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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叶,面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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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天后,闵瞳回到了缥缈宫。
闵苒笑吟吟地在码头迎接他,一如清晨在薄暮中灿烂的朝阳。
闵瞳也扬起惯常的温柔笑意,在船离栈道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足尖一点,整个人便如优雅的沙鸥掠过海面,轻轻落到闵苒面前。
“恭喜风华宫主。”闵苒调皮地一躬身。他身后的所有刺客都紧跟着下跪,齐声恭贺。
闵瞳扶起闵苒,在他额头上落下轻盈一吻。
两人携手回了飘渺殿,闵瞳听各殿殿主回报了宫中情况,简单地处理了一些事务,随后便是情人间的温存。
风吹帘动,如仙境般的温柔乡里,阳光微微熏着白玉柱,一片繁华烂漫。
闵苒躺在他身侧,玩着他的一缕发丝,轻声耳语,“我得跟你道个歉。”
“嗯?”
“我没能问出来化冥神功下半册的下落。”
一朵妖艳的凌霄花忽然侵入脑海,那人阴森却痴缠的眼神,仿佛是突然被唤醒的记忆,一想起,便滔滔不绝。
“他怎么样了?”
“还在地牢里。”
闵瞳很想现在就到地牢去,很想现在就看看那个人。
他想,大约是自己太久没有折磨他,所以有些想念那种快意的感觉。
但是他强忍这种冲动,又同闵苒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才披上衣服,走向地牢的方向。
刚刚踏入大门,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喊从深处的黑
第16章 …
暗中传出,如此的声嘶力竭,连喉咙都渗出了血一般,令人心头震颤。
闵瞳只觉全身一僵,手脚有些发寒。
他加快了脚步,飞速来到关押着闵凌霄的牢笼前,发现竟然没有人。此时,又一声惨叫从黑牢深处传出,他连忙大步向里面走去,一直来到最里面的刑房大门前。
断断续续的惨叫还在不断传出。闵瞳的身上在微微颤抖。他用力握了握拳,一把推开厚重的大门。
里面有两个刺客,正围在一个被绑在刑架上的人跟前。那人双手打开,被束缚在十字刑架上,双脚脚踝被铁钉穿透了,血水已经干涸在地面上,那人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仿佛是披着的血衣,惨白的面容无力地歪在一边,汗珠与血污混合在一起。那两名刺客,正把粗长的铁针,一根一根钉入那人的手指甲。
眼见闵瞳进来,两名刺客连忙跪下来,“参见宫主。”
闵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愤怒,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他很想用全部内力震碎他们的每一片骨骼。
但是他忍住了,只是表情变得有些冰冷可怖。
“你们下去。”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是。”
刺客们顺从的退下,刑架上的人却仍然在痛苦地抖动痉挛,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闵瞳的到来。
大滴大滴的汗水,浸透了每一缕发丝,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不知到底经历着什么样的痛楚。
明明没有人在用刑,还这么痛,那必定是被用了药。看闵凌霄全身肌肉痉挛,胸口下隐隐有青蓝的血丝,这药该是谷雨殿今年才研制出的青莲。
服下此药的人不会死,但是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感觉到五脏六腑被油煎一般的痛楚,仿佛无数细小的钢针,在每一块肌肉中肆意扎戳,绵绵无尽,无止无休。被用来试药的人有很多都因为太过疼痛,吸气的时候因为痉挛抽搐,舌头堵住了气管,窒息而死。
闵瞳小心地拔出了钉住闵凌霄脚踝的钢针,一用力扯断了束缚闵凌霄的锁链。闵凌霄用力挣扎扭动,几乎无法压制住。他唤来人,把宫主令扔给手下去谷雨殿取解药,属下眼见闵瞳神色有异,不敢怠慢,很快便把解药取了来。
闵瞳想给闵凌霄喂下去,但是闵凌霄早已神志不清,只知道连声惨叫,无法控制地抽搐着。闵瞳只好强行扒开他的下颚,用口含了药,渡到闵凌霄口中。
闵苒刚刚赶来,看到这一幕,便停住了往前的脚步,往后退了几步,隐入黑暗之中。
闵凌霄被呛了几下,但总算是把药咽了下去。闵瞳用力抱住他的身体阻止他自残般的挣扎,直到药效渐渐发作,痛楚渐渐减轻,闵凌霄也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粗重到精疲力竭的喘息,在闵瞳怀里时不时地抖动一下。
直到这时,闵凌霄的神志似乎才稍稍回来了一些,但又没有太过清醒。他掀起眼皮,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温柔的眉眼,温暖的怀抱,流动的金黄华彩的眸子,仿佛是许久以前那个不愿醒来的梦,会保护他,安慰他,再也不会孤单。
“闵瞳……闵瞳……”仿佛是本能般的呢喃,他紧紧抓住闵瞳的衣衫,抓得那样紧,永远也不要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求封面…有木有会做封面的童鞋捏~~21
第17章 …
对于一个你恨入了骨髓,恨入了灵魂的人,可以有心疼这种感情么?
闵瞳从七岁起的那个夜晚开始,便将闵凌霄的面貌刻印在心上,每一日每一夜,一遍一遍地描摹着,倾尽了全部感情的铭记着,将那恨意一丝丝一缕缕地编织在记忆的每一条回路里。那样的竭尽全力,仿佛他所有的感情都倾泻给了那个人,再也没有任何残余。
因此,能牵动他心底那根弦的,也就只有这个人。
他抱着闵凌霄出了地牢,带入飘渺殿中,把谷雨殿殿主叫来为他医治。自始至终闵凌霄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论如何都不松开,直到闵瞳点了他的昏穴,才松开了手指的力道。
这将进两个月中,闵凌霄受尽折磨,伤痕遍布全身上下,尤其是在最后的青莲之毒,对内腑有很严重的伤害,好在闵瞳赶回来的及时,才不至于致命。
闵瞳命谷雨殿殿主将五年才炼一颗的疗伤圣药元丹拿来,喂闵凌霄吃了下去,又将他身上的伤痕都小心翼翼地上了药。很多伤痕虽然不算太深,但都恰到好处地伤害得是皮肤表层痛觉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地方,当时不知道该有多么痛苦。
之后,闵瞳挥退了所有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人。
纱帐幽魂一般轻舞,熏香在空气中静静蔓延。
过了许久,有脚步声隔着一层层纱帘接近过来,闵苒挑开帘幕,看了闵瞳一会儿,然后弯起眼睛。
“小瞳。”
闵瞳没有回头。
闵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