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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过来。”
思路被打断的金毛:“QAQ。”
*
柏栩川下班时终于接到了贺衍之的电话。
“今天有点忙。”贺衍之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安抚的力量,“晚上回家吃饭。”
“嗯。”柏栩川不自觉弯了弯眼睛,“那个戒指的事……”
那边顿了顿。
“没事。”男人漫不经心道,“他们不知道是你。”
“那就——”柏栩川突然意识到不对,“什么?”
“没事,小川。”贺衍之的声音很遥远,似乎对着话筒笑了一下,“这不是什么大事。”
柏栩川愣了。
“不是,可是热搜——”挂了一天了,你又不打算解释,这样全世界都会默认你已经结婚了啊。
真的不要紧吗?
“热搜是事实。”
“……”
“好了,回去再说。”
……
柏栩川听到门口有动静,飞快过去打开门。
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钥匙,眼睛微微眯着,动作似乎有些迟滞。
柏栩川愣了下,反应过来:“你喝酒了?”
男人抬头看他一眼,勾了勾唇,钥匙丢在玄关,踏进来关上门。
柏栩川见他晃了一下,忙上去将他扶住,男人顺势靠在他肩上,脸埋到脖子上嗅了嗅。
柏栩川被他弄得有些痒,努力撑住那压在肩膀上的一半重量,可是这种很少出现的、男人放任自己倚靠着他的情态,却让他心里相当受用。
很喜欢、很喜欢能为他做点什么的感觉,被需要,而且是唯一被允许靠近的人。
“酒味好重,你喝很多吗?”青年有些吃力地把恋人平移到沙发上,让他平躺下来,有些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满手微微的细汗。
大白天的怎么会喝酒,衍之今天到底怎么啦。
喝醉的男人长久地注视着他,只是一言不发,似乎只要看着就够了。
柏栩川解开他的两颗扣子透气,起身去拿湿毛巾,只是刚站起来就被拽了回去。
“——唔”
一阵天旋地转,他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刚刚还醉得转圈圈的人眼睛亮得像黑暗中的头狼,盯着那截脆弱的咽喉,仿佛下一个动作就是咬破白皙皮肤下汨汨鼓动的血管。
那就像是捕猎,只是喝醉了的他变得不再温柔小心,稍显粗暴的行为让柏栩川一阵心悸。
[安全屋四小时]
柏栩川双目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从他某次赞了一句之后,那幅波洛克的画就被搬到了屋顶上,只要一睁开眼就能看见。
纷繁复杂的色彩图有让人情绪镇定的效果,柏栩川休息了快有半个小时,才勉力支撑着站起来,走向浴室。
这真是翻车的一天,好在接下来几天可以休息,不然他大概就要被老扎送进医院了。柏栩川看着镜子叹了口气,让热水冲过过度劳累的躯体,内心暗暗计算得歇多少天。
只是……怎么就这样了?
躺回床上,柏栩川看了看身边熟睡过去的贺衍之。
他侧卧着,全身赤-裸,下-半-身裹着毛毯,精壮的上身袒露,像一只餍足后养精蓄锐的野兽,面容十分平静,几根碎发搭在额前,平添一份温柔。
温柔个鬼,柏栩川撇了撇嘴,想探手关灯,动作间又不禁“嘶”了一声。
——他实在是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就让这家伙脏着睡一晚上吧!
第112章
天亮之前, 周城下了一阵毛毛雨,染得地面湿透, 微雨在窗玻璃上投下细细的斜痕。
紧闭的窗帘后,一室温暖。大床上, 率先醒来的男人慢慢坐起来, 看了看自己皱了下眉头, 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立刻感到十分之不妙。
他好像……有点失控了。
低头望去, 青年侧躺着,裹着绒毯蜷成一团, 只露出一个乌黑的发顶, 像某种毛绒绒的、不设防的小动物。背部对着他拱起来,抱着膝盖, 毯子没有遮住的后背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肤上是……
贺衍之手指捏紧,眼中闪过晦暗的光,唇抿成一条线。
柏栩川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窗帘仍然紧闭,但光线透了进来,床边的闹钟滴滴响了一下,是他设置的八点半的闹钟。
刚想伸手,另一只的手臂却更早一步抢了过去, 无声地将闹钟摁掉。
柏栩川眯起眼睛, 朦胧的视线分辨出对方的轮廓, 口型道:“……你起来了啊。”
晨起的声音里饱含着只对最熟悉的人展露的任性,青年以树懒的速度把自己从毯子里往外挪,手背揉着干涩的眼睛。
“嗯。”贺衍之声音低沉,带着点安抚和劝哄,“你再睡一会。”
柏栩川就真的仰躺着不动了,眼睛向坐在床边的男人身上扫,对方身上带着水汽,空气里还有一点沐浴液的味道。
是他选的甜柠檬香,中和了男人过于冷硬的线条,把他变得更接近于普通人。
柏栩川眼睛又闭上,他并不太困,只是有点累着了想赖床。过了会,床边的重量减轻了,忙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觑,却看贺衍之站起来,站在衣帽架旁边。
“你又要出门吗。”柏栩川忍不住道。
贸然开口,才发觉自己嗓子已经哑到不行。他捂了捂眼睛,男人在墙边转过身,手上拿着外套兜里翻出来的手机:“……不,不出门。”
床沿往下一沉,是贺衍之拿着手机返回来,长腿一抬,膝盖抵上了床,回到他身边床头坐着。
柏栩川仰头:?
贺衍之拿着手机,挨个回复需要回复的,忽然眼一低,和好奇宝宝对上视线。
“……”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好奇宝宝软软的酒窝,随即脸上展露出一个无法形容的表情。
柏栩川:……
他对象怎么好像突然呆掉了。
贺衍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机,果断把手机扔了,俯身亲了个痛快。
之后,贺衍之靠坐在床头,柏栩川脑袋枕他腿上。
“不出去。”贺衍之低着头,指尖揉了揉青年微红透明的耳朵,带来一声很短的抗议,语气宠溺而又坚决,“我哪都不去。”
柏栩川皱了一下眉,觉得事情不大对。
“衍之,你今天这个表现,透露出一种浓浓的昏君气息。”
贺衍之瞟他一眼:“本来就没事。”
柏栩川不信:“没事那你昨天喝酒干什么。”
贺衍之沉吟。
“……消愁。”
柏栩川翻身爬起来,紧张地盯着他问:“怎么啦?”
“是公司有什么事吗?”
“没有。”
柏栩川更着急:“那是你前几天体检结果出了?”
“嗯,但……”贺衍之想解释与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