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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清洗好衣服,晾晒在架子上,笑道:“还以为你在里面做什么,其实不必如此麻烦,你的衣服一定够穿的。”
楼龄不改节俭本色,正色说道:“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能节省一些就是一些。而且基地里可是有很多人冬天穿不上保暖衣服,若我穿一次就丢一次,老天爷都要看不过眼了。”
楼殿素来不会和她在这种小事上计较,拿过旁边的毛巾,为她擦试洗过的头发,低头嗅了嗅,用了苹果味的洗发水,使得她整个人香香软软的,不禁又抱在怀里蹭了几下。
楼龄担心他又要做变态的事情,赶紧溜了出去。
这么一折腾,天色暗下来了,楼殿将窗户拉上,这才拿出太阳能电灯,将它放在高处,可以将整个房间照亮。
“你想吃什么?”楼殿边检查空间里的东西问道。
“什么都可以么?”楼龄一脸兴奋。
楼殿眯着眼睛看她,看得她赶紧收起兴奋之色,尝试性地说道:“我想吃羊肉火锅。”
等真的见他从空间里拿出酒精炉子和一应火锅材料时,不禁有些风中凌乱,同时心底的那种怀疑怎么也压不下。
锅中冒着袅袅白烟,汤水在锅里沸腾着,氤氲了他的面容。
楼龄咬着筷子,近乎失神地看着他的面容,透过一层白雾,他的面容温润秀雅,干净柔和,轻易让人放下心房。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一切种种不合理之处,从降临开始,他不防备地将他的特殊表现出来,这是一种信任到将他的生命捧到她面前,由她决择。
他夹了一片漱好后沾了酱料的羊肉放在她碗里,楼龄低头慢慢吃着,掩住眼里复杂的情绪。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询问清楚的,可是她却觉得没那必要了,不管他变得怎么样,不管他有什么秘密,他都是楼殿,她的家人,甚至可以为了他而帮着欺瞒天下人。
这个人……让她心甘情愿地变强,尽量保护他。
半晌,楼龄舒了口气,然后拿了公筷到锅里自己捞肉吃,顺便夹了块萝卜给他,看他含笑吃下,又换了肉,继续吃下后,觉得没劲了,自己低头继续吃。
冬天吃火锅真的是一种享受,吃完了热腾腾的火锅后,楼龄直接摊到沙发上不想动了。饭后收拾这种事情自然是楼殿在干,楼龄想帮忙,却被他塞了一碟樱桃赶到一旁去吃了,让她有种他正在养废她的节奏,让她更加离不开他,逃不开他织下的网。
“樱桃哪儿来的?”她边吃边找他扯话。
“在美国的一处庄园收集的。”
楼龄脸皮一抽,问道:“你从几时就……干这种事情?”
楼殿将洗干净的锅碗沥干水收回空间,正用一块香皂仔细地洗手,听到她的话,不禁笑了,不隐瞒地道:“末世一个月前,我便开始准备了。”然后又添了一句:“作为一个合格的男人,就算是末世,总要保证你的衣食无忧。”
楼龄脸皮继续抽搐了下,小心地问道:“难道你那时就知道末世来了?你有预知能力?”
楼殿将手上的水渍拭干,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直接揽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脖颈间,笑道:“小龄是在关心我么?”
楼龄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别蹭了,正色说道:“楼爸爸将你留给我,自然是要让我照顾好你的……”然后哑然,现在都是他来照顾她了。
楼殿继续在她脖子上轻轻地蹭着,半阖上眼,掩饰眼中的复杂。她确实将他照顾得很好,明明比他还小三岁,平时也有些大大咧咧的,可是在面对他的事情上,细心得不可思议,反而像个姐姐一样地照顾他,极能照顾他的心情。
所以,这辈子,轮到他照顾她了,他要将她宠得比这末世里任何一个女人还要幸福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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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谈话自然不了了之,虽然满心疑惑,但楼龄到底没有剜根究底。
半夜时,寒流又来了,楼龄直接被冻醒,听到外头呼啸的风声,感觉骨子都发寒起来,然后直接往身旁的热源滚去,也不在意被男人占便宜这种事情了,八爪章鱼一样地缠着他,摸着他散发着温暖的肌肤,这才满足地睡去。
第二天起床时,楼龄很惊奇地发现,外面结冰了。
是的,结冰了,而不是下雪了。屋檐墙角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条,是夜间的雾水凝聚而成的,地面也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看着就觉得冷入骨子里。
楼殿直接从空间里拿了一双毛茸茸的雪地靴让她穿上,还穿上呢绒袜子,手上也套上了毛手套。
吃了热腾腾的早餐后,他们又出发了。
刚离开他们暂住的地方不久,便听到一声惨叫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子的血腥味,吸引了那些因为天气而行动僵硬的丧尸纷纷往血腥味散发的地方涌去。也因为他们离得近,一些被吸引而来的丧尸,转而向他们扑去。
楼殿拉着楼龄在街道上穿梭,仿佛这样寒冷的天气对他并无影响,速度非常之快。
隔 着一条街,楼龄看到被一群丧尸追着的六个男人,其中有两个男人受了伤,正被同伴揣扶着,浓郁的血腥味吸引着丧尸们,其他两人边跑边回头丢异能,想阻止丧尸 接近。楼龄很快便认出了受伤的两个男人之一是那个“彪哥”,正是昨天跟着他们一起到县城来的那六个男人,不禁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这群人原来昨日已经离开县 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楼殿这般胆大包天地在丧尸堆里过夜的。
不过,他们怎么一大早地就受了这般重的伤?
楼龄这个疑问自然没有人告诉她,不过很快地,那群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受伤的陈彪一见到这两人,脸庞扭曲狰狞,一副恨不得吃了他们的模样,同时方向一拐,直接往他们跑去。
楼龄怒目而视,忙拉着楼殿往与丧尸相反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会儿后,又听到一阵惨叫声,楼龄回头看去,发现有一个男人已落在了丧尸群中,那人正是受伤最重的一个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儿实在是太重了。
“彪哥——”那人一脸不可思议地惨叫道:“你怎么可以——”
比起这个人,陈彪只是受了点小伤,并不影响他的行动,只听得他叫道:“祥子,反正你受伤这般重,也跑不了多远,不如给我们争取些逃走的机会,我们会记着你的牺牲的。”
那个叫“祥子”的男人很快被丧尸淹没了,其余的丧尸仍紧追不放。
楼龄看得心寒,对这陈彪越发的看不上眼。
陈彪看着前方的两人,突然狞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