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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上前,先是伸手,和祖母虚搭在一起,感受到真实的森寒触感后,才不经意似的一睨青阳。
没赚到钱,很惜吧。
——完全没有,青阳甚至大喜:有半价的机会都不用,这肥羊觉悟高啊!回再想招人,他又以全价了!!
青阳:“谢谢谢谢,那就不打扰圣上喜重聚了,记得露水会干哦,抓紧时间。”
没错,这个服务还是限时的!
青阳埋头掏腰包:“当然了,如果圣上想要延长时间的话,也以额外购买新瓶露水,这个时候也是有优惠的……”
就连原本看着孝庄太皇太后震惊的大阿哥,都忍不住投来敬畏的目光:不愧是大师啊,越肥的羊宰得越狠!之前给他和老二露水的时候,分明都没收费的。
康熙非常警惕地识破了商家的虚假优惠:“不用!”
青阳耸耸肩,一点没有被打击到,反而高高兴兴溜达到一边,借着桃木树审问魏忠贤,剩那一对镇墓兽藏哪去了。
老三和老九的目光,在青阳和老祖宗之间来回移动了几,居然一块过来了,压低声音:“大师你说实话,是不是老祖宗也进你观了。”
老三现在显然是有脑子的状态,冷静分析:“你还说,第二位半价,什意思,除了老祖宗,还有谁也进观了?”
青阳搓搓手:“嘿嘿。也不多,最多还有两个。”
其他的都还在陵寝里安安稳稳宅着,他没事也不会跑到人家陵墓里去捉鬼,老祖宗和苏麻喇姑进观,都非青阳所愿。
老三、老九:“……”
就是说,还再刮两次。
被道长连刮了两次油水的老三和老九,瞬间得到了心灵上的平静,一脸若无其事地走回去和老祖宗说话了,还故意带带话题,免得康熙失去后两次被刮油水的机会,实乃坑爹之典型。
魏忠贤:“……”
这个道士有毒吧,他想要倔强一,但这道士打人着实太痛了,魏忠贤只眼神怨毒地说:“那镇墓兽在碧云寺中,日日受佛经洗礼,早已经有了己的灵性。送我来到此处之后,就各潜伏了,你胆敢这样打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话间,府邸中传来零散的几声惊叫和倒抽气声,随后扩散开来:“快看!那是什?是水龙王发怒吗?”
为了方便对黄河的治理工程进行监督,康熙临时榻的府邸距离黄河极近,站在院内,都看见黄河的方向,不知何时升起两道黑黄浑浊的水龙卷。
本身黄河的泥沙淤积,张鹏翮预测,再隔不到一个月,黄河又将面临泛滥的水患,正在寻找防治的办法,这水龙卷一起,整条沙黄的河流都被搅得天翻地覆一般,掀起浊浪滔天。
康熙相隔十二年得以与阴阳相隔的祖母重见,见到此情此景,却不得不舍心头亲情:“快!让河岸上的人撤离,疏散百姓!”
魏忠贤忍了许久,就是等这一刻,他发猖獗的大笑:“这镇墓兽,就认我一个主人!不管天你是想让我魂飞魄散,还是封禁我,不将我救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哈哈哈哈哈——嗷!”
青阳一拳头砸去:“笑就笑,你那头别老甩,甩得都是灰,恶不恶心。”
魏忠贤都忍不住委屈,使劲吸了一头:“……我是上吊死的,又被挫骨扬灰,又不是我乐意。”
青阳又一拳头砸去:“要不是你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你至于上吊,还被挫骨扬灰。找的你。”
老大、老三、老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凑到康熙身边,压低声音:“皇阿玛,臣斗胆,敢问您现在手头上还有多现银?”
本来他是想帮老二众筹的,结果没筹成,康熙己随意送了十小箱以说侮辱性极大的银子去了。他本来已经把钱揣回腰包里去了,这会都掏来:“我凑凑?”
胤褆把浑身上的袋都翻遍了,恨不得衣服上哪有缝都掏掏,最后掏九枚铜币,先是狂喜:“哈哈哈哈我身上竟然有这多钱了!”然后情绪瞬间跌落,“都……都给您。”
终究还是一无所有。
康熙:“…………”
第31章
康熙的一众子还在积极众筹, 并试图拉老父亲水,青阳却在看见河岸边惊恐逃散的劳工时,就霍然起身, 一把拎起魏忠贤, 扔到赵师兄脚边,一搭绝心的肩膀:“走!”
魏忠贤大喜, 立马就想爬起来试图逃走,被赵公明抬脚踩西瓜那样一踩:“我警告你别动啊, 灰蹭我鞋面上你给我擦?”
赵公明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一魏忠贤, 高傲地一抬:“你祖上是烧了八辈高香了, 换得我日这一踩。”
魏忠贤脸都被踩进土里:“……#@¥!#”
“倒是小金贵啊……”赵公明的心思已经不在魏忠贤身上了, 看向青阳喃喃, “这好的赚钱机会,多带个和尚干嘛?”
快要决堤的黄河岸边,青阳已经带着绝心, 各施展神通,疏散人群。待河边无人之后, 绝心才捏手印,默念数遍地藏王菩萨心咒,身后现地藏王菩萨宝相。
与其他菩萨不, 地藏王菩萨的宝相就很朴实,像个普通僧人,光头不带冠, 身披袈裟, 一手持摩尼珠, 一手持锡杖。
“吼——”两条水龙卷中的镇墓兽感受到威胁, 不安之掀起更高的浪, 身形也随之放大。
“天哪,那是什怪物!”
