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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在今天之前,他还根本没有想过是否要原谅沈淮一,更遑论是否要和沈淮一更进一步以及这么快地更进一步。
他还是对沈淮一的另一个人格有心理阴影。换成任何一个人,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被这么搞上一次,时隔十六年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再重温一遍,都要有心理阴影的。
所以他一直在犹豫,还有一点逃避。
但是和沈淮一的对话……大概不止那几句话,还有之前相处以来,沈淮一每每的行动。
他总是情不自禁地在想:也许这就是我想要的人?Prefect,Charmiiful……并且不止是外表,连心灵都是一模一样的完美、迷人、漂亮。
我们也许身处地狱,但我们可以选择凝视天堂。
天堂的光辉也许不能改变我们的人生,但天堂的光辉照亮我们的心灵。
而我们的心灵决定着我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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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品尝到的嘴唇比苏泽锦以前尝过的任何味道都来得别致,或者说,美味。
他拿出自己人生第一次品尝法国大餐时候的劲头,细细地咬着触感柔韧的嘴唇,从薄薄的边角到稍显丰厚的中央,又用舌尖轻拢慢捻地润泽对方,而后,才挑开并不严厉抗拒着他的牙关。
对方口腔中的汁液就如同泉水一样甘甜。
苏泽锦这个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稍稍一重,大概是沈淮一的手终于按到了他的肩膀上。
凭借着以往养成的敏锐,苏泽锦能够确信对方现在正在犹豫。
带着晚餐过来,带着日记本过来,都是沈淮一计划中的事,但这个吻,甚至接下去的事情,明显出乎沈淮一的意料。
所以这位事事掌握在手中的心理医生难得地有了些犹豫,不知道应该放任还是应该拒绝。
其实这个吻也出乎苏泽锦的意料。
老实说,在今天之前,他还根本没有想过是否要原谅沈淮一,更遑论是否要和沈淮一更进一步以及这么快地更进一步。
☆、39第三十八章
苏泽锦是在手机的铃声中被吵醒。
一被吵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脖颈,好像全身就没有一处不酸痛——还特别的黏腻!
明显全是因为他直接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做了的缘故。
好像冲动得太厉害了。
苏泽锦揉了一把脸,小心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尽量不影响到睡在旁边的沈淮一。
但沙发就那么大,两个人本来就手叠着手,肩膀挨着肩膀睡觉,一个人要爬起来,另一个人哪里可能没有感觉?何况他们的身体下面,还几乎连在一起……
苏泽锦在感觉自己从狭缝中退出来的时候,整颗心都晃荡了一下,他低下头亲了亲沈淮一的唇角,正想腻上一会,手机如同催命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特么的……苏泽锦拿起手机一看,半夜一点三十三分!他接通起来,心道给自己打电话的这个人最好有足够的正事,否则——
“是苏先生吗?”刘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苏泽锦愣了一下,跟着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我是,你拿到东西了?”
“没错,我拿到了。”刘岩的声音压得很低,“希望苏先生遵守承诺,上午就去警察局销案。”
“要是我销案了你却拿不出东西了?”几句话功夫已经足以让苏泽锦从刚才的旖旎中清醒过来了,他拿着手机随意批了件衬衫,就走到办公室的窗户边,不紧不慢地问。
刘岩沉稳地说:“实话告诉苏先生,我现在的情况也很不好。解决了警方那边的案底,我就要马上逃跑了。所以在这个关头我没有必要为自己惹麻烦。如果苏先生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现在给苏先生听听录音。”
苏泽锦说:“那好,你播一段。”
电话那边停了一下。
苏泽锦跟着就听见有沙沙的声音连同说话声一起响起来。
但让他骤然失望的是,这股声音哪怕隔了一通电话,他也确定并不是蒋军国与林美君中任何一个的声音!
“……今天晚上,九点半,林泉道……车牌京N-FXXXX……”
录音到这里就被掐断了。刘岩的声音跟着响起来:“怎么样?苏先生还满意吗?”
没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录音中的时间是他刚刚离开酒店后不久的时间,录音里的车牌是他车子的车牌,录音里的那条路,还是他回去苏氏老宅的必经路段。
苏泽锦说:“好,明天上午我就去警察局销案,至于这份录音——”
“这份录音我现在就给你拿过去。”刘岩飞快接口。
“哦?不怕我拿了东西不销案?”苏泽锦说。
这位四十岁的司机几乎苦笑了:“苏先生,我最近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京城中的两大帮派可能要合起来搞我了,说实话吧,你就算不销案,我也要带着家人跑了,不过就是多个白道的通缉罢了,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不过苏先生,你要好好想想,我和你充其量算是意外,可是那天晚上是真的有人要杀你,你没有必要抓着我这条小鱼大肆折腾。”
“很有道理。”苏泽锦说,然后他给了对方自己公司的位置,并直接让对方拿到停车场来给他。
说完这段话,苏泽锦挂了手机,一转头就看见本来睡在沙发上的人已经爬了起来,正和他一样,随便披着一件衬衫,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盯着天花板。
苏泽锦下意识地觉得有点不对。
但随即涌现上来的亲密感战胜了一切智商。他将手机放在桌上,凑过去就啾了啾对方的嘴唇:“醒了?难不难受?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刘岩,他说录音已经有消息了,马上就给我送过来,嗯——”
“她们就是这样甩了你的吧?”沈淮一说。
……………………咦?
“刚刚上完床就转脸说公事,这是打一辈子光棍的节奏啊。”沈淮一说着就叹了口气。
卧……槽……!
苏泽锦的所有旖旎之心都变成冷汗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兄弟怎么毫无征兆的、特么的、又跑出来了!
苏泽锦像被烫着一样立刻松开了沈淮的肩膀,并且下意识地就去捞地上的衣服想着至少要先穿戴妥当。然后他就看见了沈淮怜悯的表情。
他定了定神,又静了静心,片刻后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影来:“怎么了?”
“没怎么。”沈淮矢口否认。
“你在想什么?”苏泽锦郁闷地问,要是只有沈淮这个人格,他绝对不至于有这样强烈的好奇心,但问题是这个人格明显能和沈淮一交流,那么换个角度来说,他对这个人格不好,不就明摆着让这个人格在沈淮一面前打他的小报告?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