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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得了许晏之的令,又不得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没多久,就有人抬了热水进来,也没有人质疑水涟为何会悠闲地躺于外间的躺椅上。不要多管客人的闲事,这是妓院下人的本分。
许晏之重新回到里间,明明方才吩咐过让他躺好休息,进来时却看到他微侧着身子警觉地注意着外边的动静。许晏之上前两手一捞,又将许庚打横抱起,其实许庚也不是不能走,但这时,许晏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想用抱的,或许是因为不经意间瞥到了刚刚扎在他腿侧的细针,或许是他刚刚好几次都貌似要摔倒的趔趄,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直到走到浴桶旁边,许晏之才将许庚放下来,“是要你自己脱呢,还是我来?”
似是回到了前几日假装情人的时候,许晏之的语气带上了一点点调笑和亲昵。
不待许晏之说完,许庚连忙三下五除二便将身上的衣服除下,就怕许晏之会真的来扒他衣服一样。许晏之见他如此,便也褪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抱着他一起进了浴桶。
许庚不知道许晏之为什么要两个人一起入浴,他们现在明明已经不再需要装什么了。但是这些话他也问不出口。可之前两人是要装情人,虽然有点尴尬,但却必须要一起用饭洗澡睡觉,而现在这样许庚便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把头抬起来,耳朵都红透了,藏什么。你这是害羞呢,还是害怕?”
许庚听到吩咐,微微抬起头,但还是不敢直视许晏之的眼睛。
“我有这么可怕吗?看着我说话,别傻愣着。”。
“没有,”许庚抬起头看着许晏之,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
他没有害怕,他从来不怕庄主,他几乎是看着庄主长大的,庄主最脆弱的样子他见过,庄主最强大的样子他也见过,他心里最亲近最重要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他怎么会害怕呢?
他从来只会害怕自己做了错事,让庄主不高兴不满意。
许晏之见他两眼认真地看着自己,其中似乎还透着隐隐的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哪句话让他难受了,突然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怜惜的感觉。抬手拍了拍许庚的脸颊,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傻得当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砖的尽管拍
有什么想法的尽管跟我说
因为我最近脑子不好使,自我感觉现在越写越差
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帮我提出来哦
谢谢><
☆、25
25
洗完澡,许晏之依旧是抱着许庚回到了里间,两人一起躺到了床上。
许庚靠在许晏之怀里,没有做声,他觉得今天的庄主怪怪的,莫名的亲密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他习惯了影子般隐身在许晏之身边,即便是后来与许晏之走得近了也是因为要做戏给人看,而现在这种没有名目的亲密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也很不安。
许晏之对他的好,他都一点一滴记在心里,尽管之前那些对他的好,都是假的、做给人看的。但是他无所谓,只要是许晏之给的,真的假的对于他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但现在,许庚突然有一点不安,庄主现在这般莫名的温柔来得太唐突,好似一转眼便会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个梦,转瞬之间又会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突然消失。但是不管怎样,许庚还是顺从地轻靠在许晏之一旁,安静地一言不发。
许晏之也没有再言语,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直到深夜,当许庚因为过度的疲劳渐渐陷入睡眠之后很久,许晏之却依旧没有半点睡意。他转过头,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人,已经因为筋疲力尽的一天,陷入了深沉的昏睡。原本就瘦削的面容现在看来更是显得消瘦,他其实没有真正地认真看过这个人的脸,即使这一个月来他们几乎日日面对面相处着。当他现在想仔细看看的时候,却又因为夜色的遮掩而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
这是个听话的手下,异常听话,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这人配合自己的一切行动,没有任何怨言和不满。他不确定是不是影卫都是这个样子的,又或者只有这个人是这样的,他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如此驯服,几乎没有什么自我。他现在也已经不用去弄明白,因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虽然有点可惜,不过听话的手下总会再有的。
许晏之转过头不再看许庚,也该是睡觉的时候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之后,许晏之依旧毫无睡意,心里越发烦躁,脑子里没有想什么事情,却感觉像是塞满了东西一样无法平静,心里有些莫名的发堵。
睡不着觉,许晏之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不过好像动作惊动了身边的人,虽然是熟睡的,却也随着他的动作轻微地挪了挪身体。许庚是被他抱上床的,本就微微靠着他的手臂睡着,现在无意识中竟然又向他怀里拱了拱,然后才安然睡去。许晏之搂住无意识钻进自己怀中的人,双手不禁紧了紧。
缩在自己怀中的身体并不如他平日抱惯了的温香软玉。骨格分明的精瘦身体,体温比常人还要略低一点。但从平坦胸口处传来的沉稳心跳,却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莫名有一股熟悉感与安心感。
后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许晏之并不知道,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大早。怀里的人却与往常不同,没有因为他的一点小动作便迅速睁眼醒来,而是没有任何动静像是睡死过去一般。看来是昨日损耗太多了,也不知道那药效果过后,会有什么后果。许晏之猜想或许得失去三到四成内力,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这人倒是能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时间管这些,下床穿戴整齐,许晏之回头看了看依旧毫无声息躺于床上的许庚,转身走了出去。
许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巳时了,他从没有醒得这么迟过,连忙欲坐起身,却发现全身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勉强坐起身来,尝试着运气,却发现丹田空虚,内力已经只剩下平日的三成,而且他感觉得到这些内力还在不断地慢慢流失。虽然情况不甚乐观,但这已经比他预计的好了很多。
而且现在也不是挂心自己功力的时候,许庚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许晏之的身影,有点担心,但是现在他这样的身体已经没有能力再跟在庄主身边保护庄主,反而更有可能成为累赘。庄主现在有事出去不带上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许庚慢慢走下床,全身的肌肉随着每一个动作都好像碾过一般地疼痛。他在房里走了一圈,整个房间里,除了倒在躺椅上的那名女子之外,便只有他一个人,许庚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出去找庄主?不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