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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荼又绕到前面,一把掐住他的那里,闵凌霄难以自持地粗喘一声,难耐的饥渴显而易见。
可江荼偏偏放开了,到他耳边笑道,“大爷这就来满足你~”
江荼停了闵凌霄身下的机关,解了连结着房梁的绳索,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扔到旁边的床榻上。
分开他的双腿,进入,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步骤。乾坤楼的所有能玩的机关器具都在闵凌霄身上玩了个遍了,但每一次占有他,还是会令江荼兴奋非常。
看着闵凌霄死死闭着眼睛的样子,在欲望与痛苦间徘徊的样子,忽然很想听对方叫床的声音。
已经这么久了,人要寻死的心应该早就已经被磨没了,如果拿出他嘴里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于是他解开了系在闵凌霄脑后的皮绳,将口球取了出来。
闵凌霄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一瞬,但紧接着便一用力,狠狠向着舌根咬了下去。
江荼察觉到他的意图,连忙出手卸下他的下颚,可还是有一缕血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怒色袭上江荼浓重的剑眉,他狠狠地抓起闵凌霄的头发,逼迫对方和自己对视,“这么有气节?这么想死?不愧是凌霄宫主啊~”
闵凌霄见又一次失败,闭了眼睛,不想再看面前的脸孔。
被如此轻视,江荼怒极反笑。
“闵凌霄,你知道么,说起来我也算是你一个仇人呢。”他凑近闵凌霄的脸,说道,“还记得江天山庄的少主江少环么?我可是他干弟弟呢,如果不是你杀了江少环,我干爹也不会因为悲伤过度而死,江家也不会那么快败落,我也就不会投身乾坤楼,咱俩可能也就没有这同床共枕的缘分了。闵凌霄,是你把你自己送到我手里的,现在又在寻死觅活些什么?”
【我自己?】
的确,是他自己把自己送到如今田地。明知背叛却还要信任,因为太软弱,所以轻而易举地被闵瞳的温柔制服。
更从根源上来说,若是当初没有造下那么多杀业,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当上刺客是他的选择么?既然不能选择,那么就杀出一条血路攀到最高峰上,有什么错?
“闵凌霄,你这种人,是不配装什么高洁的。我现在,就让你认清你是个什么东西。”
江荼恶劣一笑,将闵凌霄一把扯了起来,拖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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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瞳再次见到闵凌霄,是在一年之后。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闵凌霄了。
当上宫主之后的生活并不复杂,每日修炼化冥神功,处理例行公务,与闵苒一起吃饭,兴致来了一起练练剑散散心,入夜后同塌而眠。与闵凌霄不同,他没有豢养任何娈童,他的枕边人只有闵苒一个,所有刺客都知道闵苒是他的伴人,对待闵苒也就像对待半个宫主那般尊敬。
这种宁静的生活,他很喜欢,摆脱了那个人的阴影,再也不用活在报仇那沉重的枷锁之下。
他觉得,大概自己就会和闵苒这样一起生活,直到死亡。
春去冬来,落木萧萧,偶尔他会看见在那可以瞭望到天海尽头的高崖上,一个墨绿色的背影,长而黑的头发被风吹起来,吹尽了平时的阴戾,平添几许孤单。后山修炼的石洞中,凝神打坐时,也偶尔会感觉到一缕眼神缠绵在身上,但被幽风一扫,就散了。
凶险的任务,他又做了一个,而且进行得十分顺利。如今他已经修炼到化冥神功第八层,天下间已经罕逢敌手,加上他是个刺客,暗中出手的话,没有人能够逃脱。
这个任务是乾坤楼委托的,原本只要遣人将任务目标的头颅送去就可以了,但是闵瞳却决定亲自送过去,顺便摆放一下许久不见的盟友。
然而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敢多想。
沿着修架在峭壁上的桥廊走向浸染在落日余晖中的乾坤楼,此时江流远去,波光粼粼地绵延入海,橘色的天幕间一片沧桑肃然。不久前刚刚落了一场雪,山崖上晶莹的积雪泛起一层金色的流光,把前路打得迷离。
闵瞳有些紧张,手心有点出汗。他很少这样,就算是在面对最莫测的任务时。
通过一道又一道的关卡,炎霜在第九层的江山阁中等待着他,比以前更加苍白的脸,几乎已经看不见半丝血色。
闵瞳向他抱拳行礼,两人相互寒暄,有些心不在焉地谈了谈将来合作的前景。
最后,他终于貌似漫不经心地问了问闵凌霄的近况。
炎霜忽然用衣袖掩着嘴角咳起来,咳得声嘶力竭,仿佛连肺都要被震碎了,一块一块地吐出来。站在一旁的江荼上前为他轻拍后背,一边拍一边埋怨,“都跟你说了外边风大,你还非得出来。活该!”一边骂着却端起茶杯,待炎霜好不容易缓过来劲儿了,才递到他手边。
而闵瞳的心也随着炎霜的每一声咳嗽震颤着,拇指与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炎霜喝了水,顺了气,才又看向闵瞳,略带歉意,“实在抱歉,让你见笑了。”
“无妨。”
“这副躯体越来越不中用了。对了,风华宫主你刚才问什么?”
“……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江荼插嘴道,“你不是想知道闵凌霄的近况吗?”
“只是随口问问。”
听到这个名字,炎霜微微笑了一下。这一笑另得他本来就鬼魅一般的脸更加阴森邪魅,令人心惊。
“他嘛,现在应该过得不错。”
闵瞳眉梢一挑,“应该?”
江荼说,“他现在已经不在乾坤楼了。我玩他玩腻了,炎霜也不想再看见他,但是觉得杀了他又太便宜他,所以把他送给三王爷了。至于三王爷怎么处置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闵瞳心口一震,额前的发丝微微动了一下。
听着江荼的话,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吊了起来,吊到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另得他深感羞耻,所以极力隐藏。
好在炎霜和江荼没有看出什么。
只是,看着江荼那张眉目英挺的脸,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可恨,为何那么想用血玲珑划开那张可憎的得意笑脸?
他匆匆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拜别了炎霜二人,加紧脚步离开乾坤楼。他怕晚一步,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犯下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第二天他就匆匆赶往鹿京,去见三王爷。
他知道事情已经有点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