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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
夏珏咬了咬嘴唇,蚊子哼哼般小声道:“我忘带钥匙了。”
——果然。
闻骁深吸一口气,问:“你是房东,你说,怎么办?”
夏珏沉默了一会儿。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天已经全黑了,又不是正规的小区,没有那么周到的物业,孙悟空再世也变不出一个社区内的开锁师傅。
闻骁不得不替他想办法:“找保安管用吗?”
“这里的保安只管黑车的,”夏珏说道,“我看看附近的开锁公司吧。”
他开始用手机搜索,找到几个号码,一一拨电话。
闻骁也知道可以找开锁公司,但每到天黑之后,开锁公司的价格总会涨得非常夸张。
预料之内,夏珏接连打了五通电话,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最后为难地对闻骁报价:“一家360,一家350,一家380,还有390的……”
闻骁皱眉道:“你决定吧。”
忘带钥匙是夏珏的不对,可他也不怪夏珏在请人开锁这件事上纠结,毕竟接近四百的费用确实太高了。
闻骁是来自一个相当富裕的家庭,但并不是那种因为从小生活富足,就对金钱数字严重缺乏概念的人。
“其实还有个办法,”夏珏忽然道,“我……如果我说完,你觉得不高兴,就当我又喝醉了,行不行?”
“你说说看。”闻骁扫了他一眼。
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见夏珏低着头,眼睫垂落,微微颤动,眼睛几乎是闭上了。那副神情,好像接下来要讲的话会耗费他很多很多勇气一样。
但很快,夏珏又一下子睁开眼,脸上的怯意已经不见踪影。
他目光直视闻骁,笑了笑,说道:“我们去开房吧。”
野狐9
二十分钟后,快捷酒店前台。
普通标间,因为是临时入住,价格比在网上提前预订略高一些,148一晚。两人在一起登记身份证。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本来没什么精神的,坐在那儿仿佛一张静态壁纸,这时候突然鲜活起来,一个红着脸给他们登记信息,另一个躲在柜台后悄悄补口红。
程序走得异常慢。
闻骁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他又不想开口催,否则好像自己在心急什么一样。
终于,房卡被交到夏珏手上,闻骁看见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似乎才回过神。
夏珏刚才确实是在发懵。提出要来住旅馆是他,紧张的也是他。他其实没想到闻骁会答应的,或者说是没想到闻骁会答应只开一个标间。
他忍不住偷偷看了闻骁一眼。
虽然不知道闻骁在想什么,但闻骁肯答应,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两人进入电梯。
房间在三楼。夏珏刷了卡,闻骁摁下楼层,随后电梯门缓缓合上,短时间内形成一方密闭的空间。
银灰色的金属墙,模模糊糊倒映出两个人的轮廓。
毫无预兆地,夏珏忽然抓住闻骁的手腕,在闻骁侧头时,快速踮起脚去亲他。
闻骁反应极快,瞬间躲开。
正好电梯门也开了,闻骁马上走出去,没有说话。
夏珏有些不甘心地跟在他后面。
进入房间。室内很明显有一股潮湿的霉味,但也不算太糟。
毕竟是连锁店,有一定标准,总体称得上整洁。附近还有更便宜的,正规或者不正规,价格是这家的一半,那种推门进去的气味才让人难以忍受。闻骁最早来这里的时候,由于还没有租到合适的房子,煎熬过好几晚。
窗户是关着的,即便要开也只能开很小一个角度,但总比不开好。
闻骁开了窗,开了空调,接着检查浴室里的吹风机是否能用。因为打球的关系,他们都出了一身汗,衣服肯定要洗过,吹干再穿,不然明天一早都馊了。
开水也一定要烧,桌上刚好有一把电热水壶。
闻骁做这些的时候,仿佛夏珏不存在。而夏珏一直看着他。
直到坐下等水开,闻骁才淡淡地看了夏珏一眼。夏珏冲他一笑,暧昧地眨了一下右眼。
闻骁忽然问:“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什么?”夏珏一怔。
闻骁说:“房也开了,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敢过来□□我吗?”
表面上,他毫无表情,语气也没什么起伏。至于心里,那就不好说了。
夏珏的脸难以掩饰地迅速变红。
某个瞬间,他明明慌得不行,闻骁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开口时,夏珏说的却是:“你觉得呢?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前台,叫他们多送几盒安全套来。”
说话时他的目光游移不定。见闻骁没有反应,他迟疑着起身,向两张床之间的电话座机走去。
两边同时传来“咔”一声轻响。一边是夏珏提起了听筒,另一边是水开了,开关自动跳停。
夏珏把听筒靠近右耳,像是真的要拨号。闻骁不管他,自己提着烧开的水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水池边的架子上有一小块带包装的香皂。闻骁先冲干净水池,再把挂杆上的两条毛巾都扔在水池里,用滚烫的开水浇一遍,浸泡,抹上香皂,反复冲,最后拧干挂回去。
期间外面传来夏珏讲电话的声音,被水流掩盖,嗡嗡嗡,听不真切。闻骁索性不听,免得心烦,他锁了浴室门,拉上浴帘,开始洗澡。
闭眼,温水兜头泼下来,顺着肌肉的纹理,冲刷皮肤上流过汗的痕迹;身体随之变得轻盈,说不出得舒爽。
揉搓下面的时候,闻骁感觉有些燥热。这也正常,他好久没有解决过了。
禁欲太久不是什么好事,其中一条相当麻烦的后果就是梦遗。
尤其是今晚半夜或者明天一早,那种状况的麻烦程度是加倍的。
闻骁在水流的掩护下为自己纾解了一次。事毕,他用了很多沐浴露,浴室内本来有一股从下水道隐约上泛的怪味,现在已经完全被沐浴露浓郁的香气盖住。
冲洗干净,闻骁关上花洒,拉开浴帘,赤条条地出来。擦干身体后,除了脖子上的毛巾,他全身光裸,在洗手池边搓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