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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这样平视对方，却还是很会有的情景。
郁昭并不担心己的身份暴露，先不必说他在天罚平台上所用的这张脸和己原本的模样相差很大，而就算没有伪装，就算没有伪装，他作为人鱼时的模样和他原本作为帝国将军郁昭时候的相貌也是截然不的。
那场把他改造成人鱼的实验，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不光只是他的双腿变成了鱼尾，还有他的相貌也因此变化了许多。原本的五官从锋利变得柔和，皮肤从蜜色变成了牛奶般的瓷白，甚至于就连他原本的身形也渐渐变得纤细柔弱起来。所以就算是再熟悉的人，见到现在的他或许也没有办法将他认。
郁昭看他这副模样，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正好顺着他的话道：“那好，现在时间不多，你陪我找找这里有没有什密道之类的东西。”
虞荒临依然没有诧异，似乎这里原本就该有条密道，而郁昭也正该知道这些秘密。又或者说在虞荒临的心里，他无条件的相信着和郁昭有关的任何事情。
他点了点头，开始在房间里认真寻找起来。
只是在寻找的过程当中，他不时会抬头向不远处的郁昭投去视线，而在郁昭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头时，他又有些羞赧似的，垂眸移开视线，只让郁昭看到他微红的耳廓。
这个人和以前在他面前时完全就是两幅模样。
郁昭不明白为什有人够
前后有这大的区别，不过现在不是他该关心这种事情的时候，注意到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他重新低头认真寻找起来。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虞荒临突然开道：“密道是不是在这里？”
郁昭抬头道：“嗯？”
虞荒临正在他的后方与其背对而站，这时候听郁昭询问，他犹豫片刻，退后两步拉住了郁昭的手，这才指向己前方低声说：“你看。”
郁昭回过身正好看到了房间那张木床方的深黑地道，这密道在平时应该是被石板压着的，但现在被虞荒临给掀开了。
大概也没有比这更像密道的地方了。
“去看看。”郁昭说着往地道面走去，回头看到虞荒临还站在原地，他问道：“你准备在上面等怨灵回来？”
虞荒临摇头，但却仍然没有立即来，他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以和你行吗？”
郁昭心里觉得好笑，这人明明不经过他的意都已经偷窥了己这长的时间，现在站在己的面前，却好像又拘谨起来，他没有明确回应对方的话，只是转身往面接着走去：“你想跟就跟。”
他接着往前走一段路，回头就见虞荒临正缀在己身后，那位置不会让人觉得因为太过靠近而不舒服，也不会太远，是最适合的距离。
虞荒临见郁昭回头看向己，这次倒是没有再避开视线，只是抿着唇对郁昭温温柔柔地笑了笑。就像是他平常对待别人时礼貌而温和的样子，但眼底却比平常多了点温度。
郁昭莫名觉得这笑容让他有些烦躁，他把这归结于在他用人鱼身份的时候，每次见到虞荒临这幅笑容，他总是会被这人揉脑袋。
他很快放那些让人不悦的会议，推开前面的暗门继续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了水声。
温热的水汽扑面，空气中似乎还伴着某种奇异的香味，郁昭够感觉到水声的源头已经不远，他停脚步，再度往虞荒临看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小心。”
虞荒临认真点头，依然压着声音，只是语气里略有疑惑：“为什古堡战场会有这样的地方？”
郁昭答非所问：“你见过天罚平台的设计
师吗？”
虞荒临摇头，等着郁昭接来的话。
郁昭说道：“听说天罚平台最初是由一个人完成的设计，天罚里面这多的战场区域，全部都是那名天才设计师完成的，而这些战场当中，有很多战场都是真实存在的，这其中还包括战场上的某些设定和情节，或许也是真实的。”
虞荒临沉默片刻：“这世上不存在怨灵。”
郁昭接着他的话说道：“但这世上却存在有密道的古堡。”
虞荒临问道：“你是说这密道里藏着什秘密？”
郁昭没有肯定答复他，只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轻轻推开最后的那扇石门，进入了水汽氤氲的某处室内。热气蒸腾的屋子当中，是精致漂亮的装饰，而就在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中央，有处飘着红色玫瑰花瓣的温泉池，池子里面慵懒地躺着条人鱼。
那条人鱼的面貌在水汽中模糊不清，水声掩盖着郁昭和虞荒临两人轻浅的脚步声，人鱼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他欢快地晃动着尾，热水溅得处都是，过了好一阵，他才像是玩累了般，懒懒散散地撑起了身子。
躲在角落柜子后面的郁昭和虞荒临往后面躲了躲，有瞬间竟分不清面前这条人鱼究竟算是古堡战场里的nc还是真实存在的人。
他相互对视保持着默契的沉默，接着再度看向那条人鱼。
而这时候人鱼已经撑着坐直了半个身子，只剩尾还晃在池水里。
郁昭注意到水池的旁边并没有人鱼轮椅，这地密室里也没有任何侍从存在，他不明白人鱼这样做是想做什，他要起来？凭他己他要怎起来？
“他想做什？”虞荒临在郁昭身边小声问道。
