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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取出几只精致的瓷盅放在桌上,却是两套一模一样的炖盅,她轻声说:“长夜漫漫,殿下和玉妃娘娘侍疾辛苦,妾命人炖了些滋补的汤水,让宫人们用热水渥着,夜里也好点补点补。”
阮宁低着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这位连吃食都准备了一模一样的两套,不用说对自家男人的心思一清二楚,怕他劳累过度,提前备好补充能量呢。果然很贤妻,只是,从她这副见惯不怪的模样来看,魏恕以前应该没少闹出这种事,跟这么一堆大老婆、小老婆抢公用黄瓜也就算了,肯定又免不了斗来斗去,阮宁有点膈应。
她低着头看魏恕和秦织并排站着的两双脚,先前的腻味感觉越来越重,一刹那间便下了决断,还是答应顾连章吧。
魏恕点点头,又看了秦织一眼,秦织会意,立刻行礼告辞,转眼间殿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魏恕随手揭开一个瓷盅,里面是隔水炖的天麻乌鸡汤,最是补肾益气,魏恕唇边带起一个淡淡的笑,果然善解人意。
“爱妃,”他搂住阮宁,灼热的呼吸扑在她面上,“孤想要你。”
他语调虽然温和,动作却带着志在必得的急切,不安分的手已经扯向了衣领,阮宁在慌乱中脱口说道:“殿下且慢,顾连章找过我!”
在□□澎湃的关头听到顾连章的名字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魏恕停住了索取,带着几分不快问道:“为什么事找你?”
“他说有人要杀我。”阮宁已经来不及想什么圆满的谎言,只能实话实说。
“无非是德妃。”魏恕轻嗤一声,“仗着儿子作妖的老妇,有什么可怕的,你不必在意,一切有孤。”
他又低下头去寻她的嘴唇,却再次被她躲开,她微蹙着眉头,急急地说:“顾连章说的应该不是她。”
魏恕十分不快,他讨厌顾连章,那个阉人把持着批红的大权,又掌握着东厂的耳目,之前他曾多次向他示好,试图通过他窥探皇帝的心思,他却总是不阴不阳地晾着他,对他这个储君毫无恭敬之意,简直罪该万死。他用力箍紧阮宁,声音阴沉:“爱妃,良宵苦短,孤与你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要再提那个阉人,免得败坏了孤的兴致。”
就是想败坏你的兴致,免得你没完没了。阮宁忙又说道:“顾连章还说……”
“闭嘴,孤说过,一切有孤。”魏恕捂住她的唇,带着几分恼意将她压向了座椅,“爱妃,喜不喜欢在椅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喜不喜欢?哈哈哈哈
☆、厂公与太后
烛光明亮, 照着殿中诡异的场景。
皇帝睡在后殿内,床帐卷起半边,视线正好能看见中殿的长案, 长案边的紫檀交椅上, 他娇媚无双的妃子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他的儿子紧紧压在身下, 她美丽的脸上带着惊慌, 染着红晕,无助又软媚的模样便是最冷情的男人见到了也会情动。
魏恕当然不是最冷情的,他想要这个女人已经想了太久,早已心潮澎湃, 而她刚刚不断提起另一个男人并且显示出畏惧, 这又触犯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让他更急于证明自己的强大, 他急切地撕扯着她的衣带, 甚至已经顾不得解上襦,而是直接去扯裙子和底裤。
阮宁的手被他反剪在背后,在慌乱中她忍不住开始呼救,但是殿外毫无回应,就好像外面站着的只是一群聋子。
阮宁有点绝望, 皇帝还在啊, 就算他现在看着像个死人,可谁能保证他真的不知道?她低声哀求说:“殿下,不要在这里,求你了, 不要……”
“就要在这里。”魏恕喘息着压了下来。
就在此时,小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殿下,顾公公来了!”
魏恕一腔欲念顿时变得冰冷。这个该死的阉人!
他不怕被下人和妻子知道,甚至不怕被德妃和晋王知道,因为他们都得臣服于他,但顾连章不是,司礼监和东厂都在他手上,他有筹码跟他对抗,至少在登基之前,他必须跟他保持良好的关系,免得他从中作梗。
魏恕很快放开了阮宁,跟着整理了衣服,还没等他整理好,顾连章已经推开殿门,慢慢走了进来。
大门开合之时带起一股凉风,吹散了殿内浑浊的空气,阮宁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只是低头看到自己凌乱的衣裙时,顿时又羞又气。
她不顾魏恕带着怒意的眼神,快步走到顾连章身边站着,手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