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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臻抓着枕头睡得正香,因为房间里有她,所以才多这些甜馥郁的香气。
李福犹犹豫豫的道:“那是明姑娘?”
祁崇“”了一声。
李福总有种养大的兔子突然让老虎一吞掉的感觉。
但祁崇平静无澜,仍旧和往日一样镇定,李福也不好说什。
教导明臻的话……更不了。
明臻大概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这孩子做什都随心所欲,从来都只按照己的想法来。讲一些规矩,讲什男女有别,她压听不进去。
说不定还听不怎懂。
到时候如她好奇的跑到祁崇面前去问——
李福这颗脑袋别想要了,就算有十颗,也禁不住祁崇去砍,这位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如,李福也不知道祁崇怎想的,反正祁崇是殿,他说了算。明臻说到底只是被这位关在笼子里的兔子。
哪怕这个笼子用纯打造,用宝石镶嵌,最开心的都不是里面的兔子,兔子什都不清楚,以为本来就该如此。
最开心的还是一边装饰兔笼,一边逗兔子的人。
纵然享有华衣饰,精致饮,辉煌殿,说到底,只要处于被掌控的位置,都不是最快乐的那个人。
只有手握重权的才感到心旷神怡。哪怕祁崇平日不名贵精的衣着,也不海错江瑶齑玉鲙,但他掌控一切控生死的愉悦,无人会。
李福作为帮贵人看兔子的人,怎好告诉这只兔子,贵人要吃你,把你清蒸红烧都有。
一旦告诉了,兔子开了窍,被清蒸红烧的就是李福了。
此时此刻不得不谴责祁崇一了,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了,他居然啃窝边的小草。
祁崇练剑回来更衣,天色已经大亮了。等还要用早膳,祁崇白天需要去,晚上还有酒宴,觥筹错,等回来时又是深夜。
到时候明臻又该睡着了。
祁崇淡淡的道:“去把阿臻叫醒。”
李福一脸为难:“明姑娘平常都要半个时辰后再醒,她起得晚。”
而且——明臻有起床气呀。
平白无故被人叫起来,打扰一清晨的好梦,这事到谁头上,都会觉得不开心。
“叫她起来用早膳。”祁崇道,“莫要一直赖在孤的床上。”
李福心里嘀咕,都赖了一晚上,还怕再多一个时辰?
轻声喊了明姑娘两句,被笼得严严实实的帐子里传来她的声音:“啊?”
李福道:“姑娘赶紧起来用早膳。”
明臻无精打采的:“放着吧,我醒来再用,公公你去吃,不用特地叫我。”
“你要赖到什时候?”
熟悉的声音入耳,明臻闭上的眼睛又抬了起来。
祁崇示意李福闪一边去,之后单手挑起了帐幔:“已经送来了,现在起来梳洗。”
明臻把被子掀过头:“不要。”
她早起也没有什事情,起来之后无非就是玩……既然如此,为什不肯让她睡一会会呢?
“往后一个人睡觉,莫要半夜离开己的房间。”祁崇道,“床上物品都要更换,快起来梳洗。”
明臻身上香,染得他被子上都是香气,所以要换新的。她这才不甘不愿的坐在了床边,墨发散在肩上,勾魂夺魄的漂亮面容上还带着睡意,小小双足垂落来:“殿去吧,阿臻这就梳洗更衣。”
平常梳洗的时间漫长,天丫鬟知道祁崇在等,所以赶紧的为明臻梳洗了。
原本还有些起床气,心情不算愉悦,但明臻不记仇,忘事情特别快,这点不开心转眼就到了脑后。
她乖乖巧巧的坐在祁崇的对面:“殿穿这鲜亮,要去哪里?”
