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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春来总是用冷漠的语言击垮游洇,再买个蛋糕,与她重归于好。常常在两人争吵后的隔天晚上,带她去蛋糕店坐在沙发上吃甜到腻味的蛋糕,看人来人往。
她从不对游洇说爱,游洇也从没问过她是否爱自己,但她相信在游春来还能够爱的日子里,她爱过。
况且怎么能指责因为一场车祸而失去父母丈夫的女人不去对唯一在车祸里幸存下来的养女说爱呢?起码游春来没像她的亲生父母一样抛弃她,这就够了。
游洇在游春来身上学到的爱是太阳一般的爱,有升有落,看不见的时候依然存在。很可靠。看圕請菿渞發網站: Уцshцwц.bⅰΖ
第一眼见到艾贺,游洇就知道他是那种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有着优越的相貌,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惯了阿谀奉承,见多了谄媚的姿态,猛一出现游洇这种不搭理他的人时,就会老套地被吸引。
他们是同桌,艾贺总是会不小心惹她生气。每次游洇皱着眉头发作的时候,艾贺就乐呵呵地听着。她一停下,他就递上水说累了吧,喝口水接着骂。
游洇觉得他精神不正常,让他有病治病。
艾贺笑嘻嘻贴上去,说你就是我的良药。
在艾贺弯腰亲她的时候,游洇没有拒绝,温暖的接触像一场甘霖浇灌着她荒芜的心。
桌上摆着的习题混乱之中被扫落在地,一开始,温热的触感落在鼻尖,随后慢慢往下。唇齿相贴的时候,几个月以来那颗空洞的心渐渐被填满。
游洇喜欢破解难题,那种解题成功后的成就感让她的心有那么一瞬会不再贫瘠。当被人拥抱着的时候,她能隐隐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这种感觉让她更觉得满足。
只有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才会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理智告诉她这个方法并不可取,情感却又抵挡不住诱惑。
血气方刚的少年有时候吻着吻着手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昏暗的房间里,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在窗外街灯的变幻交织中,游洇眼前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脸。
那人半张脸藏在帽檐之下,许是刚刚喝了水,薄唇被润得潋滟。游洇在想,都说薄唇的人多薄情,这话会在简北嘉身上灵验吗?
在跟男朋友上床的时候想起他的发小,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荒谬,游洇自个儿也觉着不对。
游洇觉得是因为自己那一天刚认识简北嘉,太烦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烦到看见跟他有关系的艾贺就会想起他那张讨厌的脸,因为后来她再也没有在那种时候想起简北嘉。
雷声很响,暖黄的光柔和了他的面容,让简北嘉看起来过于可怜,身上惹人烦的气息都被抹去了些。
他趴在茶几上,弯腰时显出颈后凸起的骨头。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痣,犹如伊甸园的禁果。
游洇学着他的姿势趴下去,彼此的手就这样搭在桌上,靠的很近,几公分的距离就可以碰在一起,像几个小时前递酒时那样。
“你会和艾贺分手吗?”他将下巴搭在手肘上,状似无意问道。
游洇收回手,双手迭在一起,下巴搭在上面回答他:“还不至于。”
“他不是去留学,是移民。如果要回来跟你在一起就必须要放弃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跟父母断绝关系。钱,车子,房子,他一样都拿不到。”
“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才跟他在一起的。”游洇皱起眉,声音也冷了下来,“比起这个,你现在是在劝我分手吗?”
“如果我说是呢?”最终,他用玩笑似的语气和假设来掩盖内心的不安,为彼此留了余地。
游洇冷静地有些不像话,“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们分手了的话,我就可以追你了。”
“是想追我,还是想跟我上床?”
雨声渐小,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响着。
像是世界末日的倒计时,在游洇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计时结束,简北嘉的大脑在轰鸣的雷声中停止转动。
好一会简北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说?”
“把只见了几面的女生带回家,给她自己的衣服让她用自己的浴室,大晚上的不睡觉教人喝酒。”游洇顿了顿,道:“除了上床,我想不出你做这些事的其他理由。”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连响几声将沉默打破。
没有人在意是谁的消息,游洇听到声音下意识瞥了一眼,简北嘉连看都没看。
“那为什么还跟我回来?”简北嘉顿了顿,心底突然冒出一丝期待,“你来宜淮,是因为艾贺还是因为……我?”
