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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哥哥一次,现在死太早了,觉得有点儿亏。”
江谣:……
陆雪时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江谣没说话,陆雪时耐心的又问了一遍,江谣手指微微一动,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稍稍抬起下巴,和陆雪时完成了一个温情缠绵的吻。
陆雪时的心脏狂跳,仿佛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他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
他吻的也越来越深入,江谣受不了太长时间的缠绵,身体往下一沉,脸红了,咬牙道:“你可真有精神。”
“哥哥还没说怎么赔我的订婚礼。”陆雪时打开腿,让江谣在他怀中坐的舒服一点。
“回去给你重新办一个行了吧。”江谣没好气道:“让你跟燕翘甜甜蜜蜜地过。”
“好酸啊哥哥。”
陆雪时从未觉得这么高兴,他甚至有些惬意,真正的产生了死在这里也不错的想法。
一秒后,他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想死了,想跟江谣长长久久的活着。
他心情很好的说:“都是因为哥哥的原因,燕翘背着我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赔给我一个订婚礼有什么用,我还差一个未婚妻。”
江谣闭着嘴,打死不肯接话。
陆雪时把他抱在怀里蹭了两下:“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江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你土不土!”
陆雪时眨了眨眼,无辜道:“我听许特助说,帅哥说这话不土。”
江谣:“你少跟他混在一起!”
陆雪时吻了他一下:“你答应我吗?”
江谣:……
陆雪时顺势从石头缝里扯了一根长长的枯草,编了一个粗糙的戒指,他握着江谣的手,小心且珍重的戴进了他的无名指。
江谣不知道怎么,被他这个动作弄得脸红心跳。
草编的戒指彻底的戴在江谣手上,陆雪时说:“我刚才有一句话说谎。”
江谣尽量语气平稳的开口:“哪一句?”
陆雪时:“不逼你喜欢我的那一句,是假的,如果我和你活着出去,我还是会缠着你。”
江谣笑了声:“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陆雪时:“我知道你有办法,所以我想,如果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愿意出去。”
江谣叹息一声。
“小辞,你和我在一起,真的不会后悔吗?”
陆雪时摇头。
江谣:“那我也有句话骗你的。我说有办法那句——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我能试过的法子都试过,但你还是不肯按照我的意愿改变。但是在前几天的时候,我认真的想过,其实人这一辈子就短短的几十年,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来世也不相信转生,我只相信当下。我和你,以家人的方式相处了十年,我不愿意你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愿意我们之间出现任何感情问题。”
“我和你想的一样,我不想年轻的时候用伤害对方的方式成长,也不想我今后回忆起我们的曾经,全都是遗憾跟懊悔。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小辞,我不希望我们再分开了。你想清楚了,我真的很怕变成你的负担,我害怕你今后回忆起今天,会用年少轻狂和不懂事来形容它。”
“爱情无法永远的让我们在一起,但是亲情是不可分割的。”
陆雪时问他:“你爱我吗?”
江谣:“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陆雪时固执的问他:“哪种爱?”
江谣盯了他一会儿,笑出声:“不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爱,行了吧。”
陆雪时闭上眼,似乎又哭了。
江谣闭上眼,靠在他怀中,虚弱道:“怎么这么爱哭呢,跟小时候一样。”
陆雪时:“我等着一天太久了,江谣。”
江谣心里也不好过,陆雪时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他在十几年前捡回他的那一个下午,从未想到两人今后的命运走向会如此复杂。
一时间,他心里百感交集,不过看到陆雪时,他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
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发高烧,江谣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他连死都不怕,还怕跟自己弟弟搞出点儿什么名堂吗。
江谣闭上眼,对陆雪时说:“我想睡会儿。”
陆雪时查看了他的身体,除了高烧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口。
他身上有定位器,许世卿带着人几个小时后就能找到这里。
他“嗯”了一声,提醒道:“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江谣靠在他怀中昏昏沉沉的睡着,意识瞬间就被黑暗剥夺。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躺着了。
江谣连忙翻身下床,老胡推开门看到他,狠狠地抱了一下,半天才开口:“江谣,你就是吓我,你吓死我算了!”
江谣哭笑不得:“你就这一句话能说吗?”
老胡恶狠狠的:“要不是现在不能抽你,我真想给你一拳!”
江谣:“小辞呢?”
老胡神色躲闪。
江谣脸色一沉:“我问你他人呢?”
许世卿走到门口:“江先生放心,已经脱离危险,现在正在监护室中,暂时不允许人去探望。”
江谣的脸唰一下的就白了,许世卿安慰:“陆总肩膀中弹,在水中泡了太久之后出现了局部感染,送到医院时已经高烧不醒。在你昏迷的时间里,他已经没有危险了,等到今天晚上就能去看望他。”
江谣抓着他的手:“我现在就要去!”
许世卿拗不过他,只好带江谣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陆雪时的状态确实不好,当时只是为了不让江谣担心而吊着一口气,被救出来之后,立刻送到了抢救室中。
江谣隔着玻璃看着他,心里绞成了一团。
许世卿不多打扰,跟老胡两人坐到走廊里,过了会儿,许世卿要处理陆衍之留下的烂摊子,便起身去了警局。老胡看到江谣醒来后松了口气,跟江谣告别,准备明天来看他——他晚上还有个跨国的视频会议。
八点左右,陆雪时已经慢慢清醒,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单人病房。
江谣坐在他身边,急切地问东问西,陆雪时开口:“我很好。”
“你好个屁!”江谣摸了摸他的脸:“还难受吗?”
陆雪时:“看到你就不难受了。”
江谣:“油嘴滑舌。”
陆雪时忽然提起一件旧事:“跟零八年那次真像,我和你被救出来之后,你也是这样躺在病床上的。”
江谣:“是,然后听到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惊世骇俗的发言。”
陆雪时:“那时候感觉惊世骇俗的东西,等过了几年来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江谣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