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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眼睛,整个人颓然瘫倒在医院走廊上。
“没有,没有的,你看,急救室的灯还亮着,你抬头看看。”曹政不停地说,他真的害怕这样了无生气的庄旭然。
他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样,太不可思议了。
就那么喜欢叶凌吗?
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只有发红的眼眶不停流着泪水。
庄旭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这么大反应……只要一想到叶凌快死了,就……
“曹政,我后悔了。”他抹着眼泪,抬头说:“我应该放了他,他……一直想跟我分手。”
“啊?”曹政很惊讶,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叶凌一直想跟庄旭然分手?
怎么可能?他不是爱钱爱势吗?怎么舍得跟庄旭然分手?
“他想分手,但我没有同意,我每次都很凶地警告他安分点……”想到那些过往,庄旭然声音缥缈说:“可我为什么不想放了他,我当时没有多想。曹政,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很在乎他。”
“……”曹政感到不可思议,这是处出感情来了?
想想叶凌也跟了庄旭然两年多,有感情也不出奇,可是……真有这么在乎?
“呵,是不是很可笑……”庄旭然自嘲说,低垂的眼睑湿透了,显得这样的他无比可怜,再也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庄旭然。
“没有,人之常情罢了,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自己的发小遭遇这种事,曹政叹了口气,也不好受。
“……如果他能顺利活下来,就随他吧。”过了很久,庄旭然木然地说。
……
医生一度以为这位病人没救了,因为从急救室出来之后,病人连续昏迷了三天,有好几次就快停止心跳。
然后每次都神奇地挺过来,害得大家紧张万分。
这样的次数多了以后,大家就渐渐习惯了。
等病人真正张开眼睛时,反而觉得有点忽悠,真醒了呀?
叶凌醒过来,眨眨自己酸涩的眼皮,那沉重的眼皮好似很久没有开启似的,再次看见阳光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太奇怪了。
叶凌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眉头轻轻皱起来。他知道这里是医院没错,可是自己怎么会在医院?
还记得昨晚是周末,跟庄旭然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了,两个吃饱了撑着闹别扭。
叶凌本来打算睡一觉起来再道歉哄哄那个人,结果睁开眼睛之后,世界就变了。
“病人醒了。”护士小姐走过来,动作轻柔替叶凌做各种检查,然后给他喂水等等。
一系列的事情完成之后,叶凌才恍惚开口:“额。护士小姐,请问,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脑袋很疼。
“先生,您的头意外受伤了,在医院昏迷了三天才醒来。”护士小姐给叶凌做完检查,还要去通知亲属。
“头受伤?”叶凌不记得自己的头什么时候受伤了,他抬手摸了摸,果然痛得龇牙咧嘴。
“是的,我现在去通知您的亲属。”护士小姐说。
这几天叶凌住院,身边有个全日制护工照顾。而送他到医院来的庄旭然,陪伴了一天过后就没有再出现。
倒也不是他不想来,只是碰巧遇到急事要处理。
等他处理完以后,医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跟他说叶凌醒了。
放下手机的庄旭然暗了暗眼神,把手边的烟点燃之后狠狠抽了几口,烟草的苦涩味道立马充斥口腔,肺部。
直到这一整支烟抽完,他才下定了决心,收拾东西开车去看叶凌。
这一次过来,就是来分手的。
一方面是放过叶凌,一方面也是放过自己。
自从叶凌出轨后,暴露了心思后,庄旭然没办法再坦然地接受自己对叶凌的感情。
他是个对感情苛刻的人,可以委曲求全,但绝对不允许叶凌有出轨这样的行为。
“先生,您的朋友来看您了。”
护士小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凌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庄旭然。
于是笑了:“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才过来?”
自己受伤入院,庄旭然却不在身边守着,这个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对方真有很急很急的事情要处理。
叶凌又说:“怎么样,处理完了吗?”
“……”庄旭然看见叶凌的笑容和自然的问候,只觉得自己见了鬼一样。
他跟叶凌在一起这么久,因两人的关系不和谐的问题,一年到头都看到对方的笑容。
也不会有这么自然的日常对话。
“你……”庄旭然站在门边,向前走近两步,为了看清楚叶凌:“你不是砸坏了脑子吧?”要不然怎么会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说话呢?还生气啊?”叶凌没好气地摸摸自己头说:“我脑袋都开花了,你还生气?”
叶凌何尝不觉得今天的庄旭然很奇怪,要是平时早就嘘寒问暖了。
“叶凌……”庄旭然张了张嘴巴,不是很确定地向他确定:“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他出轨了,怎么能隔几天就没事人似的继续和自己说话。
“什么?”叶凌还疑惑,自己的头究竟是怎么伤的,与此同时还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缭绕不散。
“你出轨,别说你忘记了。”庄旭然撇去刚才那种诡异感觉,恢复平时的模样,脸色和神情冷淡起来。
他虽然发现了自己比想象中更在乎叶凌,但绝对不会向这段有瑕疵的感情妥协。
“出……轨?”叶凌长大嘴巴,脑子乱掉了,他想马上反驳,自己出个屁轨啊,可是话到嘴边突然觉得不对劲儿:“难道……”睁大眼,脸色一变,心脏一跳:“庄旭然!”
自己回到了上辈子,遇到了那个庄旭然!
叶凌凌乱不堪,捂住钝痛的脑仁儿觉得更痛了……我的妈呀,怎么会遇上这事儿。
“对,你出轨了。”庄旭然站在床边半米开外,抱着胳膊神情冷漠地说:“以前是我眼瞎不想放你走,现在你脏了,出院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叶凌看着自己熟悉的人,那微抬的下巴一如既往的骄傲,眼神也还是那么充满强势的意味。
只是这副样子的庄旭然,再后来已经很少见到。
在叶凌面前的庄旭然,早已成了绕指绕,棉花糖,只甜而不辣。
所以看到这样久违的庄旭然,叶凌还是很怀念的。至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