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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另一边,傅西棠端着咖啡从露台走进房间,又不急不缓地走下楼梯。走到厨房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三点整,时间刚刚好。
于是他走进厨房打开锅盖,一阵香味便扑鼻而来。
轻轻搅动着长柄勺,他拿起旁边的木托盘,托盘上放着的白色花朵便自动舒展开来,重新变成一块方巾铺在托盘上。
随后他放下托盘,摊开手,从窗户里探进头来的爬山虎便似活的一般,乖乖地卷起碗碟递到他的手中。
可他看着那碗碟,眉头蹙起一个微不可查的褶皱,问:“你洗手了吗?”
爬山虎顿时紧张地竖得笔直,所有的叶子都竖起来了,一看就没洗。
“洗。”傅西棠道。
爬山虎便又乖乖地把碗碟卷回去,推开水空头,哗啦啦地给它自己和碗碟都冲了个澡。冲完之后还很聪明地用毛巾擦了,才重新递到傅西棠手边。
傅西棠摸摸它的芽尖,它便又害羞似地躲回窗外,悄悄探出个头来。
厨房里,傅西棠将锅里的银耳莲子羹盛在白色的精致瓷碗中,袖子稍稍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最神奇的莫过于他的手指,只是在碗上轻轻掠过,便有几片花瓣从指间洒落,点缀在面上。
阿烟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问:“先生,你在做什么啊,好香啊!”
傅西棠回头,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说:“杂草除完了?”
阿烟:“没有……”
傅西棠:“继续。”
阿烟只好又回去除草,先生还不准他用法力,拔得他手都痛了。可他没走几步,傅西棠又把他叫住,他还以为先生终于学会慈悲为怀了,没想到他却说:“把这碗给你那位许影帝送过去。”
“啊?为什么啊?”不给我吃吗?
傅西棠擦着手,冷冷说道:“为了还你那份小笼包、卤味、麻辣烫,还有牛肉面。”
阿烟悔不当初。
于是三分钟后,阿烟端着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羹,一路小跑着来到许白面前,不情不愿地往前一递,说:“哝,我家先生给你的。”
许白:“嗯???”
正好站在旁边的男二号顾狄、恰好路过的杜泽宇和小莫姐、姚杳,齐刷刷看过来。顾狄忍不住问:“什么东西闻着这么香啊?”
“我家先生做的银耳莲子羹。”阿烟说。
“你家先生?隔壁的?!”杜泽宇心中刮起了巨浪,卧槽许白这个心机影帝,早上故意看他出丑,结果自己就献殷勤!
看,这就是证据啊!
你的心机,我的震惊!
许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阿烟此刻正心痛呢,也不想解释了,放下托盘就走。他需要回去把满院子的杂草都拔了,以平复他委屈的心情。
小莫姐则仗着跟许白是老熟人,凑在一旁往碗里瞅:“哇,还有花瓣呢,这做得可真精巧啊。不过也是,住在这种楼里的人,吃得肯定不含糊。话说许小白,隔壁到底住的哪位先生啊?”
顾狄也说道:“不会是个大厨吧,这闻起来可太香了。”
姚杳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平时也爱做点小点心,可跟这个比起来差太远了。”
“也许吧,下次我请你们去荷和轩,那儿的银耳莲子羹也很好吃。”许白笑着说。
“那可说定了。”几人都笑起来。
银耳莲子羹的风波,看似就这样过去了。可许白不知道的是,在他低头享用美食的时候,八卦的小翅膀已经扇遍了大半个剧组。
北街9号麻辣烫可持续发展研究协会(7)
莫小仙女:天了噜噜噜噜噜!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老子的意大利炮呢:为什么隔壁的先生会专门给许影帝送银耳莲子羹!好香啊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二营长:根据小道消息,隔壁的布局好像跟这边一模一样……
莫小仙女:卧槽哪来的小道消息?
二营长:道具组的人说的啊,刚才小铁门开的时候有人瞧见了。
老子的意大利炮呢:你们说那位先生到底是谁啊?
瑞贝利卡:其实你们都忽略了一点,看到杜大神刚才的表情了吗?打排位连跪十场都没有这么臭的!
瑞贝利卡:等等,我们这个群没有他的粉丝吧?
莫小仙女:哪能啊。
挖掘师少女赵:所以杜大神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瑞贝利卡:话说你们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神秘大老板吗?这个八卦到底还有没有人在追了啊?没有更新吗?
阿么么么么:所以说神秘大老板啊、隔壁的先生啊、杜大神的脸黑啊、两栋布局一摸一样的房子啊,你们就没有什么怀疑吗???
莫小仙女:[震惊.jpg]
挖掘师少女赵:[震惊×2.jpg]
老子的意大利炮呢:[震惊×你爷爷.jpg]
二营长:[震惊×同在一个剧组我竟然错过了这么多.jpg]
……
那厢,吃完银耳莲子羹的许白有些惆怅,他在思考该不该给大老板还礼。说实话,许白打小长在西湖边,没少吃莲子羹这种东西,但这么好吃的,还是头一次吃到。
白素贞吃了都要落泪,妈妈吃了都要惭愧。
如果以后天天都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许白愿意为他承包整片西湖的莲蓬。
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于是许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回礼,他也没什么好送的,于是在第二天早上,自己煮了咖啡带过来,连同昨天的碗碟一起送到了北街10号。
许白在厨艺界相当于三级残废,只会煮咖啡和煎蛋。
给他开门的还是阿烟,许白把东西递给他,说:“请转告傅先生,银耳莲子羹很好吃,谢谢。”
阿烟皱皱鼻子,说:“知道啦,不过我家先生一向不吃外人做的东西,咖啡也一样,他很挑剔的。”
许白笑笑,说:“没关系。东西已经送到了,我先走了。”
阿烟耸耸肩,没关系就没关系咯,于是他就提着保温杯进去了。一路蹭蹭蹭跑到书房前,敲门进去。
“先生,隔壁的许白给您回礼了。”阿烟把保温杯放在桌上。
“你又收了?”傅西棠正在看书,没有抬头。
阿烟赶紧解释:“就只是一杯咖啡啊,先生,我看到他给自己也泡了一杯呢。”
傅西棠没有说话,半晌,才又说道:“放着吧,今天别再过去了。”
“哦……”阿烟蔫蔫地走了,他其实还挺喜欢许白的,看他们拍戏也很有意思。但先生这么说,他就只好遵命了。
书房里很快又只剩下了傅西棠一个人,与以往的许许多多年一样。良久,他才放下书揉了揉眉心,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桌上的保温杯。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