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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确是他的错，之前还害他发了烧，而且也不知道这小东西还存在的时间。
温知非怀了疚和其他的各种情绪，试想了一之后清醒的陆昭谏要说哪些难听的话后，在心里叹了气，面上是笑着的：“真的。”
陆昭谏便了鼻子，说道：“好苦。”
温知非拿过一旁的纸巾替他了眼泪，“我去给你拿糖。”
然而去游乐园也并没有玩几个项目，大都是在排队中。
温知非觉得己就是大人带小孩子，心累。
陆昭谏则开心得不得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谁看得来他门前还哭得上气不接气？
因为临时门，也并没有什特别期待的电影，所以照时间随便选了一场。
到电影院的时候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影院里有娃娃机，陆昭谏想要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小玩偶。
温知非觉得夹还不如买，毕竟太有难度系数，“别浪费钱了啊，乖。”
“哥哥好小气。”陆昭谏哼一声，从袋里掏一张一百的来，颇有几分傲娇的意味：“我有钱的！”
温知非没想到他门还带钱，有些忍俊不禁。
但这哪里是他的钱，不过是一天天从原本的陆昭谏夹里转移来一点，再偷偷地藏起来，后来就成为他己的了。
“行。”温知非那过他手里的钱往前台走去，打算去换游戏币，“那我就浪费一次。”
反正他也不差钱。
陆昭谏的游戏体验实在是不好，试了太次，怎夹也夹不来，最后就这样气鼓鼓地望着温知非。
温知非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所以很淡定，对上他的眼神后没忍住就笑了，“玩玩而已，怎还急了。”
陆昭谏瘪嘴，“我没有。”
这一看就是要哭，大广众的，温知非不想被人围观，赶紧安抚道：“我给你夹，我给你夹，你别哭。”
他这话引得陆昭谏十分不满，觉得己被羞辱到了：“我哪有那爱哭！”
温知非控着方向，听到这话笑了，回答的很敷衍：“你没有，是我误解了。”
陆昭谏小声附和道：“本来就是。”
温知非没玩过这个，也没有什期待，谁知道这一夹还真就来了。
陆昭谏欢天喜地把那瞪着大眼睛，又呆又凶的抱在怀里。
温知非然也是高兴的，随夸道：“爱。”
陆昭谏语调激动起来：“哥哥在说我吗？”
温知非随就道：“你也爱。”
陆昭谏一子明白过来他之前那一句夸的不是己，便恨恨的用手指重重地戳了戳怀里的，不依不饶道：“那我和谁更爱？”
对于哄小孩子，温知非从不吝啬：“怎会有你爱？”
陆昭谏高兴极了，电影开始前说要给他买爆米花，即使最后一手
抱着玩偶一手吃爆米的是他己。
已经是很早之前来的电影、除了坐在前排的他，就只有后面的一对情侣。
温知非看的专注，好半天又奇怪于陆昭谏从开始到现在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扭过头去，这才发现陆昭谏的目光并不在银幕上，而是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毕竟着这样一张脸，不说话的时候他好像并不是他，温知非脸一，关切地问道：“怎了？”
陆昭谏倒不觉得什不对，他凑过来在温知非的耳边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好困。”
昨天晚上闹了大半夜，这会困了很正常。
“那我回去吧。”
陆昭谏一听这话连连摇头，“不回去，以前都是被关起来的，我想在外面呆一会。”
温知非不用想都知道陆昭谏以前是怎样的状况，有些心疼地用手扶过他的脑袋，让他靠在己的肩膀，“那你睡一会，电影结束了我喊你，好吗？”
陆昭谏没有什神地点了点头。
温知非要去拿他紧抱在怀里的，“我来拿着，你睡觉。”
陆昭谏抱的更用力了，紧张兮兮的：“哥哥送给我的，我要己拿着，不然丢了怎办？”
怎就还变成是他送的，还得好像是什宝贝似的。
温知非没再持，只道：“睡吧，我待会喊你。”
陆昭谏放松来，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温知非一个人看了整场电影，等到结束的时候影厅的灯光也都亮了起来，他顾不得己，赶紧用手去给陆昭谏挡住这刺眼的光。
“陆昭谏。”温知非小声地喊他的名字，“陆昭谏，回家了。”
陆昭谏先是皱了皱眉，缓缓地从温知非的肩膀上抬起了脑袋，眼神落在一旁的温知非身上，从茫然到清明，最后只剩冷淡和漠然。
温知非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还在思考着怎解释，陆昭谏就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率先开了，用冷冰冰的语调问：“还需要我拿着吗？”
他说的是怀里的爆米。
温知非立刻接了过来，紧张到结，“对、对不起。”
他说和还要去拿他另外一只手上的玩偶，但陆昭谏看也没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绕过他就往外面走去。
完了。
温知非抿，脑袋里这三个字重复着。
他缓了缓，好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心理准备才跟上去，结就看到走到门的陆昭谏没有丝毫犹豫地把手里的玩偶丢到了垃圾桶里。
温知非脚步一顿，等反应过来想去捡的时候，陆昭谏的身影已经在视线里消失，后面来的人先一步把还未喝完的奶茶扔进垃圾桶中，奶渍脏了整个玩偶。
真的是两个人啊。
温知非突兀地，比以往每一次都更深刻地认知到了这一点。
一个视如珍宝的，在另外一个人眼里不过是随手丢弃的垃圾，不论是那个玩偶，还是他。
第6章
温知非失魂落魄地走了影院，到路边拦车准备回去。
他站在夜里，和远方是各的霓虹灯川不息的车辆。寒风过来时，大脑一片空白，莫名有身体主宰了思想的错觉，转身就往回走去。
玩偶已经脏了，但他看得那样宝贝，醒过来没见到一定会难过的吧。
温知非打算再夹一个新的，这次不论多全神贯注，都是那样的徒劳。
在影院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他一个人近乎执拗地站在娃娃机面前作着，那样紧张地期待着。
温知非待到了十二点，这次明明没有陆昭谏那话多又事多的小东西在身边，却一无所获。
在所有的期望都变成一次一次的失落后，临班前老板实在是看不了，于是在温知非拿着钱再次过来换取游戏币的时候，他说：“我都要关门了，和你一起来的帅哥呢？”
这样随意的问题，温知非却被问倒了。
要说回家吗？
是回家的那个人不是跟他来的那一个。
沉默了几秒，最后温知非道：“电影看一半的时候就累了，回家休息了。”
老板“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本来也只是想借机客几句，目的在于后面要说的：“是有喜欢的玩偶吗，你这来来去去花了不钱了，我送你一个吧。”
温言温知非回看向被灯光照得通亮的娃娃机，里面放着各各样爱的娃娃，却没有一个是陆昭谏喜欢的。
他恍然如梦初醒一般，一边急急地往影厅跑去，一边说道：“谢谢您，不用了。”
垃圾桶里的东西满的都要溢来，温知非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顾得上脏，伸手就开始在里面仔细地翻找着。
电影院里扔的多是饮品，茶和各碳酸饮料，以至于满手都是不舒服的黏稠感，时伴随着食腐烂变质的味道。
温知非那样专注，他觉得他从中想找的除了那个陆昭谏心爱的，还有往昔那个肮脏、如玩偶一般被清醒的陆昭谏丢弃的己。
工作人员看到的时候都惊了，因为他那找东西的模样实在是算得上有些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