“因为艾贺。”游洇毫不留情地斩断他的期待,“跟你回来之前没想过你会是这种人。”
简北嘉原先还觉着上天厚待自己用一场雨留住了游洇,此刻才意识到这并非是一场及时雨,而是老天在告诉他是个有多没品的混蛋。
他在庆幸发小的女朋友因为一场大雨借宿在自己家,他居然在庆幸发小的女朋友因为一场大雨借宿在自己家。
简北嘉直起身,手中的靠枕一角被捏得不成样子,最后卸了力道放过可怜的靠枕,自暴自弃道:“是,没错,我带你回来确实是不怀好心。”
“应该把你送去酒店,让你跟艾贺打电话解除误会,然后在你们谈恋爱的时候躲到一旁看着,等着你们排除万难结婚后给我递请柬让我当伴郎,说不定以后生了孩子还要认我当干爹,因为我他妈的是艾贺的发小,他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不想这样,游洇,我不想这样。”
简北嘉眼中的情绪在长睫翕张之间流转,他轻笑一声,似自嘲又似无奈。
他拿过手机,屏幕在掌心里发出微弱的光亮,简北嘉点开那两条消息,扫了几眼后将手机递到游洇面前。
是艾贺发来的消息。
第一条他说自己刚落地,他妈悄悄把手机还给了他。
第二条是问简北嘉能不能联系上游洇,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游洇的手机在电视柜上充电,开了静音。
她应该起身去拿手机,回拨艾贺的电话。但她没有动,坐在原地望着他。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跑来宜淮找艾贺的样子漂亮得要死,可耻地对你一见钟情了。”
她问了,他也诚实地答了。
末了,还善解人意地对她说:“去接电话吧。”
游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自己的手机正亮着光。
她起身,没去接电话,而是双手撑在茶几上凑向简北嘉。
呼吸微滞,简北嘉怀里的靠枕一角又被攥成团。游洇的脸被骤然放大,简北嘉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镇定的皮囊下是紧张不安的灵魂。
人得到的第一个无条件的爱是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游洇没有得到那种爱,她是被抛弃的孤儿。
在孤儿院里她是个小暴徒,没有人能将她打倒或看到她哭泣。没有意义,被爱的孩子才有资格哭泣。
院里最小的那个妹妹总是在晚上跑到她被窝里,抱着她的手臂说姐姐所有人之中我最爱你。这样一来显得好像世上没有什么事比爱更简单,毕竟四岁的小女孩都知道自己最爱谁。
大家会赤裸裸展现自己的爱意,爱院长妈妈,爱阿姨睡前讲的童话故事,爱今天中午吃的糖醋小排。
游洇在孤儿院里学到的爱是鲜明的,热烈的。就像简北嘉那样,会直接说我不想这样,说自己一见钟情。
游洇不想要太阳一般可靠的爱,看不见的时候虽然也存在,可她感受不到。
“雷雨天不能接电话。”游洇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修长灵活的手指扫过他的脖颈,停在锁骨处一圈圈的打转,像是在触碰一件瓷器般轻柔。
唇瓣相互摩挲,简北嘉生疏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一步一步加深这个吻。他慢慢直起身子,身高带来的差距让游洇不得不仰起头。
柔顺的发丝陷在指间,他将跑到脸颊两侧的头发拨至耳后,顺势将手重新放回她脸上,捧起她的脸。
游洇的手机亮了又暗,窗外的雨声盖住彼此的心跳,只有唇上的触感还留有知觉。
游洇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绝对是疯了,不然此刻怎么会隔着一张桌子和简北嘉接吻。
她猛地推开简北嘉,站起身捂着唇向后退了两步。话语哽在喉间,呼吸也变得粗重。
简北嘉的眼神黏糊糊附在她身上,胶水似的黏着她,让游洇移不开视线。
暧昧不明的情绪借此机会滋长,在绵长的雨声中漫到彼此心里。
游洇再次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想去接电话,被简北嘉扣住了手腕。
“雷雨天不能接电话。”
简北嘉从身后抱住她,清冽的气息混着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游洇的鼻尖。
蹩脚的理由反倒成了简北嘉用来留住游洇的镣铐,他们再次吻在一起,欲望将两人浸透,理智在情感的浪潮中粉碎。
简北嘉把人放到地毯上,将她的领口往下拉了拉,温热的唇覆上凸起的锁骨,含着用舌尖在骨节上舔弄着。
衣摆被掀起,露出纤细的腰肢。再往上是两团绵软,她皮肤白,衬得顶端更为鲜艳。
右胸上有两颗痣,简北嘉用牙齿叼起那块皮肤,离开时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游洇的胸不大甚至有点小,简北嘉一只手便能握得下。他用嘴含着,用舌尖勾弄着那枚红果。另一边也没冷落,指尖轻轻拨弄,时而握着揉捏。
舔完胸,游洇流的水已经将内裤都给弄湿了。
“去床上……”
她的声音被情欲浸染,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简北嘉低声笑了下,重新回到她胸前舔弄了几下,顺着肋骨一点点往下移。
他掰开她的腿,将脸埋了进去。
舌尖拨弄着冒出来的豆子,又含在嘴里逗弄了两下,她的水像是流不尽一样从泉眼里冒出。剥开蚌肉顶进去的时候,她抖得更厉害了。
他耐心地用舌头开拓着土地,高挺的鼻子抵在豆子上,配合着抽插的幅度有一下没一下地压着。
温热的舌在最为柔软的地方抽插着,略微肿胀的花核被鼻尖顶弄,动作间发出的粘稠水声格外清晰。
地毯的软毛微微刺着臀肉和背部,颤栗间抖动的身子在软毛上滑过。密密麻麻的痒意和下身的酸痒混在一起,游洇忍不住挺起身,让舌尖入得更深。
简北嘉含住阴蒂勾弄了会,两指插进穴里戳弄,嘴里狠狠吸了下。下一秒,高潮让游洇止不住颤抖,腰身往上抬了抬又无力地落下,口中溢出一声娇吟。
简北嘉没有停下,反而还加了一根手指,快速地抽插着。噗嗤噗嗤的水声传入耳中,高潮过后的游洇还未缓过来就又开始承受下一波快感。
不受控的感觉让游洇有些心慌,她伸出手无助地去探寻简北嘉的位置。
简北嘉似有所感,手自觉地与她十指交扣。他的头就没从那块地方离开过,仿佛那里的水是什么佳酿似的。
露茜通过衣橱里的门进入纳尼亚,蓝胡子的故事里有一扇绝对不可以打开的门,吸血鬼不能跨过布满大蒜的门槛。
跨越门槛就是进入另一个世界,那么进入游洇心里的门呢,是阴道吗?
简北嘉希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