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
陆修宁想来有些奇怪,问:“小爷也不是第一次来你家买东西了,怎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
掌柜面尴尬之,心里想到,之前您不说谁知您认识那位啊,现可好,那位还说不让您知,这可如何是好。嘴里模糊不清:“这,这是因为...”
陆修宁皱皱眉,心直快地说:“莫不是今日见我带了安王府世来,才如此殷勤吧。”
“不,不是,”掌柜哪敢这样认,灵光一现“之前伙计有不识泰山,不识得贵人,老朽老昏,却也识得贵人,这才不敢藏私,宝玉也该由贵人得,才能发挥他的光彩才是。”
这般不甚通顺的说辞,没想到竟然被陆修宁认同了:“不错,贵人识宝玉,算你有光。”
梁景元皱了一眉,显然不信,却也没说什么,倒是看见陆修宁一脸自得的表,无奈地笑笑,便和陆修宁一起随掌柜后院。
到达后院才发现,这里很是空旷,存放了许多原石,都还未解。院里的人也是不少,都在忙自己的事,怎么看也不像待客之地。掌柜讪讪笑了,说:“您两位掌,看哪块,我们师傅便可解了。”
陆修宁和梁景元哪是行呢,装腔作势地到看看,见掌柜跟在旁边,就说:“这边无事,掌柜自己去忙吧,我们自己看看。”
掌柜连连应声,便离开了。梁景元这才对陆修宁说:“你没察觉吗?这老板态度有些奇怪。”
陆修宁漫不经心:“是有些奇怪。”又对着面前相怪异的的原石敲了敲,俯倾听,却也听不什么东西,兴致地说:“景元,你看这块原石如何,会不会开好玉来。”
梁景元见他不放在心上,倒也无法,只是他了解他这个朋友的,本真极为顽劣,但是却也聪明通透,不会栽跟。见他对此散漫,梁景元也不着急,跟着讨论起来:“我看不行,此石并不自然圆,有裂,开来怕也是有瑕疵。”
陆修宁撇撇嘴,并不言语,转走到另一块原石旁边,敲了敲,对着梁景元挑了一眉,“这个呢?”
“一般。”
陆修宁嗤之以鼻:“小爷我觉得好的,要不然咱俩比比,你挑一块,我们现场给解了,看看谁的光好。”
梁景元莞尔,“挑就挑,你就等着输吧。”
转走了三两步,选了一块石。陆修宁见状:“你就不再认真看看吗?小心等会输的太难看。”
“你且等着,开来才知谁会输。”梁景元用折扇远远指了一陆修宁。
陆修宁略大声地喊了一声:“掌柜!”这掌柜便从旁小跑过来,想来就在旁边等待着。
陆修宁说:“掌柜,这两块原石,我们买了。现在便开了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光更好。”
掌柜应声,随后喊了解石师傅过来,两边同时开始,不一会梁景元那边的石已经了,看样上佳,晶莹剔透的很。反观陆修宁这般,开了许久,仍然是漆黑一片的原石。掌柜汗都要来,这小祖宗要是没能解好玉石,那边可怎么代啊。
梁景元那边的解石师傅突然发一声惊叹,原来这块原石的玉不仅十足,而且奇大无比,乃是他生平见过最大的一块翡翠。梁景元也有些惊喜,这般大的翡翠可是不常见,去寿礼也足够分量了。撇了一另一块,仍然是没有什么动静,自己这便是稳胜券了,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思是建造一座假山好,还是雕琢一座观音好。
陆修宁依旧言笑晏晏,掌柜暴汗不止,心里打着恍惚,若这是一块废石,也不应该啊,这些原石能这个院,就代表这些原石不凡,开翡翠的几率不说十成也该有九成,不会这个小祖宗运气这么差吧。陆修宁确实什么也不懂,只是直觉选的一块石,只是他并不重视这个结果,相反,看到梁景元那边开举世罕见的大玉石,心里觉得很愉悦,这样安王爷的寿礼便有着落了。这就这么想着,听到这边解石师傅发“啧”的一声,似是惊奇,似是疑惑。
陆修宁低一看,原来自己选的那块原石了莹莹紫,陆修宁上意识到,这块石可能会开罕见的紫玉石。陆修宁心一,紫玉自古向来被认为祥瑞之,极为难得,天也只有皇家弟可以拥有,甚至在皇家弟之间,紫玉也极为纳罕。陆修宁定了定只等待师傅继续解。而解石师傅经验丰富,见到那抹紫莹莹,心里便知从自己手里可能会开传说紫玉这等国宝,一时之间,竟然手颤不能自已。
“不用张,发挥你应有的平就行了。”陆修宁言。
解石的何师傅定定神,恢复平静,才聚神到解了一半的原石上。梁景元这时才看到这开了一角的紫玉,大为惊讶:“这,这是紫玉吗?”陆修宁:“不过只开了一角,有多大还未可知。”接着调笑:“说不定只有薄薄一片,这样还是你胜了,”
梁景元摇摇:“如今,我可不在乎输赢了,只希望这能开一块完整的紫玉,这般珍贵的宝,”梁景元停,抬看向陆修宁,笑:“竟然今天被你开来了。”梁景元这般珍视紫玉,倒是让陆修宁颇意外,毕竟他是安王府世,从小锦衣玉,各宝都视之平常。见陆修宁不解,梁景元开解释:“《符瑞志》:黄银紫玉,王者不藏金玉,则黄银紫玉光见山。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正纬》:白鱼赤鸟之符,黄金紫玉之瑞。这可是国瑞啊。”
陆修宁了然,怪不得梁景元如此。梁景元说:“你平时看着机灵,可却连这都不知,还是多读读书,听闻国监上招生,你不得去学学。”
陆修宁不服:“我又不是圣人,怎么会什么都知,至于国监,小爷我是不会去的,一群老古板。”说完,却没有回应。一看,原来原石已经解好,一块完整无损,熠熠生辉的紫玉已经被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