百姓都惊恐地直往后撤,镇墓兽的身形之大,足以让他看清兴风作浪的邪兽的模样:吊死鬼一样吐的长飞弹,掀起滔天浪,双目浑圆凸,身后还有一对翅膀,带着藏身于水龙卷中。
绝心却毫无动摇,他与身后的地藏王菩萨一般,轻闭双目,面容祥和,持咒诵经,看似举重若轻地冲着两条水龙卷伸双手,背后的地藏般菩萨宝相便发万丈金光,寸寸变大,一手禁锢住一只镇墓兽,两条水龙卷当场溃散落!
孝庄的眼睛本还停留在久未见面的康熙身上,佛光普照之,她的目光意识地地被吸引过去——看到那庄严宝相的菩萨,看到菩萨宝相中央,与地藏王菩萨一般面目柔和,沐浴着佛光的绝心。
地藏王菩萨的圣号,梵语音译作乞叉底蘖沙,具有七层义。
其中有两层义,一为摄义,摄一切生灵,包容于菩萨心中,容纳其安住,二为载义,负载一切众生,由痛苦的此岸,运载到
极乐的彼岸。
那两只镇墓兽,本还目露凶相,抵死反抗,但在绝心的诵念声中,动作逐渐平和来,发的声音也从骇人的兽吼变作撒娇似的呼噜声,身形也寸寸缩小,最后落入绝心怀中,重新变回原本蹲卧的模样,莫名还有点丑萌那意思了。
“活菩萨呀……”
“快!快拜菩萨!”
“求求菩萨保佑小民子金榜题名!”
原本还拼命往后退的百姓,这回又拼命地往前冲,正互相推搡、争夺间,耳边只听一声大的溃响:
“哄——”
“不好了——决堤了——水、洪水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百姓前冲的脚步顿时又收住,惶恐地后撤。
绝心将两手虚空一伸,身后的菩萨宝相却是伸两只掌,阻拦住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冲溃而来的洪水。
“堵不如疏,那大师的法相坚持多久?”张鹏翮此时也匆匆赶到,他一边忍不住直看洪水泛滥的方向,一边劝说康熙,“陛,此处危险,只怕随时都会被洪水淹没,还请陛随臣后撤!”
“殿!太子殿!您刚病愈,怎现在就起来呢?”
太子榻处也传来骚乱声,好几个婢子追来,着急地想要拦住只批了层单衣,就想门的太子,但又不敢。
胤礽刚闯过一道生死门关,脸色又恢复了从前的苍白,他的眼睛却亮得像两颗星,死死地盯着洪水的方向。
金光之中,一道鸿蒙的青光,先是熹微,而后耀目,如一柄利刃,穿透佛光而。
青阳凭空立于乱涛骇浪之上,右手拈一柄长剑,剑发青光,嗡然而鸣,散发令菩萨宝相也有些想要退避的怕威压。
算上白莲教那次,青阳这算是第二次请师祖神通,手握住剑的虚影时,强大的力量涌入肢百骸,久未曾兴起的恶念又一次在他脑海中私语:
这一剑之力,分天地,断日月,止枯荣。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必救这些蚍蜉蝼蚁之徒,拿着剑劈开登仙路,岂不快哉?
“老兄,你真的不是我己生的心鬩吧?”青阳将小泥像往身后一背,左手也扶住剑影,双手执剑高抬,“我五岁大的时候就知道,这话不该这解释了。”
够摧折天地的青光在剑锋上吞吐,青阳手随心动,执剑劈!
如摩西分海一般,滔天的洪水被这一剑斩断,连带着黄河道上淤积深厚的泥沙,也被剑意劈开一条宽敞的河道。
浑浊的浪先是被剑气激得掀起,几乎翻菩萨宝相之外,而后又随着引力然地退回去。
这一次,没有淤积的泥沙,河水顺着河道顺畅地奔向远方,就连原本被上涨的河水淹没的土地,都又显露了来。
“……”胤礽扶着门,静默半晌,穿过被惊呆的婢子,己回屋躺。
闭上眼,都是那一剑的锋芒。
青阳拄着剑,俯视着百姓由震惊到狂欢,而后又要冲来跪拜的样子,取三清铃平静地道:
“这话是说啊,天地看待万物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没有对谁特别好,也不会对谁特别坏。”
府邸中的康熙,看到这一切
,也忍不住抢上前几步,心情仿佛被割裂成两半:身为仁君,他对洪水退去、百姓无事感到格外惊喜;但身为理智合格的帝王,他又对百姓看到的这一切,是否会对大清的统治有所动摇感到忧虑。
然而三清铃响,响彻天际,传遍黄河岸。
目睹了这一切,或是震惊、或是狂热、或是敬畏的百姓与兵将,神色渐渐懵懂,伴随着绝心一道加持的诵经声,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灾难,逐渐从他的记忆中分离,被铃声与经声拔除。
之前像这样的大场面,譬如朱三太子余孽、白莲教等等,事情结束之后,青阳都会用三清铃拔除在场人的记忆,只留肥羊的好讨钱,包括之前赶走太子派来的管事等仆从时,他也只让这些人留了“太子结识了一个叫做青阳的道士,貌似有点本事,但具体什本事呢,想不起来”这样的记忆。不然康熙当初接到的密折,就不只是说青阳“形貌姣好,被皇子尊称为大师”,而是好几本神幻短篇了。
等到铃声散尽,康熙看着周围的人纷纷各干各的事,一副什也没发生的模样,不禁带着些警惕地询问回到庭院的青阳:“大师有这样的耐,为何还要消除大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