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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阿拉斯加犬拉着他们在雪道上狂奔。
叶怀宁兴奋得放声喊叫,在季饶耳边大声说:“我小时候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真有圣诞老人,但圣诞老人总不来,我就想自己变成圣诞老人,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
季饶回答他:“那你得换几头鹿来拉我们。”
叶怀宁想了想,笑着说:“好提议,之后我跟滑雪场的经理说说。”
夜间,他们就住在雪场山上的木屋里。
关上门升起炉火,当夜色笼罩整座雪场,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这一方天地,仿若与世隔绝。
叶怀宁十分喜欢这种感觉,整夜整夜缠着季饶,明明没到发.情期,也快把他的alpha给榨干了。
年初二晚上,叶怀宁躺在季饶怀中,打开投影仪,优讯视频的那个综艺今晚播出第三期。
盛星娱乐也送了练习生去参加,叶怀宁没怎么管,他看这个,单纯为了看季饶。
前两期的初评级过后导师的镜头少了很多,叶怀宁看了十分钟,觉得没什么意思,拿起手机一边刷网,一心二用。
季饶却看得很认真。
林琛的镜头不算多,但也不少,他的初评级是a,前两期之后有了一些人气,排名在前二十稳步上升。
只要能保持出这个势头,最后成团出道,未必没机会。
这期节目里,各导师分班指导练习生,季饶抽到的恰好是a班,他单独指点了林琛好几次,还特地给他在镜头前表现的机会。
怀中人忽然“啧”了一声,季饶的目光转过去,叶怀宁似笑非笑看着他:“季老师,你偏心的有点明显啊,这么照顾你老相好,你这一期都点几次他的名字了?要是你俩以前就认识的事情被人扒出来,别人不得说你假公济私?你的名声还要不要啊?”
“不是老相好。”季饶扔出这句,目光又落回投影幕布上。
叶怀宁有点不高兴,见季饶不理人,抬手捏住他下巴,让他转回头来看着自己。
“真不是老相好?”
季饶神情平静:“不是。”
叶怀宁压着不悦说:“可网上已经有人开始嗑你俩的cp了。”
从初评级到之后的导师分班指导,季饶几次三番对林琛另眼相待,节目组大概想要热度,顺势推起了cp,这会儿节目正播出,微博热搜已经冲了上去。
尽管季饶的粉丝不满,但主动的那个是季饶,他们也没什么底气骂人。
叶怀宁更不满。
季饶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讨厌那些将季饶和别的人凑作对的言论。
偏季饶还一副漫不在乎的模样。
叶怀宁把手机举到季饶面前,让他自己看。
季饶和林琛的cp超话都建了起来,还很热闹,人数正在不断上升。
这样的事情从前从未有过,季饶红得快,刚一出道就和同团队友人气差距巨大,拉他和谁的cp都会被他的粉丝骂碰瓷,他自己在这方面也很注意,工作室更不敢主动帮他炒cp,所以这次他一改常态,对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个人练习生诸多关注,确实令人费解。
也让吃这一套的人兴奋非常。
季饶扫了一眼,随口说:“网上乱七八糟的言论多了,别看就是。”
叶怀宁从他怀中坐起来,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这样啊,你不特殊对待他,别人能趁机起哄吗?还说不是老相好,不是老相好你处处给他抬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以前是一个乐队的,青梅竹马,你跟他出双入对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
叶怀宁越说越不是滋味,季饶从前是什么样,他一点不知道,这人也从来不肯跟他说。
现在冒出一个季饶以前就认识的林琛,季饶又对人这么特殊,他生气不满,季饶却根本不放在心上。
“老朋友一场,我顺手帮帮他而已。”
季饶皱眉,又丢出句“我俩就是从小认识,你生气也改变不了事实”,起身去了吧台边泡咖啡。
叶怀宁冷了脸,坐沙发里没动。
视频里正播到林琛的访问环节,眉清目秀的omega对着镜头羞涩说:“季饶师人很好,认真负责,专业水准过硬,很认真地指点我们每一个人。”
季饶端了咖啡回来,坐下伸手一勾,将叶怀宁重新拉回自己怀里。
叶怀宁没好气,用力掐了一把他大腿。
季饶一声笑,侧头用下巴蹭了蹭叶怀宁头顶浓密的头发:“真生气了?”
“我生气也改变不了事实,生气也没人在意,只能气死自己罢了。”
叶怀宁学着季饶的语气,怪声怪调地说。
季饶的笑声更低:“不敢,你是我金主,你气死了我怎么办?”
叶怀宁的面色沉下,这下倒像是真生大气了,坐起身冷冷瞅向季饶。
“你到今天还跟我这么泾渭分明?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你的金主?”
季饶回视他:“难道不是?”
无声僵持片刻,季饶伸手刮了一下叶怀宁的脸,缓和了声音:“生什么气,你不本来就是我金主?”
不等叶怀宁再说,他又笑着添上一句:“也是我的omega.”
叶怀宁骂人的话到嘴边,生生咽回去。
“你就会这一招,每次惹我生气了,再说好听的话哄我。”
但从来不走心。
听出叶怀宁语气里的抱怨,季饶忍着笑说:“你怎么不说你就是容易生气呢?”
季饶这副玩世不恭、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叶怀宁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这人压根不在乎。
“我不跟你说,你就是强词夺理。”
季饶将人一拉,叶怀宁没来得及反应,被他扛上肩。
将人扔上床,alpha清冽的薄荷信息素气味欺近,叶怀宁侧过脸,但抵挡不住身体本能,呼吸很快不稳。
嘴上依旧抱怨:“你就只会拿信息素压制人。”
季饶低头,鼻尖轻蹭他面颊,声音里带出笑:“你冤枉我,明明是我的omega太可爱了。”
叶怀宁觉得痒,没绷住脸,终于笑了。
哪怕心里还是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