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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隔天,尉晓亚如期出现在饭店的总统套房前。

    根据老板昨天给的行程表,元浩今天总共有三个电视通告、两个广播通告,下午还有一场签唱会以及偶像剧的片场通告。

    如此繁密的行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林茂那种新人,一天有一两个通告就该偷笑了,而元浩一天内却有七个通告。如此密集的行程别说艺人会很累,就连身旁的工作人员也会吃不消。

    尉晓亚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迟迟不见有人前来应门。

    最早的通告是九点,而现在都已经八点了,元浩早就应该清醒了。

    尉晓亚不死心的又按了按门铃,好不容易,在她的连环索命铃声下,总统套房的大门总算开启。

    「一大早来扰人清梦的原来是你这只丑小鸭……」没想到,亲自前来应门的竟然就是元浩本人。

    只见他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穿着一条海滩裤。

    「早啊,元大牌,今天早上九点有通告,我是来接你的。」尉晓亚连忙将视线拉到他的脸蛋,不敢正视他半裸的模样。

    「九点的通告,你干嘛现在就过来?!」元浩眯着半梦半醒的双眸,又走回房间去补眠。

    「现在已经八点了,从这里到通告现场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所以我们只有三十分钟可以准备。」尉晓亚跟着他走到房间内。

    一来到房间,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傻眼。

    偌大的客厅内,横竖地躺着十多名年轻人,有男有女,有金发有黑发,个个衣衫不整,睡躺在四处。

    洁白的地毯上散落着一地的啤酒瓶、烟头和食物。

    「这是怎么回事?」尉晓亚见状,差点没抓狂。

    「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元浩睡眼惺忪地走回自己的套房,准备继续补眠。

    尉晓亚追着他进入卧房。

    「元浩,你昨晚到底几点才睡,你明明知道今天一大早有通告,不可以太晚就寝的……」

    当她见到元浩的床上躺着一名全裸女子时,当场愣住,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混乱的床铺上,散落着女子的粉红内衣裤,还有一堆使用过的保险套。

    「谁啊……一大早吵死人了!」床上的年轻女孩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

    是昨天在大厅遇上的粉红少女?!尉晓亚震惊得脑海一片空白。

    要是眼前的一切被媒体偷拍到,元浩的演艺生命可是全完蛋了!

    「还会有谁,昨天的丑小鸭。」元浩边说边钻进被内,搂着身边的粉红佳人,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唷,那个老保母啊……」女人咕哝一声,两人随即相拥入眠,传来阵阵酣呼声。

    一旁的尉晓亚见状,简直忍无可忍。

    当今的超人气偶像,私底下的生活竟然如此糜烂颓废,这要是传出去了还得了啊?!

    「元浩,你给我立刻起来!」尉晓亚气呼呼地掀开床上的棉被,根本顾不了两人是否会春光外泄。

    「一大早的,你在发什么疯?」元浩没好气地试图抢回棉被。

    「既然是公众的偶像艺人,就该有公众偶像的好模样。」尉晓亚将棉被丢到一旁,义正严词地表示。

    「还不承认自己老气,瞧你说话的语气就像我妈一样。」元浩抚着额头,一脸疲倦。

    严重的宿醉和睡眠不足,导致他现在头疼不已。

    现在又得面对一个凶恶的老婆娘?!

    「你管我老不客老气,我又不客是你的女人,不客需要用我的外表来取悦你!」尉晓亚双手叉腰,摆出比平常还要强势的态度。

    对付元浩这种大牌艺人,气势上绝对不能被比下去,不然以后就很难办成任何事情。

    「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不用来了?!」元浩懒懒地半坐在床上,怎么说还是想继续赖床。

    「这是纬哥亲口交代的工作,我不想辜负他的命令。」她边说边把前任助理的笔记拿出来,里头记载着关于元浩的生活习惯和所需。

    「又是纬哥,我昨晚已经打电话跟纬哥抱怨过了,而且他也答应我,今天会另外派一个助理过来的。」元浩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睡袍。

    「目前为止,我可没有接到纬哥的任何新命令。」尉晓亚边说边倒起茶几上的开水,以及前任助理交付的止痛药,送到他面前。

    她这举动,确实让揉着额头的元浩吃了一惊。

    昨晚纬哥在电话上告诉他,尉晓亚虽然在这一行资历不深,但绝对是个优秀的保母,要他先放在身边一两天再说。到时要是真的不喜欢,绝对会另外派一个新助理过来。

    「这也难怪你会不想走,可以日夜的跟在我元浩身边,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啊。想必就算纬哥不付你薪水,你也会心甘情愿的作牛作马。」元浩随手接过她递来的药丸和开水,一口饮尽。

