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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她跳起身,赶紧扫视一遍!石室挺大的,有石廊通道有台阶有斜坡,不过没人,静悄悄的。

    她在地面扫了一遍,然后意外发现不远处掉有一枚铜牌,看这材质颜色挺像赵徵身上带的,她心里一动,她立即捡起来。

    低头一看,“咦?”

    两个手指宽的铜牌,比赵徵的小一半,形状花纹也是不一样的,长方形,底部铸成凹凸不平的形状,唔,就挺像钥匙内侧的。

    上面的花纹少见的曼陀罗花。

    如今可不流行用曼陀罗当饰纹,佛教在前朝被打击得有些狠了,如今还没恢复元气,这五树六花自然也不到广为人知的地步,再加上曼陀罗有毒,常用饰纹并没有它。

    可柴太后信佛。

    “这是……”门钥?

    纪棠一见,当即眼前一亮,这玩意原书出现过一次,赵宸心腹用这款门匙开启过暗部地下暗道。

    地面没发现血迹,这应该是谁不慎遗漏的。

    她大喜,正要仔细观察一下最近这堵、唯一没有联通石廊台阶斜坡的墙壁时,忽听见赵徵的声音:“阿唐,阿唐!!”

    闷闷传进来,由远至近,纪棠赶紧跑到气窗底下,“阿徵,阿徵,我在这!!”

    赵徵几乎马上就找过来了,一个人半跪趴下,一个人踮脚跳啊跳,气窗很小很窄一条,在石室最顶端,大约就一指高矮,被花坛泥土和残花掩盖,还有栅栏封着。

    赵徵露出一双眼睛,两人终于见上面了,他急促道:“你别动,你等我!”

    他开始寻找机括,纪棠急忙喊住他:“阿徵,那边!”

    她指着台阶通上的方向,很明显,这个台阶就是通往室外的。

    她冲上台阶顶拍了拍石门,她能隐约听见赵徵在尝试开启石门的声音了,“阿徵,阿徵!”

    她兴奋得很,赵徵却十分担心,“你站着别动!”

    他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触到什么机括。

    “唰”一声,石门终于打开了,光明骤然大亮,两人差点撞在一起,赵徵一把将她抱住,他重重喘了两口气,一路的焦灼这才去了。

    他正要低头询问,纪棠扶着他站直,却摊开手掌,“阿徵!”

    她喜:“我想我们找到了!”

    ……

    赵徵拉着纪棠一跃跳下长长的阶梯,那双利眼扫了偌大的石室一遍,立马锁定了最前面那堵墙。

    两人细细观察摸索了一遍,“咯”一声轻响,石墙最边缘,石板移开,露出一个凹洞,大小,刚好和门钥一样。

    把门钥插进去,一按,“咔咔咔”,面前旋即打开一道石门。

    赵徵纪棠提剑进去。

    沿着长长的地下甬道一路走,可能走了两刻钟,纪棠甚至觉得附近的土壤要湿润一些,证据是石板边缘出现青苔,终于走到了尽头。

    “咔咔咔”石门打开,一个石室,泻出一线灯火。

    里面一个三十来岁的留守汉子一惊,立马抄刀跳起,喝道:“什么人?!”

    石门开尽。

    赵徵扫了对方一眼,把一枚铜牌丢过去:“柴义在哪里?”

    那中年汉子接过令牌低头一看,大吃一惊,抬头惊疑打量赵徵一眼,旋即大喜,慌忙伏跪在地:“卑职陈达叩见殿下!!”

    陈达激动得热泪盈眶,手足无措拜见后,忙抬起头:“殿下,您怎么……”自个就来这了?

    又是惊喜,又是愕然,忆起最新消息和刚刚带着柴义一干人等急急离去的张惟世,不解之中,无端生出一种莫名慌张。

    赵徵已单刀直入:“张惟世呢,张惟世何在?!”

    “还有柴义。”

    现在远不到惊喜叙话的时候,“起来说话,快!”

    陈达连忙起身:“禀殿下,半个时辰前,柴统领紧急召齐留在雍县的所有人手,率着人跟张惟世出去了!”

    赵徵心下一沉,和纪棠对视一眼,两人心里不约而同道了一声——不好!

    赵徵拧眉喝:“怎么回事?还不速速说清楚!”

    第18章

    陈达连忙道:“日前,雍县小秦淮湖突发状况,统领得讯立道不好,说怕是殿下来了雍县被察觉行踪了,立即就率人紧急往小秦淮湖打探,今晨刚刚回来!”

    “然后张惟世就过来了!”

