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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啥也没看见的张廷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这俩人犯什神经, 看个斩首也倍受感触, 张大人还潸然落泪, 这戏过了吧?

    他眼尖地看到青阳大师似乎转身要走,连忙向胤禛告了个罪, 匆匆追上:“大师!大师留步。”

    青阳本打算找和尚集合,大家一块回道观了, 闻言疑惑转身:“小张大人, 怎?”

    张廷玉先掏银票:“感谢三位大师救黎民百姓于危难之间, 这是我等为三位大师准备的报酬。”

    “咦。”青阳顿时乐了, 他本还打算这次当做售后服务,纯免费呢, “客气了客气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廷玉:“……”

    高人的性格和他想的好不一样。但这样反倒让他心理负担减轻, 更容易开了。

    张廷玉装作若无其事地左右看看, 确认没人盯他,飞快从袖中又掏几张银票,拿身体遮挡着给青阳, 压低道:“在身为朝臣, 不好随意进宫门, 只就这个机会和大师说了。不请大师待我向神明祈祷, 保佑我不再听他人家事……”

    青阳本还狐疑这私交易是个什做派,听完:“……”

    青阳多聪明啊,一就听明白了这个“他人”指的是哪个人。他几乎都有点感动了:原来,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人,在被迫做康师傅家的家庭调解员!

    但激动归激动,张廷玉的这个祈祷他也不是没做过,还不是前脚说千万别来,后脚葫芦娃就拼命往道观里挤。

    青阳依依不舍地将张廷玉新来的银票又回去了,沉痛地拍拍张廷玉的肩膀:“心要强大。”

    张廷玉顿时急了:“难道大师都没有办法吗?那,那另外两位大师呢?”

    “一样的嘛,你让和尚帮你看,和尚反而会劝你,为什不听听人家的烦恼呢。”青阳叹气,“鱼和熊掌不兼得,我跟你说的再直白一点,你是要工作,还是要清净,你要实在不想听,我建议你以考虑调职……”

    张廷玉:“……”

    这大师说话,怎这现实,还“建议你以考虑调职”,一点也不迷信。难道不应该是,我做个法保佑你,或者拿钱消灾之类的。

    青阳看张廷玉一副不愿接受的样子,劝道:“人要学会接受现实。”

    “……”张廷玉眼泪都要来了,就连神仙也让他认命吗?

    阴蛟入佛,妖僧被擒,青阳等人只在开封多留了一天,便发回程了。

    坐在罗睺的红莲上,青阳与绝明、绝心各念经文,三清铃悠然穿彻云霄,将百姓关于阴蛟的记忆拔除,只记得黄河是意外决堤了,年的雨得真大。

    罗睺微微睁开一眼,本想说张鹏翮、胤禛在法场上也见了鬼,心念一转,算得这一番意外,似乎反倒在二人心中留了善念的种子,更是让张鹏翮的批命圆了回来,索性也不提醒青阳和俩和尚了。

    青阳落了地还在和绝明、绝心说:“我看那位虎溪尊者,性格就很不错啊!你要不要考虑供奉一。他的力很克邪门异端,日后有个什麻烦,也好请他帮忙。”

    “顺便呢,也分一这次的报酬。”

    青阳在两个和尚茫然讶异的目光中,将

    银票掏来,分了三份:“恭喜你,债算还清了。这一部分是多来的,从天起,你就正经拿到薪酬啦!”

    “什,秃头的债还清了?”陈圆圆第一个从观内冲来,尖叫,“不要啊,那他岂不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度我了。东家,你多算点利息啊!”

    孝庄也跟着飘了来,不太满意:“这才多久。”

    在她的设想里,她这个当母亲的被子欺骗了多年,福临就应该还多年的债才对。说到底,还是当初讹得还不够狠。

    只有鳌拜真心为绝心高兴:“不愧是圣上,那多来的钱您打算怎办呢?要不要招兵买马,打回乾清宫去,我鳌拜第一个支持!”

    绝心本还有些激动:“……”连续三盆冷水一浇,他冷静地说,“阿弥陀佛,不造反,不当皇帝,贫僧只是个普通僧人。”

    “这……”绝明接过银票的手都在打哆嗦,整个人处在一个“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没有准备”的空白状态,“这多银子啊。”

    青阳过来人地指导:“看着多,这连给你庙里一个菩萨换铜像都不够吧!要省着点花。”

    绝明连连点头,话都说不来,看得心里有许多的设想,不知道该先执行哪一个。

    青阳忍不住又提醒了一次:“你省着点花!”

    绝明嗯嗯了两声,好像缓过劲头了,带着绝心谢过了青阳,俩和尚很是高兴地相携离开。

    青阳这才进观:“大家天有福啦!我特地买了不开封的特产回来,一会热了给大家吃。”

    所有鬼都欢呼起来,五灵公也从偏殿里来,张元伯看到青阳,严肃的脸上略带欣慰,点点头:“恭喜你,维护了己的诚信。”

    青阳:“……”

    张师兄的脑回路真的很难理解,青阳只说:“还好吧……师兄吃汤包!”

