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爸。”
纪念犹豫半晌还是开口叫住了纪淮川,她总觉得纪淮川这几天都怪怪的。
可能还与她和严浩鑫有关,纪念试探问出口:“爸你是不同意我跟严浩鑫谈朋友吗?”
纪淮川站在门口一手拿着牛奶杯,另一手还停在门把手上,闻言也没有转过身,背对着卧室。
只见他沉默良久,姿势都没变一下。
纪念看不到他的表情,便觉得他是默认。
“严浩鑫人挺好的,可能你还不太了解他,我觉得是不错的人选。”
“还是爸你担心我们会影响学业?不会的,爸,我跟你保证过,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说过的话就会认真做到,我们商量好会一起考上华大,现在的相处不会影响到学业方面。”
纪淮川终于动了,他转身的动作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剪辑成了慢动作。
开口却是漫不经心:“你要考华大?为什么?”
纪念不明所以,考华大需要理由吗?对她自己来说考华大是有理由的,她想离开青城,也许远离纪淮川,自己就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一直待在纪淮川身边,她怕迟早有一天会爆发,试着和严浩鑫在一起也是一样的原因。
可对于纪淮川来说,自己考华大是不需要理由的,作为自己的爸爸,难道不希望自己考的更好一些吗?
“爸,我不懂,考华大当然是因为华大更好啊!”
纪淮川又沉默了。
片刻,纪淮川再次开口,嗓音暗哑,低头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所以,你真的喜欢他?”
纪淮川几次三番的提起这个问题,纪念不能再继续搪塞了,她没有肯定,只婉转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纪淮川笑了,笑的有些苦涩:“为什么?”
“爸,你到底想问什么?”纪念彻底被他的一万个为什么给搞蒙了。
纪淮川静静看了床上的纪念几秒,突然快速走到床边,将手中牛奶杯往书桌上一扔。
他轻扯了扯嘴角:“我想问什么?”
纪淮川在床沿坐下,嘴角还勾着抹若有似无的笑。
让他看起来有些邪魅,这是纪念没见过的一面。往日的纪淮川在自己面前十足的好爸爸模样,即便是笑也是温和爽朗的。
纪淮川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裤兜,他很想抽根烟,顿了下又将手搁在膝盖上。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同意!?”
“这是玩弄感情你懂吗?”纪淮川连抛三个问题,说的不急不缓,膝盖不停摩挲的手却与他面上的平静不协调。
“我……我……”
纪念语塞,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面前突然贴上一张放大的俊脸,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为难的脸。
纪淮川抓着纪念的一只手臂,目光碰撞的一瞬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无声息的炸开。
纪念不受控的心跳加速,夜深人静,和喜欢的人独处一室,接下来应该要发生点什么才对得起这样的氛围。
两人呼吸愈来愈近,那挺直的鼻骨似乎已经擦到了自己的鼻尖。
谁都没有出声,连呼吸都变得轻缓。
鼻尖相擦时,纪淮川停在原地,他的视线在水粉的唇上来回,喉结缓慢的滚动。
纪念早已吓得闭上了眼睛,睫毛扑簌簌的颤抖,纤白的手将床单抓出很深的褶皱。
一只大手极轻极缓的抚上她的唇,来回摩挲,力道逐渐加重,直至柔粉变得艳红。
静默。
床的那边,分量突然变轻。
纪淮川已经起身离开床边。
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不早了,睡吧。”
像是时光回溯,纪淮川拿起牛奶杯和方才一样的步调走出卧室。
纪念怔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房门咔哒一声被关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吻下来,以为纪淮川和她一样,藏着见不得人的情思。
纪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道一声可笑,可笑自己想太多。
因着睡前那片刻暧昧的靠近,纪念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夜里一点。
纪念觉得口渴,她磨蹭的起来准备下楼接杯水。
路过洗手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可疑的喘息,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
洗手间的门并未关严,里面没开灯。
纪念小心推开一道门缝,漆黑一片中,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站在莲蓬头下,额头抵着墙,下面有什么在不停的上下晃动。
纪淮川喘着粗气,闭眼便是一闪而过的艳丽唇色,鼻尖仿佛能闻到似有若无的馨香,动作愈发激烈,直搓的下身微微传来痛意。
纪念听着和梦中如出一辙的喘息,腿间瞬间湿润,嫩白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小逼,随着里面喘息的节奏揉捏着敏感的珍珠。
花穴感受到主人身体的激动,应景的一张一翕送出鲜美的汁水,打湿纯棉内裤,又顺着腿根蜿蜒下流。
耳边是纪淮川色情的喘息,快感来的毫不费力,纪念呼吸也开始急促,好在淅沥的水声没停,没有被发现。
纪淮川已经在浴室自己奋斗了半个多钟,昂扬的肉棒丝毫不见疲态,泄气的摘下莲蓬头企图将欲望浇息。
水流冲向墙面时,洗手间的水声低了一瞬,纪淮川转头看向门口。
虚掩的门外撒进一抹光亮。
静了片刻。
快速冲洗完,套了衣服,走出去。
纪念正从楼梯迎面而来,白色的睡裙包裹着姣好的躯体,一双匀称纤长的小腿格外显眼。
“爸,怎么才洗漱?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嗓音软糯,迷蒙着一双眼,像是刚醒。
她端着一杯水,显然已经喝过,水已经下去三分之一,唇上一片水光潋滟。
“这就睡,你喝完水也早点休息,回屋吧。”嗓音沙哑低沉。
“嗯,爸晚安。”纪念揉了揉眼,一副困到不行的模样。
看着面色潮红的纪念,睡眼惺忪的从身边走过。
回到屋中,纪念拍拍胸口,刚才差点将她吓死,还好她反应快,腿心还一片湿润,纪念羞得一把扯过被子盖在头上,心力交瘁的睡过去了。
这一夜,纪淮川的思绪一直平静不下来,终究是没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