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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上,顺着微凸的蝴蝶骨往下轻抚,感觉有些不对——
“停。”闻逝川说。
房间里所有人都停下来了,包括床上的付行云和桑歌。余向晚给翻身坐起来的桑歌递了衣服,付行云上半身赤裸着,有些不自在地扯过上衣披着。
工作时候的闻逝川特别严肃无情,脸上每一处线条都是绷紧的,很性感,但付行云现在没有心情欣赏。闻逝川皱着眉回看刚才的片段,说:“感觉不对,太不自然了。”
桑歌连忙说:“对不起。”
闻逝川回道:“不是你。”
不是她那就是付行云了。付行云觉得脸上一阵发烫,有点无地自容。比起桑歌,他是有丰富经验的演员,怎么反而这时候掉链子,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闻逝川的面,这么一小段都没拍好。
付行云抹了把脸,说:“抱歉,再来。”
夕阳从出现到消失也就这么一小会儿,今天不成就得明天,也不一定明天就有,明天不行就延到后天。所有人动作都很利索,生怕耽误的时间被闻逝川训。付行云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心情,重新往后倒在床上。
这一段床戏并不路骨,更多的是营造一种氛围。
微红的皮肤,发皱的床单,交缠的肢体,粗重的呼吸。桑歌不必路脸,但付行云会拍到脸,会有一闪而过的特写镜头,整段戏加起来不到五分钟,但闻逝川的要求很高,需要付行云在沉湎中又有恰到好处的抽离感。
付行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也完全明白自己需要怎么做,但他就是难以进入状态。
他是天然弯,没有和女人发生过关系,但这并没有关系,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拍过亲热戏。但他就是觉得不自在,浑身都不自在,他没办法忘却镜头的存在,而比镜头的存在感更强的是闻逝川的目光。
闻逝川的目光仿佛有实体,投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无法放松,他恨不得藏在桑歌的身体下面,躲避镜头,躲避闻逝川的目光。
重新来了一遍,付行云发散的思绪被迅速扯了回来,他再一次搂住桑歌。
付行云这几年很注意保养,他虽瘦,但不是纤细的那一类,骨肉匀听,皮肤白皙,比长期暴路在高纬度紫外线下的桑歌还要白一些,有形状刚刚好的肌肉,小腹平坦,他没有全脱,宽松的家居裤挂在腰上,随着动作往下蹭掉了一点,路出微凸的胯骨。
画面很赏心悦目,但呈现的效果比刚才第一次拍的时候还要不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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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海妖
29
闻逝川再一次喊了停,皱着眉不说话。房间里本就不大,又放了很多摄影器材,站了些工作人员,显得更小了。大家都有些茫然地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很紧张。付行云坐起来,敞着怀披了上衣,脚趾在素白的床单上蜷了起来,很不安。
闻逝川抬起头来看着付行云,不解地问他:“你紧张什么?”
付行云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说:“我没有。”
明明就有,他紧张得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你们先出去一下。”闻逝川说。
拍床戏的时候清场也很正常,工作人员鱼贯离开了房间,桑歌也披好衣服先出去了,只剩下付行云盘腿坐在床上,闻逝川反手掩上房门,站在床前。
“你很紧张。”闻逝川说,“为什么?”
夕阳正在一点一点的移动,今天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闻逝川不太急,付行云倒是急了,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这样子和闻逝川单独地在房间里,而且他还没穿好衣服,有种不安全感。
付行云说:“叫他们进来吧,我调整好了,快点儿拍,时间不够了。”
明明已经是深秋了,天气凉爽,闻逝川却觉得房间里燥热不堪,他直接说道:“你没调整好,你知道刚才镜头里什么样吗,你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付行云低着头,嘴硬道:“我没有,我......”
“你有,”闻逝川提起声音,打断了他,“你自己过来看看。”
付行云不想看,也随之提高声音,说道:“不用看了,赶紧拍,我知道怎么演——”
他说得坚决,闻逝川也不多说什么了,没让工作人员都回来,只把桑歌和灯光师叫进来,尽量把房间里的人数降到最少,把氛围弄轻松一些。付行云重新把上衣脱下来,扔到一边,安抚性地朝桑歌笑笑。
桑歌倒不紧张,搂在付行云身上准备的时候,悄悄问他:“你是不是好久没和人上床了啊。”
付行云:“......”
第三次,整个片段都还没拍完,闻逝川又喊了停,这回不等他说话,桑歌自觉地披上衣服和灯光师从房间里出去了。付行云又自责又茫然,连衣服都不披了,赤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不敢抬头。
闻逝川这回显出一些焦躁来了,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房间小,天花板低,他个子高,一下子就让房间越发局促。
付行云低头不语。
闻逝川停下来,看着他,说道:“放松一点。”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明白了不一定就能做到,付行云问:“怎么放松?”
闻逝川说:“这一段戏并不是一次实打实的床戏,比较倾向于性幻想。你上一次自慰是什么时候,想的是什么,你可以回忆一下。”
他说得太坦然了,连目光也不曾闪烁,好像一个最循循善诱的导师,用最大的耐心手把手教付行云解一道难题。付行云抬起头,撞进他的目光里,不由得愣了,然后脸迅速发烫。付行云上一次自我解决是在家里的床上,闻着闻逝川留下的味道,想着他们以前在公用厨房里偷偷做的情景。
付行云皮肤白,脸红起来,连胸膛和肩膀都泛出红。
闻逝川的声音轻轻的,好像在说悄悄话,是情人低语,他说:“如果镜头的存在让你紧张,那就和镜头交流,把它想成情人的眼睛,挑逗它。”
太阳在西边缓缓下沉,时间所剩不多了。
这回连灯光师都没进来,闻逝川觉得全部用自然光,将最后一抹夕阳利用到极致。桑歌趴在付行云的身上,她浅麦色的背部像一张最干净的画纸,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