“狩猎。”
明臻“哦”了一声,怜兮兮的看着祁崇:“阿臻也想去玩。”
她大眼睛水汪汪,一脸希冀。
祁崇夹了一块清酱小青瓜到明臻中,答应了她:“中太大,你不要乱跑,跟着身边的丫鬟。”
明臻点头:“好。”
第18章 她的境遇,也代表着秦王……
明臻坐在辇车里,雪白的纱帐被微风了起来,她以看到外面的景观。
因为身体过虚弱,哪怕明臻己以来走路,底的丫鬟太监也不敢让明臻随意走动。
都怕明臻有任何闪失。
秦王府中,哪个人不知道明臻是秦王心尖尖上的宝贝?
就连秦王也很舍得责备明臻。
明臻年幼时,被秦王手把手教着写字画画,小丫头什都不懂,拿着一杆笔处描画,秦王书房里的摆设都极为珍贵,明臻不晓得这些珍贵,因为从小就见,只觉得是平常物件,丫鬟一时没注意,她莽莽撞撞的在秦王书房里乱写乱画,画坏了一扇屏风,把象牙扇,五幅字画。
旁人家的小孩这祸害家中长辈的东西,肯定要被打掌心揍关进房里不准吃饭的,明臻这样做了,只被秦王弹了弹额头,骂了句“败家女”,连带着身边的丫鬟都没有惩罚。
前两年秦王养了几尾珍贵罕见的九纹龙锦鲤,明臻天天吵着要看鱼,蠢丫头什都不知,一直往池子里撒鱼,由于喂了过鱼,池中锦鲤都被撑死了。
秦王首要想到的不是责怪明臻,而是担心明臻知道鱼死了会伤心,短时间内又寻了几尾一模一样的九纹龙锦鲤放进去。
就连京城中女如命的丞相,也比不上秦王这般明臻。皇室里的公主,衣住行也难以和明臻相比。
明臻之所以显赫,到底还是因为秦王权势滔天,她的境遇,也代表着秦王这些年在凌朝地位稳步高升。
新夜知晓明臻身份暧昧,不适宜暴露来,所以让辇车避着人去走。倘若与贵人撞上了,到底不好代。
前面突然听
到了女子讲话的声音,新夜远远看了一眼,看装束大概是未阁的贵女或者公主。
她让辇车停:“明姑娘,我等再过去。”
明臻轻声道:“我想来走走。”
新夜扶着明臻来:“你都回去吧,我陪姑娘走几步。”
太监全都离去了。
新夜道:“秦王殿不喜欢您见外人呢,姑娘,天风大,咱等就要回去了,您多了风,又该生病。”
明臻身边一直都没有龄玩伴。天琴和新夜这两个丫鬟对明臻虽然照顾,却始终将明臻当成主子,其他人也是这样。至于秦王,秦王则把明臻当成不懂事的小丫头。
唯一的朋友大概是一直都在养的小兔子。
所以看到龄的姑娘聚在一起,明臻免不了感到羡慕。
她道:“我就看一会。”
新夜道:“这有什好看的?”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穿青色衣裙的姑娘给了穿粉色衣裙的姑娘一掌,这一把似乎极重,这名姑娘瞬间倒在了地上。
在秦王府这些年,明臻从未挨过打,所以惊诧的微张了嘴。
身着青衣的姑娘冷笑:“你又算个什东西?本的母亲是当朝皇后,你的母亲不过是一介女,你母妃在我母后跟前颜婢膝,谄媚无比,你倒好,见了本直接掉头走,本让你走了吗?”
听了青衣姑娘这话,新夜思索了一,猜了这两人的身份。
青衣姑娘就是楚皇后膝的宁德公主祁颐,母妃是女身的公主——粉衣的就是淑静公主了,淑静公主默默无闻,叫什名字,新夜也不知道。
宁德公主身边还有一名着白衣的姑娘,这名姑娘容貌清丽,气质偏冷,想必就是要好的嘉寒县主。
嘉寒县主冷冷的开:“莫要她置气了,倒打得手疼,平白气坏了娇贵的身子,我走吧。”
宁德公主高傲的冷哼一声:“本也不想她生气,只是,见了她这张哀怨的脸就觉得丧气。罢了,天皇兄都在北山围猎,我也去瞧瞧吧。”
两名贵人携带者一群女离开了。
淑静公主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呆滞,仿佛走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