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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叶琏记仇不记恩,你爹娘连这个都看不透。”
叶茴努力为亲生父母挽尊,“他们……也是一时糊涂。”
叶珣摆了摆手,“他俩见识本事如何大家心里有数。”又徐徐道,“你小叔和小姑不错,孙儿孙女们是有点小聪明小本事,却都配不上承恩公府的威名,只除了你。要不是你天赋不赖,叶家必定衰落,我都认命了。”
叶茴窃喜了一下,大着胆子问,“那……他呢?”
叶茴自然而然把叶琏当成宿敌,叶珣答道,“他心术不正,眼高手低,必会闯下大祸。”
叶茴急切问:“会不会牵连到您?”
叶珣笑道:“我都瞧出来,焉有不防备的道理?横竖就是夺嫡,我能赢一次也能赢第二次。”
叶茴“哦”了一声,但他面色微红,心情肯定不像这声“哦”这样简简单单。他垂头又琢磨了一会儿,再抬头眼中仍有忧虑,“爷爷您不要轻敌。我以前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总是炫耀,嘀嘀咕咕个不停,说府里不止能出皇后娘娘,还能再出个驸马爷呢。”
叶珣更是欣慰,“果然用心了。”
即使这阵子时不时就会被爷爷夸上一回,但爷爷夸奖他他仍旧会害羞,“就是闲着没事瞎想。我想他根本不在意叶家死活。”
在叶家这样的人家,做驸马尚公主哪里能引以为荣?叶珣道:“他和三皇子五公主兄妹走得近,让你小姑怎么想。”
三皇子和五公主生母乃是贵妃。贵妃演技不错,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还挺得人心。
叶茴福至心灵,惊呼道,“三皇子……不会想借着叶琏之手对小姑做些什么吧?”
“他现在应该不想,除掉你小姑,谁能保证贵妃就能扶正?只是现在不想,不等于以后也不想。”叶珣提点道,“多翻翻史书。不提历朝历代的夺嫡风波,只看看儿子们为夺家产夺爵位能不择手段到什么地步,你必有长进。”
叶茴沉默良久方道:“我记下了爷爷。”
下午,叶茴到东厢房用功读书去了。
深得原主信任的管事在禀报完正事,就由衷赞叹,“九少爷大有长进。”
叶珣笑着颔首,“有这么个孙儿我可得多活些年,把他培养成才,再看他和他小叔支撑住门户,我才放心闭眼。”
心腹管事很是激动,红着眼圈儿语无伦次,“公爷您……别说这话,国公府上下宫里娘娘还有您将来的小外孙,可都指望着您!”
原主心源性猝死,悄无声息地没了。
小毛球已经和世界意志说好,完成任务后随意去留,就和上个世界一样。所以叶珣毫无负担地放话:他还硬朗,有他镇着,府里上上下下谁都别瞎打主意。
却说结婚不满一年的叶大公子见过叶母后,就回房和新婚妻子腻乎去了。
身世真相大白,叶大公子对叶琏这个弟弟态度也颇为微妙:曾经的感情不是假的,但并非亲生,心里一下子就隔了一层。
他就和妻子嘀咕,“原本我还挺心疼八弟……想着回家来见到爷爷替他求个情。”
叶大妻子赶忙按住丈夫的手,“你不会真求情了吧?”
“余光扫了眼爷爷,我就泄气了……面对爷爷谁不怂啊?八弟能在爹娘跟前又哭又笑,他可敢在爷爷面前造次?”
叶大妻子和丈夫感情不错,便直言道,“八弟在国公府长大,吃的用的学的,比你都强上一分。换成我,也不会把八弟回他亲爹亲娘那里,怎么也得回报叶家再说。”她凑近丈夫压低声音,“九弟回来后很是受了些磋磨,他院子里伺候他的家生子竟然自己当家作主起来。”向丈夫形容了一下她见过的草垫子和粗布薄被,“老爷子大发雷霆,直接把人都轰走了。”
叶大公子一点就透,“背后有八弟手笔?”
叶大妻子道:“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关键是老爷子不信他。前阵子老爷子把父亲母亲好一通收拾……”
叶大公子叹息一声,“难怪我过去请安,母亲一副神情不属的模样。”
而这次时候,正和叶母说体己话的叶琏心情越发糟糕。
叶父和叶母都被他刷上了信任buff,更容易相信他的话也非常容易被他取悦。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老东西旺盛气运的缘故,叶母身上的buff已然效用淡到聊胜于无。
叶琏不至于咬牙切齿,给叶母重新刷过buff,看着叶母的眼神从复杂难辨再到疼爱有加,他心事重重地回房去了。
晚上,休沐的叶父应酬归来,叶琏不忘故技重施,也给叶父补了个技能,欣赏过技能生效前后叶父秒速变脸之后,他就回到自己书房,仔细考虑往后该怎么办:他之前在叶家的布局堪称前功尽弃……即使补过状态,指望叶父叶母以前一样全力护持他基本没可能了。
他的便宜叔叔婶子和兄弟姐妹干脆顺其自然,压根不值得他再耗费技能。其实叶家人对他而言都不太重要,除了叶茴这个气运之子。
现在指望叶父叶母打压叶茴不可能……叶父叶母能仗着“孝”字打压叶茴,已经看到叶茴天赋的老东西也能用同样的办法打压叶父叶母。
想到这点,叶琏冷笑一声:叶父叶母加一起老东西一个手指头就能碾在地上反复摩擦。只能试着让叶茴养父养母出场,看看能不能“逆转”一下。
他留着叶茴养父养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叶茴的养父排行老三,因此人称叶老三,他的老婆就是叶三嫂了。
这两口子别看不识字,但都是话少有心计的那种。实际上叶三嫂换掉两个孩子,叶老三并不知情,他对叶茴不好,默许全家人压榨叶茴,原本特别简单,就是叶茴不像他,长相性情都不像。
如今叶三嫂被赶了回来,虽然带着不少体己,但比起她闯下的大祸……当着家人断断续续道出真假参半的“真相”,叶老三气急,直接一脚踹飞叶三嫂面前的桌子。
两人的大儿子是个童生,有些见识,上前拉住暴怒的父亲,对流泪不止委屈不已的母亲,冷嘲热讽道,“您还指望他能孝顺您,咱家因为他发达?原来在您心里我那个弟弟比国公爷更厉害更能做主呢。”
边上坐着,一直惶恐不安的二儿子和小女儿对视一眼,还是二儿子出头问,“娘,凭啥人家国公爷不报复啊?!”
叶三嫂一噎,忘了抹泪。迎着家人的目光,她低下头嗫嚅道,“都放我回来了……”
其实叶老三和两个儿子多少抱着点希望,比如叶琏念着香火情临走前许诺保住他们。但叶三嫂这反应,他们心彻底凉了。
国公爷那是什么人物?只要路上一点意思,有的是人让他们一家子不好过,甚至是……稀里糊涂没了命。
叶老三再不犹豫,“收拾东西,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