    亲自去打探消息之前,柴义命人传讯张惟世让他在明面加急搜集情报,张惟世后脚就来了,并带来了重大消息。

    靖王殿下确实被察觉踪迹了,小秦淮湖上那场抓捕正是因他而起的,张惟世冒险深入又使了明面人脉最终成功获得一个较为确切的消息——

    殿下沿着虞水遁出雍县,追兵循痕迹紧随其后,目前已深入北郊群山。截止他赶过来报讯前,北城门有大批精健劲装青壮持械奔出,俱免检,已直奔北郊群山!

    北城门消息柴义也刚刚接到。

    必是追兵无疑啊!

    更让人焦虑的是,殿下重伤未愈!

    柴义当即召见了所有能召集的人手,匆匆与张惟世急赶过去营救。

    这里值得一说的是,数月前那场变故发生后,所有暗部的中高层都撤往了雍县。

    换而言之,除去负责率人外出打探靖王殿下下落的人之外,其余的大部分中高层都在这里。

    正正适合一锅端。

    赵徵纪棠先前的忧虑,果然一点没错!

    而且对方动手很快,迟怕生变,先声夺人,一布置妥当立马就动手了!

    陈达说到最后,自己脸色都变了。

    赵徵拧眉:“据点还剩多少人?”

    “不足十人,一共就六个!”包括他,这还只是为了慎防城内突发变故用以搜集情报的。

    “尽数点齐,马上动身!!”

    “是!”

    ……

    刺目的阳光自枝头滤下,初冬的群山光秃秃的,夹杂着零星的常绿树木。

    厚厚的落叶枯草踩踏唰唰作响,惊飞喜鹊乌鸦,苍凉凄厉的“鸦鸦”啼鸣隐昭了一种不祥预兆。

    一大群身着半旧布衣却身姿矫健的持刃青壮男子正在山林中急促奔跑前行。

    柴义很焦急。

    但往往最焦急之际,就是最容易中计的时候。

    可由不得柴义不急。

    柴太后先帝一系,如今仅仅只剩下靖王殿下一点血脉,这是万万不容有失的。

    虚虚实实,张惟世哪怕暂被切断内部消息,他到底是副统领,他是非常清楚的暗部行事风格的。

    有咎尚的全力配合,两人精心打造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诱歼计策。

    事态紧急千钧一发,根本由不得柴义再去细细查探辩证,仔细慎密如他,也不得不中计!

    “快!前面就到了!!”

    确实,冬日山林空旷,北风呼呼,有内功深厚耳聪目明的人,已经模糊听见远远前方传来的隐约的兵刃交击声了。

    他们开始发现血迹,甚至沿途出现倒伏在地的黑衣人尸首。

    柴义俯身一探颈脉,一剑封喉看剑痕极似殿下所留,这人断气了,但现场鲜血斑斑足迹凌乱,显然情况很危急。

    “快!!!”

    不用张惟世再去引导催促,柴义等人大急,柴义马上下令,快,全速前进!!

    所有人速度提到了最快!

    急促的行进中,张惟世那张同样焦虑的面孔下,隐藏的是即将马到功成而难以按捺的雀跃喜悦。

    前方再转过一道山梁,峡谷之内的埋伏圈,将会是柴义等人的埋骨之地。

    之后,他会接掌暗部,由暗转明,官爵加身。

    张惟世心头一片火热,连脚趾传来的火辣辣赤痛都给忽略过去了,他正要提气加速一鼓作气,但谁知,就在这个胜利在望的最后时刻!

    身后,忽“唰唰”一阵急促脚步声!

    由远而近,急追而上!

    紧接着,就是留在后方殿后的梁五压低声音的急呼:“统领,统领!……”

    张惟世心脏忽突突狂跳,一瞬间无端手足冰凉,心脏跳得仿佛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

    花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追进了山!

    纪棠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她没内家功夫速度耐力到底欠了点,赵徵一手揽着她的腰,提气飞纵急掠。

    大片大片的落叶和北风遮蔽了一切足迹,万幸的是,这种紧急援救,一般殿后的人是会沿途留下暗号的。

    这次也不例外。

    张惟世为防被柴义察觉不对,也不敢安排人跟在后面抹去暗记。

    也幸好张惟世不敢带人直奔峡谷,他得装出一副遁踪寻找的姿态,两者动身时间差距短还有挽救的机会。

    一行人紧赶慢赶,最终在最后一刻成功追上了!

    柴义听见动静,一诧霍回头,正见梁五狂奔的后方十来丈,一行七八人正一攀跃上巨石。

    最边缘一个,不是他亲自安排留守的陈达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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