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踪
“乐音,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送栀娘回去。”有些话他想单独跟她说说。
看了一眼在前面行走的栀娘,乐音稍放心些,笑着说:“是,风公子。”
追上了她,却无话可说,都缄默了好一阵子,风清才启口道:“栀娘,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扬起一抹淡笑,斜眸道:“师哥是想说,没有王爷的日子我还好吗?”
风清尴尬的笑笑,等着她的回答,栀娘说:“师哥放心,栀娘很好。”
“对不起。”风清驻足,神情黯然的看着栀娘说:“栀娘,当初你完全可以走的。”
想起了那夜,风清在湖边的小亭子里告诉自己的一些事情,“师哥不必自责,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力,你告诉了我,怎么做都取决于我,与你无关。”
嘲笑自己心小如豆,又跟着走起来说:“你为何总是这般坦然,如果你计较一些,许多事情都会改变。”
轻轻的摇了摇头:“师哥是指王爷吗?我记得你跟栀娘说过,栀娘与王爷是同一种人,其实这同一种人又非同一种人。”
风清摇首道:“我不明白。”
栀娘淡淡的笑着说:“栀娘的脾气与王爷是同一种人,但栀娘简单的心与王爷不是同一种人,我们均所同一种脾气的人,可所追求的生活却不一样,这或是就是命运开的玩笑吧,让我们两个相遇了。”
“如果寂云想同时拥有你和连若依,你会怎么样?”他想知道栀娘此时的态度,毕竟这种日子不远了。
栀娘微怔,随即说道:“不止吧,现在府上不是还有一个玉西国公主律心兰吗?还有他打下天下后的三宫六院,如果凌寂云的心注定要分成几份,那么我会什么都不要。”
“包括你对寂云的感情,你舍得吗?”
“如果不能完全拥有,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风清忍住心痛,叹息道:“你一定要这般理智吗?寂云一直在等你服软,只要你跟他示好,我相信他会不顾一切回到你身边的。”
“那连若依怎么办?一个可以两次为他放弃生命的人,他能无动于衷吗?”
栀娘的话让风清无言以对,是呀,连若依怎么办?回想起那日在走廊上,凌寂云说他想减轻内疚的心情,可内疚也是情呀。
“栀娘,你会离开吗?”
栀娘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驻足将目光盯在湖边榕下树的一抹黑影,那抹黑影刚从榕树上跳下去。
秀眉微拧,风清顺势看过去,开口道:“师傅,这么晚,他在湖边做什么?”
栀娘摇了摇头,只觉内心一阵不安,对风清说:“师哥,我们回去吧。”
风清点点头说:“好,走吧。”
翌日,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溶化了一些簿簿的积雪,到处都可见到雪水,连带空气中都带着湿意。
昨夜翻来覆去的睡不好,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
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树梢上的积雪一点一点的化成水滴滴落,树梢轻轻的颤抖。
“主子,别离窗户那么近,会感染风寒的。”乐音好心的提醒,将一杯热茶放到了她的手上。
手中传来阵阵暖意,感激的看了一眼乐音,忽想到了什么,问:“乐音,你今天看到彩儿了吗?”
乐音摇了摇头说:“昨天见到了,今天还没有。”
栀娘稍稍紧张起来,彩儿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出现吃东西的,为何今日不见,自己在这儿,所以它不会独自飞回迷踪林。
又稍放松了心情,一定是自己多想了,也许它今日不饿,不知飞到何处去玩耍也说不定。反正闲来无事,就出去找找它吧。
“乐音,我们去湖边找找彩儿,顺便把喂它的东西带上。”将杯子放在桌台上,笑着对乐音说。
乐音颌首,转身去柜子里取出栀娘包袱里的仙芙子。
湖面上早结了簿簿的一层冰,几枝残荷梗醒目的镶嵌在雪里,有只冬鸟停在了其中一株荷梗上,不时的张望着小脑袋,少顷又张着翅膀飞了起来。
亭顶上的积雪正在缓缓的溶化着,顺着琉璃瓦沟似断线的雨水般砸进地上的小水滩里。
回廊里,栀娘看到了司徒零朝绿依苑的方向走去,自嘲自己如今成了众矢之的了,没人关心,无人问津。还在要这里苦苦的等答案吗?
栀娘和乐音来到湖边,知道彩儿喜欢滞留在榕树上,栀娘走到榕树下,仰起脖颈:“彩儿,彩儿你在吗?”
“主子,我去那几个榕树上找找。”乐音说着走向前面的几棵榕树。
“彩儿,彩儿——。”乐音唤着。
栀娘只以为彩儿调皮,便纵身一跃,飞上了榕树上,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棵榕树上没有它的影子。心忖:难道真的飞出去玩了?
跳落在地上,乐音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根漂亮的羽毛,对栀娘说:“主子,这好像是彩儿的羽毛。”
将羽毛拿在手里,随即好一阵心颤,彩儿的羽毛可不是说掉就掉的,记得小时候自己调皮拔了它一根羽毛,它可是半个月没理自己。忽然回想起昨夜看到司徒零从榕下跳下,心里徒然升出一股寒意,“遭了,难道……。”
“主子,怎么了?”乐音闻声问着。
栀娘跄踉转身朝绿依苑跑去,心中默默祈祷:爹,娘,求你们保佑彩儿平安无事,我不想失去它。
“主子,主子,等等奴婢——。”乐音小跑着跟上,朗声呼喊着。
绿依苑中,连若依靠在床上,由凌寂云亲自喂她服药。
连若依的脸色好了许多,凌寂云亲自给她喂药,若这药汁里都是毒,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看着凌寂云此时的一脸柔情,想着栀娘此时正独自一人在雅絮苑中暗自伤心,风清就怎么也看不下去了,正欲离去,连若依轻声问:“风大哥,若依的伤何时能痊愈呀?”
风清驻足,回眸笑道:“你已无生命之忧,只需好好调理,等到伤口愈合就可以了。”
“谢谢风大哥。”连若依甜甜的笑着,早就看出来他心里的不耐烦,怕是又为了栀娘吧。
这个女人何时变得这般有心计,风清微怔,随即说:“你谢我什么,该谢王爷对你的细心照顾才是,我只是做了大夫该做的事。”
移过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深情的看着凌寂云说:“谢谢王爷。”
凌寂云叹息道:“别说了,吃药吧。”
当栀娘冲进屋子里找司徒零时,就看到了这感人肺腑、两情相悦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