    青阳这次离开,也快有小半个月,终于回来,观里热闹得跟过年一样。青阳照惯例,给师祖的空神像奉上香,去伙房将该热的美食都热好了,先送一份给罗睺,再把剩的一盘一盘端来,石桌甚至都放不。

    所有鬼都欢呼雀跃,在石桌边围成好几圈,争抢着吃美食。当然了,这看在青阳眼里,就是一群鬼脑袋拱在一块,冲着方的糕点争先恐后地吸气,怪搞笑的。

    罗睺现实体,端着花生糕对着面露慈爱的青阳挑眉:“去练你的剑。”

    这两天,罗睺已经教会了青阳如何将诛仙剑化为剑纹,收敛在手背上,青阳心念微动,手中就多一把寒光森森的长剑:“要不,我先去多买几块砧板吧?之前在开封就片坏了七八块了……我伙房只有一块砧板,片坏了明天就没法烧供斋了。”

    青阳说着说着,动了动鼻子,提剑嗅了嗅:黄瓜片多了,感觉剑上都是一股清新的黄瓜味。

    五灵公用震悚地目光看着这一幕,眼前的景象甚至超过了难以理解以形容的范畴。

    张元伯实属懵逼地看着青阳嗅完诛仙剑,又毫无忌惮地往罗睺身边一偏,动了动鼻子,最后笑着对罗睺道:“黄瓜、桂花,闻起来还挺饿的。”

    张元伯:“??”

    饿什饿,还不快跑,疯了吧还笑嘻嘻地去闻鬩祖。

    只见鬩祖脸色一沉,将花生糖都放了,抬起手来——

    揉了揉肚子。

    这是一种条件反射,青阳一说和吃相关的话题,罗睺就开始饿了,甚至开始分泌水:“别说,做。昨天你还说‘有种黄瓜味的薯片,家做的,薄脆清爽,至极。’”

    昨天说的时候罗睺就开始馋了,都把青阳的介绍词原话在心底反反复复背了几遍,记得一字不差,结果等到天小道士也没有主动地做,明显又是在撒娇。

    罗睺大度地稍微捋了一袖子,露一双杀遍漫天神鬩的手,开始给青阳揉肩:“允许你偷懒一天。做薯片步骤麻不麻烦?吃完我去买砧板。”

    多按按,多按掉落更多美食。

    张元伯:“…………?”

    刘元达叹息着把已经看傻了的孩子拉回偏殿:“别想了,鬩祖和小金贵感情深厚,我应该高兴才是……”

    张元伯:“??”

    这是什温良贤淑的语气,不正常的到底是我,还是这个世界?

    翊坤宫中。

    宜妃斜卧在贵妃榻上,翘着指甲,任宫女为她修剪,心思却落在其他事上:“不正常,真的不正常。”

    “额娘,从我进殿开始,你就在那神神道道的,到底什不对劲啊!”胤禟不高兴地将食盒一放,“子难得看您一趟,您眼睛就没落在子身上过。”

    宜妃猛地坐起来,吓了宫女一跳:“你都去。”屏退了左右的耳目,宜妃叫来胤禟,小声道,“你上朝时,有没有注意过你皇阿玛的皮肤啊?总觉得比以前要好。”

    胤禟:“……?”无语,别人家的额娘都在催促子如何上进,有没有挣到一官半职,他的额娘只知道惦记他皇阿玛的皮肤,“子站得远呢!也没注意这个,上朝的时候大家谈论的都是朝堂重事,谁看脸啊。”

    胤禟一边将食盒打开,一边尝试和额娘另起话题:“最近,大哥又被皇阿玛派了不整顿吏治的事务,比起太子二哥还忙了。我觉得大哥还是有希望的,真要说太子的位置,二哥虽然是嫡子,但大哥是长子,未尝没有变更的。”

    “是真的有变很多!”宜妃就仿佛没有听到胤禟说话一样,继续着己的话题,用一种说大事的语气道,“我和良嫔妹妹两个人的眼光,怎看错。”

    胤禟:“……”

    胤禟再接再厉:“哎呀,说到良嫔,最近八哥的身体还是没好。我都替他求了符了,那符给哥分明是有用的,给八哥却没用。也不知道八哥何时回来上朝……”

    宜妃已经不知从哪掏镜子,开始摸着脸蛋哀怨了:“唉,毕竟是上了年纪了,怎保养也比不过那些新进宫的小姑娘……”

    胤禟:“……”

    绝了!不愧是我亲母妃,关于子上进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光顾着在意皇阿玛的皮肤。

    宜妃用我要干大事的语气郑重道:“得了,天你先回吧。额娘得想个法子,问问圣上,用的到底是什灵丹妙药啊,竟然这有效。等额娘有消息了,叫人给你传信去。”

    生这多俊俏的子,康熙的颜值也是打的,美中不足就在天花留的疤痕上了。这疤是七岁就有的,想祛也不

    ,偏偏宜妃观察到康熙脸上的痕印最近越发的清浅,只剩一点红痕。摸起来也光滑很多……

    胤禟大惊失色,直捂耳朵:“摸起来这种事,就不要跟子说啦!”

    胤禟本还想留来,继续和母妃说些己的近况,获得一点母爱的关怀什的,这火烧屁股似的掉头就走,跑得飞快。

    宜妃身边的老嬷嬷从屏风后走来:“娘娘,九殿也是想和您说说体己话。”

    “说什,这呆子。”宜妃没好气地道,“当年我让他不要蹚浑水,他不听,现在倒想跟我说话了,我也不听。去,叫人好好准备着,万岁爷但凡进了咱宫里,我就一定要问那道养颜护肤的方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回应宜妃的执念,隔了几日,康熙果真来了翊坤宫。进门一看,宜妃已经摆好了恭候的架势,眼神闪亮地看着他了:“……许久未见爱妃用这种眼神看朕,是有事相求?”

    康熙踏进门的腿都想往回收。

    这眼神,康熙这一年来也是挺熟悉。之前他那群子冲他吭哧吭哧讨钱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说实话,康熙才又被大师重重刮了两刀油水,目前真的不想再现多余的开支……

    宜妃柔声道:“怎这说呢,只是看圣上最近愈发的英武了,想斗胆问问您,最近为您调养的是哪位太医啊?您的皮肤、气色堪比二十岁的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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