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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调任指挥部,负责陶慎的事。高司令是要……栽培他……
高天说:“回去吧,我到下班时间了。”
李澜翮说:“是,司令。”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高天的办公室。
高天捏着那枚芯片,沉默了一会儿,打电话说:“让技术部过来一趟。”
李澜翮走出指挥部,犹豫了很久,还是给严裂打了一个电话。
严裂正在准备降落,奚雨已经被吵醒了,正在后座奋力要把那个肥鸭蛋扯出来。
严裂看着陌生号码,接通了:“哪位?”
李澜翮平静地说:“我接入了0号养育舱的后台,查询了你儿子的事。”
严裂伸手帮奚雨把肥鸭蛋扯出来,客气地对话那头说:“多谢。”
李澜翮说:“那枚芯片没有办法取出来,不要让他离开关联者超过三千米,就不会有事。”
奚雨抱着一米二的大鸭蛋仰头看严裂:“干嘛鸭?”
严裂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平静地说:“我知道了,谢谢。”
电话被那头挂断了。
严裂收起通讯器,摸摸奚雨的脑袋:“关于小倒霉的事,李澜翮给我打电话,说关联者的距离是三千米。”
奚雨小声说:“哦。”
严裂说:“我会让研究室继续研究的,别怕,小倒霉不会有事的。”
奚雨说:“我知道。”
严裂说:“不过,我们是不是该给小倒霉起个名字了?他还没上户口呢。”
奚雨缓缓提醒:“你好像没有身份证……”
严裂平静地说:“没关系,我自己开了个民政局。”
灰区和联盟的最大不同,就是灰区仍然陷落在程度不一的混乱之中。
居民们的身份和账户都乱成一团,用联盟币和各种硬通货来交易,哪怕是势力最为强大的陶家,也没有想过要建立一个安稳的王国。
大家只是想要敛财,想要有更多的黄金和矿石,想要过更奢靡的生活。
在这个充斥着贫穷鲜血和混乱的世界里,第一批想要屠龙的骑士,已经成为了恶龙。
而灰区大大小小盘踞的势力,没有人想再做骑士。
除了严裂。
严裂开始在居住的星球开始身份登记,并启动了关卡审核系统,凡是要进来的人,就先办一张身份证,用身份证来申请准入证和账户。
他对外宣称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却暗地里把办证的系统容量扩大到兆级,早晚有一天要让势力之下的所有人拥有合法身份。
严裂一点一点削减着手下血腥的生意,拿出更多的精力去办家居类的公司,比如现在最热门最赚钱的AI管家。
小倒霉趴在他横七米竖八米的婴儿床里,和电动玩具狗四目相对。
小狗僵硬地舞动四肢:“汪汪~”
小倒霉咿咿呀呀地爬过去,戳戳狗鼻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别墅的地下研究室里,奚雨刚刚从麻醉中醒来,话还说不清楚,嘟嘟囔囔地瞎嚷嚷:“叫小倒霉……就叫小倒霉……”
严裂在旁边看着手术报告:“不行。”
奚雨迷迷糊糊地也没力气张牙舞爪,趴在手术台上呼呼大睡。
医生说:“傅总,夫人的脊髓神经已经接上了,受伤的脑部也修复的差不多,这几天您可以关掉他的神经辅助设备,让他一点一点学着用自己的神经来感知触觉和味觉。”
严裂说:“人造器官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
医生说:“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了,下星期我有两台手术,是给重度器官衰竭患者做移植。如果成功的话,夫人的手术也能提上日程了。”
严裂站起来,说:“尽快,联盟是给小雨弄了堆什么破铜烂铁,走路都哐当哐当响。”
奚雨嘟嘟囔囔:“你才响……你……你几吧甩得响……”
医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急忙憋结实了,脸在口罩下涨得通红。
严裂又好气又好笑,去倒了一杯温水,拿棉棒给奚雨湿润嘴唇。
奚雨半睡半醒地迷糊着,张嘴就要咬严裂的手指。
严裂手疾眼快地躲开,在奚雨的鼻尖上弹了个脑瓜崩:“小混账。”
奚雨嘴里好像第一次有了味觉,咂摸着嘴巴,喃喃道:“要吃糖……”
严裂熟练地拨开一块牛奶糖塞进了奚雨嘴里,又要给这个身体还没恢复的小混蛋擦哈喇子:“晚上想吃什么?”
奚雨迷迷糊糊地胡言乱语:“吃大棒棒……”
严裂脸色一变,抬头瞪向医生。
医生和护士们急忙跑路。
奚雨吧唧着嘴:“…………糖,鸡腿味的。”
奚雨昏睡了两个小时,被严裂强行叫醒了。
奚雨不高兴,麻醉剂的作用让他有点暴躁,气鼓鼓地要咬人。
严裂说:“手术完了就该醒了,让你多睡这两个小时医生都要骂我。睁开眼睛,告诉我你在哪里吃过鸡腿味的棒棒糖?”
奚雨喃喃道:“你要干嘛……”
严裂说:“我去把那家公司买下来,刚才我问过我食品公司的经理了,他说他做不出鸡腿味的棒棒糖。”
奚雨闷闷地笑:“没有鸡腿味的棒棒糖……”
严裂沉默了一会儿,说:“想吃吗?想吃我就能做出来。”
奚雨虚弱地伸出手,用力戳了一下严裂的下巴:“你傻啊,谁会喜欢吃鸡腿味的棒棒糖。”
严裂握住那个小爪子:“别闹。”
奚雨眨巴眼:“我不吃棒棒糖了,我要吃大棒棒~”
严裂面无表情地说:“等你伤好了再说。”
奚雨气得锤床:“我全身零件都要换,治好了要几年啊!”
严裂微微皱眉:“你是属兔子的吗?”
奚雨抬头:“啊?”
严裂平静地念起了生物课上的内容:“兔,生物学分类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兔形目。”
奚雨托着脸看严裂:“你要干嘛?”
严裂继续念:“发情期于每年的二月持续到十一月,几乎全年都处在发情状态中。”
奚雨脸红了,呲牙咧嘴地要往严裂身上扑:“你胡说八啊——”
还没从麻药里恢复的身体惨兮兮地差点滚到床底下。
严裂手疾眼快地把奚雨抱回床上:“别动。”
奚雨红着脸小声嚷嚷:“你胡说八道!”
严裂平静地问:“小兔子到发情期了吗?”
奚雨扭着屁股:“我……我……”
严裂俯身凑到奚雨耳边,低声说:“怀孕中的小兔子也发情啊?”
奚雨紧紧抓着床单:“你……你要干嘛……这里是手术室,有……有监控的……”
严裂好笑道:“发骚也是你,害怕也是你,怎么了,不吃
大棒棒了?”
奚雨左顾右盼嘟嘟囔囔。
严裂站起来:“躺好。”
奚雨闭上眼睛,张开了双腿。
严裂扣动了手术台上的机关,咔嚓两声,手术台变成了手推床。
他给奚雨盖上被子,推着手推床进了电梯:“小倒霉都一天没见你了,我们过去陪陪他。”
奚益气得小兔牙都要呲出来了。
婴儿床上,小倒霉正在和玩具玩。
他有很多很多的玩具,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