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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先生,见对方仿佛陷入沈思,便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出了门。
对方走後,阮亭匀紧锁的眉慢慢展开了,没多久脸庞竟泛起淡淡笑意,灿如春华。
21【哎呀,三更】
「丁香,附子,良美,官桂,山茱萸」严既明一边下山一边记著药材名,脑子里却不自觉想起早晨先生衣衫半开的模样。
那时,当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竟然贴著对方,嘴唇还差半毫便要碰触到先生的光滑的肌肤,许是最近经常去水中净身的缘故,先生的肤色变得更深,看起来另有一番强健之美。
先生醒了倒也没说话,本该起了,对方竟然又伸手将严既明的脸摸了个遍,还在锁骨胸口的处流连几回,他也不敢说话了,怕把这迷惑人的气氛给打破。
自从那夜之後,他是愈发痴迷了,更是珍稀与先生之间的暧昧,他不知道先生心里是如何打算的,只他自己,便是觉得随了先生的心意就好,便是对方真想要如何,他也……
严既明随即摇摇头,如今想些没的有的也无济於事,他更不敢直面先生去问出来,一是羞於启齿,二是担心这层薄纸捅破便再也回不去了,他不想冒险。
一阵脸红一阵叹息,严既明很快下便了山。
「小姐……」丫鬟在浓密的草丛里伸头看看已经远去的背影,然後迟疑的看著李婉茹,这是走还是不走了?而且,刚才小姐为何又突然藏了起来?
「不急,我们还得耐心等著。」李婉茹气定神闲,就是蹲在这里喂蚊子有些难受,但为了一击得胜也只能如此了。
想起向公子所说,李婉茹也很是困惑,对方把想要得到的结果告诉了她,却没有给予任何帮助,如何去做,如何布局,这都要李婉茹自己去想,他却一点不插手。
李婉茹不懂,通过了解那算命的和他徒弟的详尽信息,她知道向鸿云在这上面是下了大功夫的,既然如此又为何全凭自己发挥?这样如同儿戏一般,他就不怕自己一个女子搞砸了麽?
李婉茹取出手帕擦擦汗,她惯是个沈得住气的,这会儿倒开始想著接下来的计策了。据向鸿云给出的消息,那个算命的很不好弄,要得到其後肯,似乎并不容易,但那叫严既明的青年却有些不同,虽然也跟著算命的身居简陋,但却不是个冷漠的人,与人交道更为柔和,是个正直的青年。
就情报来看,那算命的对这仅有的徒弟还是极为维护的,只要能抓住这名男子的心,事情便成功了一半!
日头越来越大,丫鬟见小姐脸色通红,身体到底有些受不住了,这便是李婉茹的高明之处。这般模样若是相求於路人,只要对方不是铁石心肠,都不会忍心让这娇滴滴的姑娘家曝晒於路上的,更不提她还有沈鱼落雁之姿。
严既明一路顺利的买到药,又添了几样用品,便急急往回赶,他还要同先生共用午饭的。
「嗯?」还有不到一里地的路上,远远就见一妙龄少女跌坐在地上,横在路中间。他停顿了一下,便又迈开步子,待走近了,才发现这姑娘似乎是伤著了,看起来好像不能走路。李婉茹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忽然感觉一阵眩晕,眼看著便要倒地了,严既明没法,只能伸手按住对方的肩。
他细细一看,这女子明显是中了暑气,又不能放在这里不管,「姑娘,醒醒」怎麽叫也叫不醒,一摸额头,更是烫的吓人。周围没有他人,就严既明来说他更倾向把女子送去山下村里,但这里离屋子更近,虽也不想有外人打扰先生,但是事从缓急,没办法的他只能抱起女子朝山上快步走去。
阮亭匀听到严既明的声音,起身开了门,见对方把女子放到椅子上又倒了凉水,一切动作後,严既明这才看向对方,想起要解释些什麽。
阮亭匀淡淡的听著对方说著路上的事,关於这名女子的。「如此,便等她醒来再好好问问吧。」
严既明有些吃惊,先生不喜陌生人靠近小屋是总所周知的,他还以为对方会生气自己的自作主张,再看女子长得柔美,又见先生并不为所动,心下到松了口气。
严既明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先生这样的男人又岂会看上一般的凡女,那定是要与不一般的人相配,随即又想到了什麽,脸色又红了一红。
阮亭匀坐在一边静静喝茶,见到严既明不知在想什麽竟然红了脸,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药材呢?」
「啊,都在这里,今天很顺利。」严既明赶忙取下布袋,自然也察觉到了对方变化的情绪。这样与自己冷脸还是头一次。
「嗯,」阮亭匀取出药材在鼻尖闻一闻,又起身将东西放到窗边的台面上,「过来帮我磨药。」严既明听话的过去,先生开口说起药材,两人一问一答,渐渐聊了起来,气氛又恢复了融洽。
李婉茹清醒过来之时便看到两个挨得很近的背影,稍高的那个一身布衣却扔难掩其飘逸风姿,另一人身姿挺拔,直觉告诉她这人应该就是严既明了。
「啊,姑娘你醒了。」严既明听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