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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的一部分算是完成了,接下来要做军雄的工作配合拍摄,要请景仪大校露个脸,甚至要请老将军说句话,这些都不太好办。
他们要请的军雄是宇宙军特种队的,雄虫在适应宇宙环境下其实有比雌虫更优秀的表现,但是主流不看好雄虫当兵,所以军方真是千辛万苦凑出一支队伍啊。
而这支特种部队里的雄虫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呢,一个个傲气得很,对拍摄这种片子单纯让他们耍帅非常不屑。
令人意外的是,景仪居然一口答应了。于是之前那些坚决不去的雄虫们忽然就转了口风。
老将军不太愿意,不过他们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宣传片只有5分钟,很快就拍好了,连同剪辑,在第二周最后一天连召坐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就收到样片了。
非常燃,背景音乐如同史诗,故事取材自景仪的成名(封军衔)之战——击退来犯的科莫星人之战。
雄虫们镇定冷酷地操纵飞船,像手术刀般精准有力地划开了敌方防线;大校有条不紊地指挥,简直信息素爆棚,雄虫看了想参军,雌虫看了想求嫁。
景仪也看到了这个样片。他并没有什么感触,他是军人世家出身,从小也没考虑过别的可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校,即将毕业时迎上外族入侵,于是模拟战变成实战。他在战时有高光表现,破格提拔为大校。
虫族打赢了,与科莫星签了和平条约,就一直到现在。
不过,既然连召喜欢,他就加入拍摄了,在经过多日观察后,他发觉连召是个很好的雄虫,他挺喜欢的。而且他们科里希金指数是最高的,他们在一起非常合适,虽然对方可能因为上次他没有第一时间与他联系有点和他闹别扭,连他的求婚都拒绝了,不过后来还不是对着他的名字犹豫要不要联系他,毕竟是雄虫嘛,口是心非也正常。
景仪又回想了一遍自己的举止,觉得自己非常贴心了,他虽然七十多年一直没谈过恋爱,但是追起人来也跟他打仗一样优秀。
宣传片成片之后就会投入广播了,报备后,确定将会在“雌伤雄”案一审两个月后播放,那个时候刚好是五年一度的志愿征兵日。
说到那个案子,程素问基本已经整理好材料了,现在只等开庭了,他与被告人见了几面,对方没有任何诉求,打算当庭认罪,无论什么结果都不再上诉,他杀了自己的孩子,无可辩驳,也不愿辩驳。
程素问自觉他的作用可能只是陈述案情了,但他并不甘心就这样,因为在他整理材料时……那个雄虫太超过了,虽然虐待在雄雌之间是很常见,但那个雌虫所遭遇的也太惨不忍睹了。
连召每与素问聊到此事,对方的语气都十分沉重。
连召也觉得沉重,这个世界的伦理道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他从前的世界更加复杂。迄今他还是很难理解,虫族社会的阶级性到底是什么原理,相对弱小的雄虫凌驾在雌虫头上,然而就雄虫参与社会各项工作的比率来看,他们并不受尊重。
连召不知道是否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想,这个世界的虫星只此一个国家,连个参考对象都没有。
不管怎样,“雌伤雄”案将于五天后开庭了,全网直播。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一下这章,可能有一些内容不是很友好。出现在质询后面。特意把有话说放前面啦!
声明一下,医疗和法律部分基本是瞎扯,有一丁点儿参考,但还是乱写的,专业生看到了请不要打我QAQ。
那天连召恰好有空,就去看直播了。
智脑分、身无数,可以同时主持很多场庭审,但就算同期也有一个公开的庭审,大家还是纷纷来关注这个案子了。
先是其他人进入法庭,连召注意到程素问,一身灰色西装,非常正式,表情肃穆,气场强大。走过一番流程后,智脑充作的审判官宣布让被告人入庭。
由法警押上庭的雌虫显得十分憔悴,他佝偻着腰背,走路微跛,看起来比旁边两位矮小许多,头发如凌乱的枯草,眼神没有一点光彩,在特质的囚笼里就坐后,就沉默地低着头。
审判官问他一些问题的时候,他就轻声回答,其他的不肯多说一个字。
雄虫坐在当事人的席位上,腹部上了凝胶,腿打了气柱固定,脸色也不好看,看起来很虚弱。
倒是证人席位上的几个雌侍精神都不错,就是看起来不大对付。
到了可以交给律师的环节,这只雌虫就不再说一个字了,也不关心法庭上的事,漠然地盯着木质地板。
程素问是他的辩护人,虽然被告人没有什么诉求,他也不准备做无罪辩护,但也不希望得到一个过重的判罚——公诉人的主张是流放星空。
流放并没有被废除,但是已经几百年没有判过了。这个时代身份信息十分透明,犯罪率极低,激情作案到这个程度的十分罕见。
庭内恒低温,程素问却辩出了一额头的汗。
当事人的情绪十分激动,在案情陈述到“被告人用一把水果刀刺死了他与当事人的雌子,随后带着刀……”时,突然大吼一声:“徐严青你是人吗!”
整个法庭顿时都哗然了,审判官不得不敲了敲桌子,说:“请当事人保持冷静。”并让法警维持一下纪律。
之后念到雌虫是如何刺伤雄虫时,那名雄虫倒是不再说话,却愤愤地拍了拍椅子扶手。
雌虫却仿佛看不见这些动静似的,动也没动一下。
程素问是主张雌虫受到过于严重的虐待,冲动之下才杀人,应当从轻判。但是公诉人认为,激情杀人他应该只把目标对准雄虫,先杀了小孩再去杀大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犯罪。
很快进入质询环节。
程素问询问徐严青:“齐迟安曾对你的肉体造成伤害,包括但不限于鞭打、踢打、穿刺、窒息等,你是否同意?”
雌虫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下意识地探寻了一周,最终却定格在虚空中,他回答:“是。”
“你是否自愿?”公诉律师紧接着追问。
“……是。”雌虫又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回答。
程素问示意打断:“我方认为这些伤害客观上刺激了被告人的精神。”
他公示了一份资料,徐严青住院的病历单,20年有三百多张,全是各种外伤,其中甚至有孕期的记录。还有一些图片,交错的鞭痕,一大片青紫,左脚踝的虫纹受到重点照顾,被割开一道极深的口子,烫伤后迟迟不愈合溃烂的伤口,还有一张“艺术照”,雌虫光裸的背上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蓝鹃,细看却看得见全是针扎在上面形成的图案……
在庭外,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