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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胳膊:“慢慢来,先右手,轻点,可以……左手,小心,慢一点,好,疼吗?”
“还好。”
在梁见空的帮助下,许轻言终于把衣服穿好,他帮她把翘起的长发夹到耳后:“头发长了,你以前最长也就是现在这个长度吧。”
许轻言也摸了摸齐肩的长发:“最近忙得忘记剪了,不好看是吗?”
梁见空顿了顿,目光错过她的面庞,好像在回忆什么:“我只是想到高一运动会的时候,你的头发好像也这么长,你就把头发扎起来,然后去参加跳高比赛,我那时就想啊,你这个样子真好看。”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手指穿过她的黑发,轻轻扣在她的脑后,对上她澄净的眼睛,完全没办法忍耐,低头吻住她。
“那就留着这个长度吧。”她被他含着嘴唇,模糊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改回梁见空,看着是否顺一些?当下他是二爷,已是不可磨灭。
梁二爷:亲不够。
再甜一会。
小公主们是要考试了吗,审题很重要哦,别漏看字啦。
Chapter57作者有话说是这么说的:说植皮变脸的,梁二爷脸上的皮肤是正宗原装的,如假包换!
所以,有多少人看成了梁二爷脸是原装的?我的妈呀,直接跳过“上的皮肤是正宗”7个字,我以为阻止了一个脑洞,没想到越挖越大……
正文 Chapter68
梁见空回来的路上已经打包了些吃的, 云吞面、水晶虾饺、菠萝炒饭、空心菜、叉烧四拼、榴莲酥……许轻言看了半天,有点无语:“你把菜单上的菜都买回来了?”
梁见空把菜一一加热:“附近没什么店, 这家还可以,就多买了点。”
他端来两碟子醋, 许轻言吃面或虾饺都喜欢加点醋。
许轻言夹起一只水晶虾饺,吹了吹,蘸了点醋, 一口咬下,里头还有点汤汁,胃里有了东西, 人也活泛起来。
一盏灯, 一桌菜,一个月前他们之间还剑拔弩张, 何曾想到会有今天。
许轻言不由想到上次那家农家小炒店,他吃辣吃得面不改色。
“上次见你辣也能吃了。”
梁见空愣了愣,说:“是需要改一些习惯。”
“左撇子也是强改的?”
梁见空握了握右手:“我本来左右手就都可以,只不过从小习惯用左手。程然知道我惯用左手。”他顿了顿, “后来为了跟以前割裂开,就不再用左手了, 可还是会有些小习惯改不过来, 上次在赖冰那右手抓着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差点左手签字了。”
他哪是跟过去割裂开,他分明是要把自己扼杀了。
“所以, 你从内到外都刻意改了很多地方。”
就连性格,现在的他时常捉摸不透、深沉冷漠,都是过去不曾有的。
或者,这十年,已经让当初的沈月初变成了现在的梁见空,无法再分离。
“这么多年来,有时候晚上醒过来,我会一时间忘记自己是谁,在哪里。”他慢慢转动手中的汤匙,像是慢慢回旋记忆。
“你是梁见空,也是沈月初。”
以前的他是他,现在的他也是他。
“所以,你不怪我走这条路了?”
许轻言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有什么资格怪?
她抬眼,缓缓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人生路也不只有一条。我当初太固执了。所以,你现在也不用为我可惜,如果我没有学医,就救不了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你用另一个身份活着。”
这确实是他的心病,他以为他的离开,能换来她一生的顺遂,却不曾想,她的人生轨迹还是改变了。
“小槐呢,他现在怎么样了?”这简直是她每天必问的问题。
提到这个弟弟,梁见空就头疼:“恢复得还好,他一醒来就吵着要见你,真是那他没办法,你说他会不会有恋姐倾向,以后找个大自己好几岁的。”
许轻言难得笑得轻松:“只要他喜欢都好啊。”
梁见空不满道:“你这张宠溺脸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连他的醋都吃吧?”
梁见空装作没听见。
许轻言敲了敲他的碗:“问你呢,这回我总能找机会去见他吧?”
梁见空揉了揉眉心:“近期恐怕很难。老大的意思是,血债血偿。但我觉得既然王玦已经被捕,还是低调些好,毕竟我们最近不太顺。内部意见还没统一。”
许轻言也没想到王玦会拿出这一手:“她自己找警察,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至少,她的命保住了。没想到,她骨子里也不过是个胆小鬼。”他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告诉她:“小槐的葬礼定在大后天。”
许轻言不解:“葬礼?”
“嗯,大哥打算利用小槐的‘死’做个文章。”
“什么意思?”
梁见空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具体的大哥还没跟我们透露。你也不用太担心,葬礼,你不用参加,等风头过去了,小槐自然会回来,到时你们有的是时间见面。”
从现在开始,他只想把她护在暗处,不让有心人有可趁之机。
“程然那,以后一概不要联系。”
“我现在也没有必要跟他联系。”
梁见空回想前天晚上程然阴沉的脸色,沉声道:“他会反噬,疯狂的反噬。”
“他倒有理了,不过是想利用我,没利用成功,”
梁见空闷着笑:“嗯,他没料到还是我的魅力比较大。”
许轻言无奈地撑着下巴,笑道:“真像是你会说的话,大话。”
“不喜欢?”
他现在尾巴翘得可高了。
因为许公主怎样都会说:“喜欢。”
不过,许轻言还是要坦诚一件事:“码头那次,我实际上见到了他。”
“我察觉到了。”
“我骗了你。”
看她一脸严肃懊悔的样子,梁见空笑了起来:“没事啊,以你的立场,不信任我,恨我,都是正常反应。”
“然后,夏葵给了我一份遗书。”
梁见空蹙眉:“遗书,我没写过什么遗书。怎么是夏葵给你的?”
“对。”
许轻言拿出手机,把图片调出来给他看。
“我认得出是你的笔迹,一开始真的就信了,一时间接受不了,晚上就高烧了一场。
但我后来仔细又看了两遍,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因为有两个字我觉得不像是你写的。你看最后这里,你的月初,我记得哪怕不是签名,你正常写这两个字也不是这样的,对吧……”
她说了半天,却见梁见空没反应,这才转头看过去。
梁见空握着拳虚掩着唇,轻咳一声:“嗯,不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