上辈子的时候,还是那天感冒了,他骑自行车去给白洛川送份子钱,翻箱倒柜准备了一个红包塞好了钱,想拿给他的时候被白少爷一顿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的缘故,米阳跟自己抽身出来看似的,并没有当初那份憋屈和恼怒了,瞧着白洛川那位据说订婚了的新娘,也依旧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甚至远远比不上白洛川对他的那两句羞辱来的情绪波动大。
白洛川在台上挺不客气,好脸色半点没有给的意思,那个女人一声不敢吭,有人凑过来,她反而要自己先做出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努力维持着所谓的体面。
米阳也在瞧着,他一早就知道白洛川谁都看不上,这人永远都只以自己为中心,随自己的心意,任性妄为惯了。不过他也有那个资本,白洛川本人就是聚拢人心的闪光点,生来就是要被众人仰慕,要仰头去看的。
米阳也在远远的看,说实话他并不讨厌白洛川这人,白少爷想要对谁好的时候,态度春风沐雨一般,很难有人对他冷着一张脸。
米阳只是懒,他一想到在白洛川身边的人维持假笑的样子,就有一种……想跑回家帮他妈种花的想法。
他是在这种小家庭里长大的,也喜欢这样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