郁昭样不解，而就在这时候，人鱼突然做了让郁昭和虞荒临时感到惊讶的动作。
他将尾从水里抬了起来。
尾落在地面，却突然之间开始产生改变，原本覆盖着半身的鳞片渐渐褪去，那条长长的尾也中间分开，化成了人类的双腿。
随后人鱼从旁边拿起浴袍随意披在身上，就这样随意地站了起来。
第16章
虞荒临神情有些异样的看着披着浴袍往房间里面走去的人。
或者说人鱼。
他有些没有办法判断对方究竟算是什，他回头又看向身边的人，才发现郁昭的神色似乎比他还要复杂，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东西，并且试图要将给抓牢。
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问道：“这也是真实存在过的吗？”
郁昭没有立即开，他的视线始终还定在刚才那条“人鱼”的身上，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他希望这是真的。
人鱼够拥有双腿，在离开水里之后，他够变得像正常的人类那样用双腿行走。
如果这是真的，那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让他也恢复行走力？
郁昭死死盯着房间里的人鱼，虞荒临够察觉到他的异样，他低声问道：“怎了？”
这件事情不是立刻就弄明白的，郁昭没打算让虞荒临看己的心思，摇头说道：“没事，看来彩蛋就在这里了。”
虞荒临低声问：“彩蛋？”
郁昭淡淡看了眼虞荒临：“外面的怨灵是数据，这里的人鱼也是数据，这片古堡战场是原本设计好后翻新重做的，你在外面看到的战场都是后来重新设计过的战场，只有这里的某件东西是以前的旧版战场就有的。”
他解释到这个地步，虞荒临也已经迅速明白过来：“所以找到那个物件就够开启设计师的彩蛋？你认为失踪的那群人是进了设计师留的彩蛋世界里？”
郁昭这次没有立即回答虞荒临的话，他长久地盯着对方，眉峰微微扬了起来。
虞荒临低头看了看己身上的衣着，似乎对于郁昭的突然注视感到有些局促：“怎了？”
郁昭很难分清虞荒临这时候表现来的局促究竟是真是假，过去这个月郁昭始终待在虞荒临的家里，但他从前所见到的虞荒临和眼前的虞荒临却像是两个完全不的人，在人鱼的面前，虞荒临总是如修养最好的绅士，所有与完美有关的词汇都够堆砌在他的身上，从容冷静信拥有良好的判断力，这些在他的身上都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不论如何，他也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眼前的这个虞荒临他时常会显得局促或者紧张，在郁昭的面前，不论是说什话，他似乎总要思考许久才会给答复，甚至在某些时候他还会表现明显的笨拙。
不论究竟是不是因为在他的面前所以才紧张，但郁昭都不相信这会是虞荒临会表现来的样子。
郁昭甚至隐约有种感觉，他认为虞荒临是故意让己看到他这种模样的。
郁昭没有说破，更不会暴露己早就知道对方跟踪己，早就知道他真实模样的事情，他这时候紧盯着虞荒临，盯到对方都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他才终于摇头说道：“没什，我只是觉得你好像知道得比我以为的还要多，反应也比我想的要快。”他刻意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刚才看你表现得很紧张，还以为你想不到这多事情。”
虞荒临摸了摸己的脸，苦笑道：“看得我很紧张吗，我以为我已经伪装得很好了，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状况的确有些应付不过来。”他这说着又解释道：“因为要调查失踪人员的事情，我不久前查过古堡战场的资料，也知道了战场曾经被更新过，但如果不是你主动提醒我也想不到那多，还好有你在。”
郁昭：“……”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虞荒临，心想这个人的确伪装得很好，对于伪装成什都不懂的青年这种事情他看起来十分拿手，如果不是和虞荒临相处了这多时间，他或许真的够被骗到。
想看看这人究竟打算做什，郁昭顺着他的话说道：“不过我说了这多，却还是找不到究竟那个物件在哪里，你既然已经查了这多资料，那不如
你来看看，开启彩蛋的东西究竟会是什？”
虞荒临犹豫起来：“我……”
郁昭又提醒说：“外面那只怨灵巡逻回来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我进密道了，我现在剩的时间不多，如果不赶紧找到，恐怕就要被抓去关起来了。”
虞荒临无奈苦笑：“情急之让我想这些我也很难立即想起来，不过如果是设计师故意留的彩蛋，那应该不会藏在太不起眼的位置，因为原本要找到‘旧版战场就有的物件’这个
范围就已经够大了，设计师如果不是想让所有人都没办法找到这个彩蛋，那他就一定放在我够发现的地方，比如说……”
他说着这些话，视线朝着不远处人鱼所在的梳妆台看过去。
“那里？”郁昭视线扫过梳妆台，那是古堡里的老式梳妆台，现在早就已经没人在用，而梳妆台上堆着不的物件，视线瞥去其中最显眼的毫无疑问是那面雕琢着凤尾花纹路的铜镜。
梳妆台上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崭新漂亮泛着光泽的饰品珠宝，只有那面铜镜，看起来在这片珠宝当中显得陈旧异常。
“会是那面镜子吗？”虞荒临看起来不确定地询问道。
郁昭：“试试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