    「你把自己想得太美了,只要纬哥一声令下,我会放鞭炮立刻走人。」尉晓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同时开始准备大牌今天要穿的服装。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代价,才向纬哥换来作我助理的机会?!」元浩暧昧道。

    「你真的想太多了,元大牌。」尉晓亚才不理会这自恋的自大狂。

    「还嘴硬,一定是这样的。」元浩向来对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

    「废话少说,哪,这是今天的打歌服,已经送洗过了。等一下发型师祁化妆师就要来了,在他们出现之前,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梳洗。」尉晓亚有条不紊地把今天的行头全准备好。

    「阿浩,人家很冷耶,把棉被拿给我啦。」两人对话的同时,床上的粉红女孩依旧撒娇地赖睡着。

    尉晓亚一听,立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清凉衣物,一古脑儿的丢给她。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芭比被她这一丢,火了起来。

    尉晓亚才不客理会她,拉大嗓门对着房内和客厅外的所有人如此喊道。

    「我们家的阿浩要开始工作了,所有不相干的人请立刻离开!」尉晓亚毫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

    「喂,阿浩,你评评理吧,我们是你的朋友耶,这丑女怎么可以赶我们走?!」芭比被尉晓亚的强硬作风吓到,转而向元浩抗议。

    「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都该走了。」元浩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元浩竟然如此识相。一旁的尉晓亚眉头一扬,颇为意外。

    「可是人家还没睡饱嘛。」芭比一脸的委屈。

    「乖,去把衣服换上,然后和大家一起到楼下餐厅吃早餐。」元浩来到床边,把睡袍拿给她穿上。

    看来元浩对付女孩子很有一套,哄疼的手段也相当熟练。

    「你不下去和我们一起吃吗?!」芭比搂着他的肩头撒娇道。

    「今天不行,我一早有通告。」

    「阿浩,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碰面?今天晚上好不好,我晚一点再来找你?!」芭比满脸期吩的追问。

    「再说吧。」元浩意兴阑珊地起身,缓步走向淋浴间。

    「怎么这样……」芭比一脸的失望和难过。

    一旁的尉晓亚见状,心头一股无名火无端窜起。

    万万没想到,在台前以俊帅和明朗形象走红的偶像,私底下的面貌竟是如此糜烂不堪,实在令人生气!

    尉晓亚紧握拳头,不发一语的看着这一幕。

    有机会,她一定要代替全天下所有的歌迷,好好的教训元浩一顿。

    谁叫他如此欺骗歌迷,辜负歌迷们对他的一片真心!

    ***凤鸣轩独家制作******

    「尉晓亚,制作人要敲定元浩下星期的通告,麻烦你看看这个时间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们可以现在修正讨论。」综艺节目的制作助理把一连串的行程通告交付给在休息室的尉晓亚。

    「好,我马上确定下星期的行程表。」尉晓亚边咬着红豆饼,边匆忙地想从手提袋中取出行程表,准备核对行程。

    今天一整天的行程下来,总算一切尚称顺利。除了签唱会差点造成暴动,因此耽误到行程,导致元浩没时间吃饭而发了顿脾气外,其余的通告尚且平安。

    正庆幸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就要结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尉晓亚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整袋的行程表。

    「奇怪,我明明把东西好好收着的……」尉晓亚纳闷地拚命擦着。

    昨天在回家的路上,她特别把今天的行程表抽出来,就在出租车上研读了起来。之后回到住处楼下,因为她扭到的脚实在痛得不得了,出租车司机还很体贴地搀扶她下车,甚至还帮她拿着手提袋……

    「该死!」尉晓亚搥胸顿足,终于回想起昨天的情景。

    这下可好!她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忘在出租车上了。

    「尉晓亚,制作人正在等你敲定通告。」制作助理又探头进来。

    「我……我忘了带下星期的行程表过来。」尉晓亚一脸懊恼。

    第一天带元浩就出了这种纰漏,真是天要亡她!

