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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减。
许晏之听着信楼楼首连成焱汇报着近几日江湖上所发生之事,眼眸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现下情绪。连承炎一边汇报,一边暗自观察坐于主位之人。云萧被捉,现在关押于秋凰楼,秋凰楼的武功秘籍落凰十式之前曾被莫明宫之人盗去,这是秋凰楼的镇楼之宝,而且秋凰楼又是这次武林大会的主办方,早已经对莫明宫恨得牙痒,却一直苦于无从下手。而这次抓到云萧,且揪出了他们认为的背后黑手凡庄,虽然忌惮凡庄影响力,却也已隐隐现出敌对之意。这日甚至已经放出话,若是凡庄再不交出秋凰楼的秘籍,那么将会杀了云萧以泄仇。
现在距活捉云萧已经是第四天,江湖上没有等到任何来自凡庄的解释,武林大会现在已经可以说是由最初商量铲除莫明宫,发展到现在商讨对付凡庄之策了。却没人想到,这几天其实许晏之根本不在庄内,而是被困于他处。
其实在许晏之不在之时,庄内上位之人也商讨过是否当即否认与莫明宫的关系,可是云萧却在对方手上,随时有生命危险。与云萧有关之事,庄内没有人敢妄下决定。于是事情被一直拖到现在,却被武林人士当作是默认。现在情况已经是最坏。
“明天,公开声明凡庄与莫明宫没有任何关系,说明云萧接近凡庄是为了骗取孤凡剑谱,在一个月前已经被逐出凡庄,解释当初没有在江湖上揭穿其莫明宫奸细之身份是出于往日情缘。同时放小道消息,就说我已经另结新欢,现在并不在意云萧死活。”等了许久,许晏之道,像是非常吃力般,说完便闭目坐着不再言语。
“是。”连成焱见许晏之已无意再说其他,便退下了。
这次又是算计他什么呢?是要覆灭他整个凡庄吗?许晏之不禁自嘲。先是将其深夜邀出,将他困于崖下,然后设计被捉将炮火引到凡庄,接着是让凡庄在江湖难再有立足之地,以此消除莫明宫不利境地,同时得渔翁之利么,顺便取得之前没有得手的孤凡剑谱?
没想到自己难得的心慈手软,却造成现下境地。
在之前,当他得知云萧接近自己是为了孤凡剑谱时,便将他逐出了庄,却没有跟庄内任何人说明真正原因,也没有将他押送到武林大会。他放了他,虽然知道他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却也下不了手。
许晏之闭目坐于软榻之上,彻夜未动,思考着接下去的应对之策。
第二天,一队人马迅速动身回庄。同时,许晏之吩咐的消息也迅速发布了出去。
不过显然这样的声明已经是太晚了,如若没有关系为何不在事发之日当即宣布却要拖到现在。武林人士大多对凡庄的声明不屑一顾,认定其与莫明宫必然有联系。但却也顾忌到凡庄庞大的关系网以及在黑白两道的影响力,况且手中也没有确凿证据,而无法正大光明地集结起来攻击凡庄。
江湖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完全没有进展- -
☆、10
10
许庚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连呼吸都难以觉察,其实他只是睡着了。
许癸看着眼前已经陷入深沉睡眠的人,有点无语。不用猜他也知道,肯定是这七天,因为独自一人守护庄主,所以这人根本没有真正睡过。许庚在他们十人之间,是最死脑筋的,其实既然有人将庄主困于那样的地方还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就肯定不是为了害庄主性命,至于这样不眠不休地守着么。偶尔偷个懒有什么关系。当然偷懒这个想法自然是只有许癸会有的,其他影卫在那样的情况下即使是进行适当休息那也是为了保持精神和体力绝不是为了偷懒。
许庚在回到庄后,就马上可以说是昏睡于床上了,而且伴有低烧。许癸非常奇怪,其实七天未眠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会导致疲劳过度,却不至于发烧生病,更何况是十人中忍耐力体力最好的许庚。
当然,许癸不知道因为之前的一场□□,许庚□□受伤过重,虽然每天都有上药,但是每天不是烧水砍柴洗衣,就是运功敛息暗护许晏之,而且上药的时候又经常会抹不对地方或者控制不住力道,以致伤口根本无法完全愈合,拖到现在已经非常严重。
许癸不知这些,便想可能是受了风寒,去暗楼专门的药房抓了点治风寒的药准备等许庚醒来后再煎给他喝。
却没想到还没等许庚醒来,许晏之却先来了。看着躺于床上完全没有声息的影卫,苍白的脸色,眼睛下方浓重的黑影,许晏之不禁皱了皱眉。
“庄主,许庚这七天缺乏休息,所以现在昏睡不醒,且不知是何原因现在发了低烧。”许癸虽然惊奇于许晏之难得的对于影卫的关怀,但在自己主人面前还是收敛了平时嬉笑之色,将情况如实报告。
许晏之听完许癸的话,眉头皱得更紧,许癸不知道许庚为何会发烧,但他却是猜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跟云萧发生关系时,即使是做得温柔备至,云萧还是在床上躺了三天。而跟许庚当晚,却是完全失了节制和理智,用尽手段狠劲折磨这人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抑郁之气。接下来几天也没见他休息,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许晏之再看了眼许庚,便转身向外走去,同时随口吩咐道。
“以我的名义去取最好的伤药给他用,等他醒了让他来见我。”
他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次来也不过是有事要找许庚,既然他睡着,也就没有多呆的必要。
“是。”只是为什么是伤药?难道他受伤了?许癸也不便多问,只是垂首送走了许晏之。
其实许庚也睡得不久,不过睡了四个时辰便醒了,他们向来睡眠时间就不长,四个时辰放在平时来讲已经算是奢侈。这时许癸因为轮到守值已经不在房内,在一旁的是许甲。许甲见许庚醒来,将许癸交给他的伤药递给许庚,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个是庄主赏的药,庄主让你醒来后去见他。”吩咐完许癸交代他的话,许甲迅速起身离开了。
许甲的言简意赅和面无表情大家都已习惯了,许庚也没多问,只是拿着手中的药瓶有点犹豫。他还是舍不得用,就像那瓶至今藏于他怀中的玉琼浆一样,但是他知道伤若再不快点好是不行的,任何一个影卫战斗力的下降,就代表庄主的危险多加一分。无奈许庚只好快速给自己上了药,起身整了整装束去见许晏之。
这时已经是亥时一刻,许晏之已经在卧房,但是仍有婢女端着托盘进出房间,看来还没休息。
“庄主。”许庚待走出房间的婢女走远了,才走到房门外站定。
“进来。”
许庚连忙进门,关上房门,回身上前单膝跪到许晏之身前。
“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