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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孩子的生父。
罗老爷好面子,不想让外边知道这七姨太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硬是说这孩子是自己的,让七姨太怀胎十月生了下来。这就是所谓的罗家“二少爷”,罗云翳的出身。
罗云翳虽然面上顶了二少爷的名头,但和罗铭诚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他们两个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没爹没妈。
七姨太在生下罗云翳之后就疯了,从她嫁到罗家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狐狸精”,一个无亲无故年轻女子再怎么坚强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
罗云翳是顶着“小狐狸精”、“狗杂种”这些骂名长大的。罗铭诚虽然比他大了九岁,还是他名义上的哥哥,却并不对这个便宜弟弟上心。很多的时候,罗铭诚总会在一边儿看着罗云翳被欺负,他有时会收到罗云翳向他投来的求救的目光,但从未站出来制止过。
实际上,罗铭诚身体的秘密罗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作为罗家的下任当家的,他完全有能力成为罗云翳的保护伞,然而罗铭诚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罗云翳的命比石头还硬,在那样的环境下,居然还没病没灾地长到了十六岁。
他十六岁的时候,还是顶着骂名,只不过和他小时候不同的是,骂他“狗杂种”的人少了,更多的人见着他都会明着暗着狠狠地啐一句:“狐狸精!”
这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像极了疯掉的七姨太,举手投足都是风情万种,而另一个原因却是……他勾搭上了罗家的大少爷。
其实这其中缘由也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别人在背地里嚼舌根的都说,小狐狸精这是早有预谋。
这一点罗云翳绝不承认,因为在那天之前,罗云翳对他那位名义上的大哥没有任何兴趣。他的这位大哥看上去英俊挺拔,性子却是唯唯诺诺的,就连说起话来也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在罗云翳的眼里,罗铭诚就是一只没用处的绣花枕头。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不回去勾搭这样一个草包。
说白了,罗云翳其实就是看不起他的大哥。只因为他投了个好胎,有一对比自己好的爹娘而已。罗云翳一直觉得,如果自己不是那疯女人和外边人乱搞生下来的,而是罗家真正的少爷,怎样都不会轮到他的大哥来继承罗家的家业。可即使罗云翳再怎么不甘心,他的身世都是不可改变的,他在罗家就是个吃白饭的小野种,永远都是被别人看不起的那种。
罗铭诚再不好,就凭他是罗老头的亲儿子,就比他这个野种好上千倍万倍,就算他再怎么不服也没用。
而就是这样一个让罗云翳瞧不起的人,在某天给了他一个惊喜。
罗云翳虽然住在罗家,但待遇却比下人还低了一级。
晚间吃饭的时候,主人们自然是上座,罗铭诚的父亲和他的八房姨太太围坐在一桌,罗铭诚也在其中,而罗母吃斋,这时候都是由下人把饭菜送到他房里。
主人们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下人往往都蹲在外边或是在伙房里将就着吃了,而罗云翳要等到下人们吃完之后才能去厨房找些吃的,这时候留下的自然就是些残羹剩饭,他却不能再有奢求--这罗家的人没一个是向着他的。
这天罗铭诚胃口不佳,没吃几口回去休息了。而罗云翳在伙房扒拉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之后就在外头乱转,路过罗铭诚的房间的时候,正巧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罗铭诚住的房间位置比较远,平时很少有机会路过,再加上他他吩咐过下人不要动不动就来他房间周围走动,这些年来他的房间周围都鲜少有人走过。
罗家的下人们听罗铭诚的,不代表罗云翳也听他的话。罗云翳怀着十几岁的少年常有的逆反之心走到了jin区,听见了从他大哥房里传来的微弱呻吟……
透过窗子的缝隙可以看见罗铭诚房间里的状况,不过从窗台的角度看不到他,他这会儿应该是躺在床上,正好处在罗云翳视线的死角,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时有时无,有时轻微到可以让人忽略。
罗云翳就这么趴在窗台上,他看不见里面的大哥,却能猜到他在做什么。
这罗云翳长得像七姨太,而让七姨太怀了他的那个男人样貌也不丑陋,所以单单看罗云翳的脸的话,比看七姨太更加漂亮且招人喜欢。尤其是女人见了,都会起疼爱之心,只可惜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流言蜚语毁得不成样子,他从未做错过什么,却因为母亲的过错而落得这样的境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言可畏”吧。
罗云翳年纪虽小,面上被罗家的人所厌恶,但在外边儿还是有一个两个喜欢他的。只是这些喜欢他的人从事的职业也是被街坊邻里所不齿的那种--比如说,早年在窑子里卖的ji女。
他第一次接触情事的时候不过十三岁,被住在街尾的荡妇诱哄着tuo了裤子,半懂不懂地被人弄着狎弄了一番。后来又被骗着叫那女人做成了几次那事情,饶是他年纪再小也晓得这事情的个中含义,便开始避着那女人,不再与她接触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十四岁开始长个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