    「什么?!」制作助理花容失色。「晓亚,你也知道我们制作人是圈内最严厉的,这种疏失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去跟她解释吧。」

    「我现在立刻去道歉。」尉晓亚一脸沮丧的起身。

    就算现在再去跟老板拿份行程表,来回也要花上不少时间。不如先跟制作人道歉赔罪,等元浩结束这个通告后,再回公司一趟。

    「道什么歉?!」换好衣服的元浩正巧走了进来。

    「没什么。」尉晓亚慌忙否认。「等一下要上的节目流程,还有没有疑问?」她连忙别开话题。

    「类似的访谈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元浩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红豆饼,啃了起来。心里却不由得揣想,刚刚那位制作助理神色铁青地离开,想必这中间一定有事情发生。

    「你干嘛吃我的红豆饼?你的特制法国香葱面包在那个盒子里。」尉晓亚没好气地表示。

    「我忽然想吃点甜的东西。」元浩说得理所当然。

    「那也用不着吃我的吧,这可是我的晚餐耶。」尉晓亚连忙抢回剩下的最后一个。

    「那你去帮我买,我要和这个一模一样的。」

    「拜托,这红豆饼是中午在台中签唱会会场附近买的。你要我现在去买?」这种话真亏他说得出口。「再说,这可是三个才二十元的廉价红豆饼,你一定吃不惯的啦。」

    「不去买也行,把剩下的一个给我。」他伸出手来,垂涎着那又软又香的红豆滋味。

    「我不要,这种东西你一定吃不惯的啦,干嘛一定要跟我争啊。」她紧紧抱着红豆饼,死也不肯屈服。

    「这种饼虽然便宜,却又松又软,香浓可口。我甚至想,如果这家红豆饼的老板要找我代言,我一定义不容辞。」元浩愈说愈夸张。「再说,因为签唱会延误,我晚餐还没吃到半口呢,万一因为我肚子饿扁了,等一下在节目上表现得不好……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元浩想尽办法要她乖乖交出红豆饼来。

    见尉晓亚这种死命保护红豆饼的模样,元浩偷偷笑得差点得内伤。

    不过元浩的这个贱招果然有效,尉晓亚可不想为了一块红豆饼,毁掉今天最后的现场直播节目。

    「好啦,知道了啦,给你就是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纸袋内唯一的红豆饼,脸上的神情写明了又气又不爽。

    她现在果然见识到元大牌的任性和无理取闹,连工作人员的晚餐他都可以厚着脸皮的争柑相食……真是令人发指。

    「下了节目后,再好好补偿你一顿啰。」顺利饼到擒来的元浩,心满意足地望着她一脸委屈的怒颜。

    「不用了,你现在立刻去上节目我就谢天谢地了。」尉晓亚一肚子鸟气的离开休息室,准备立刻向制作人道歉。

    半小时后,被制作人骂得臭头的尉晓亚好不容易得以脱身。

    当她安静地回到休息室,一脸沮丧的拿着卫生纸擦掉脸上的臭口水时,忽然,一个相当眼熟的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尉晓亚正准备丢掉手中的卫生纸,却在垃圾桶内无意见到了她的红豆饼。

    尉晓亚一惊,连忙捡起那个纸袋子。

    打开一看,她的红豆饼正原封不动的躺在袋子里。

    「太过分了!」尉晓亚呆望手中的红豆饼,颤抖的双手足以显示出她的愤怒。

    她正觉得讷闷,向来不爱甜食的元浩为何会忽然想吃红豆饼,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欺负人的手段。

    就算元浩真的不喜欢她,嫌弃她的外型和装扮,也无需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赶走她啊。

    顶多……她走就是了!

    昨天的屈辱以及今天一整天的疲累和压力,都打败不了尉晓亚,然而这一小块的红豆饼,却彻底的打击了她的意志和信心。

    尉晓亚站在休息室内,望着屏幕上元浩正在谈笑风生的模样,一股强大的背叛感更是汹涌而出。

    这两天她所努力的,难道就只为了保护屏幕上这个骗人无数的痞子偶像?她所作的努力,就是为了让这痞子笑得更开心,工作得更顺畅?为他造就更大的人气指数和唱片销售量吗?!

    呵,实在可笑,她竟然差点也成了元浩这痞子的帮凶。

    尉晓亚气呼呼地将红豆饼踩个稀烂,然后立刻收拾起东西离开。

    ***凤鸣轩独家制作******

    元浩下了节目后,回到休息室却不见尉晓亚时,不由得感到讷闷。

    「丑小鸭呢?!」元浩抓着工作人员追问。

    难怪他觉得耳根子清静许多,原来是老妈子不见了。

    「你说晓亚啊,她刚刚已经先回去了。」

    「我还没结束通告,她怎么可以先离开呢?有没有说去哪里?」元浩不悦地追问。

    按照常理,把旗下艺人平安送回家门口,保母一天的工作才算是正式结束。

    「没有耶,不过我刚刚在吸烟区时,有见到她好象哭着离开。」一旁的服装师表示。

    艺人上节目时,身边所有的工作人员几乎都一起到现场。不过像元浩这种超级大牌,除去化妆师和发型师外,光是助理就有好多位。因此偶尔也会留下一两人负责看守东西。

    「哭着离开?!」元浩一听,更是讷闷。

    「是啊,离开前她好象被制作人骂得很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制作人找来!」他头疼地一声令下。

    眼看元浩又要发飙,所有工作人员个个自顾逃命,唯恐又被台风扫到。

    不一会儿,节目制作人立刻出现。

    「阿浩,还不就是你们家的保母忘了带来行程表,害我们无法敲定下星期的通告,所以我才多念了她几句。」制作人闻讯而到,了解状况后,好言好气地安抚。

    「老大姐,你也知道她今天是第一天带我,就算是她不对,你多少也看在我们纬哥的面子上,口下留情嘛。」元浩边撒娇边对制作人抱怨。可说是软硬兼施,兼容并蓄。

    眼前的制作人素有母老虎之称,尉晓亚刚刚一定被骂得很惨。她也真是倒霉,第一天带他就遇上这位母老虎制作人。

    「这么说就严重了,就是看在纬哥和浩哥的面子上,我才要她明天再过来和我敲通告的。换作是别人,通告早就取消了。」制作人一脸委屈地解释。

    眼见他继续向这些人瞎问,也问不出结果来,元浩只好作罢。

    他身边的化妆师和服装师,都是跟随自己许久的工作人员,从他出道后便不曾变动过。偏偏就是宣传助理这个位子,老是无法留得住人,这一年的时间更是一换再换。

    看来这次的尉晓亚也做不了多久了。

    「好啦,不用管丑小鸭了,我们去吃宵夜吧!」

    原本懒得再因尉晓亚多费唇舌,正准备离开休息室,就在这时却无意间见到垃圾桶附近有一块被踩扁的红豆饼。

    元浩看到这块烂饼,一股不安的联想忽然涌现。

    这块饼该不会和尉晓亚的离去有关吧?!

    「是谁把我的红豆饼丢在这里的?」元浩停下脚步,吃惊地捡起地上的饼。

    上节目前他明明把这块红豆饼放在桌上的,为何这块饼会落得这种可怜下场?!

    他这一问,无人敢吭声。

    「快说,不知者无罪。知情不报者,我就罚他五个香吻。」元浩环顾现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都一副你看我,我看你的无知样。

    好不容易,终于有人出来认罪。

    「阿浩,是我丢的……不过我明明记得是把它丢在垃圾桶里的,而且也没有踩得稀烂啊。」化妆师终于怯然承认。

    「你干嘛没事动我的食物?」元浩不满道。

    「我们这里没有人喜欢甜的食物嘛,尤其是这种高热量的红豆饼,所以我整理桌子时就随手一丢……」

    元浩低叹一声。他没有理由怀疑这位跟随自己许久的化妆师。

    「你也太殷勤了吧,我上节目前来不及吃它,本来打算下节目后好好品尝的。」元浩介意的当然不是区区这块饼,而是把这块饼踩个稀烂的那个家伙。

    尉晓亚一定看到这块饼被丢在垃圾桶,进而误会他了。

    这下,他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元浩头疼不已地摇头。

    「可是阿浩你不是向来很讨厌甜食的,没道理会忽然爱上它啊?!」化妆师百思不解。

    「我就是忽然喜欢上这种口味的食物,难道宪法上有明文规定不可以吗?」元浩的语气显得不悦。

    这下可好,他该如何收拾善后?!尉晓亚现在人到底在哪里?

    「你明明讨厌甜食的嘛……」化妆师垂头丧气,也只能自认倒霉。

    平常元浩还算是个明理的人,只是在遇到在乎或是不顺心的事情时,就会变得几近无理。简而言之,就是会忽然耍起脾气,变成强词夺理的痞子。

    「算了,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们争辩。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元浩决定还是先把人找到再说。

    于是他拿着爱车钥匙,立刻匆忙离去。

    「阿浩,你要去哪里?!你的衣服还没换下……」另一个助理还来不及追问去处,元浩便已经消失无踪。

    「那我们的宵夜呢?」

    「不是说好吃完宵夜后,要去夜店把妹妹的吗……」所有现场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一脸不解。

    元浩没道理如此在乎一个新上任的保母,特别是他向来不爱的丑小鸭。

    就连向来不爱的甜食也忽然深得他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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