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不过,当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的时候,季月舒就恨不能他们一直忽略自己。
“这是我们的大姐姐,季月舒,你跟我们一样,喊她季姐姐就好!”徐惠东跟阮安宁打过招呼之后,没忘了给自己的梦中情人做个介绍。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傅临贝,听到大姐姐这个称呼,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所有人都向她看得过来,傅临贝连忙摆手,“我就是牙疼!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此时的季月舒,差点没气出个好歹来,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再气,还是努力维持着微笑。
“季姐好!”阮安宁心想,这个人就是傅临贝口中所说的情敌了,就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样,阮安宁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笑容灿烂的跟人家打招呼。
她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不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对另外一个人轻易的下结论,更不会在一个人还没有做什么有损自己的行为之前,就对一个陌生的人先下手为强。
好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你好!”季月舒强扯出一抹笑,对着阮安宁温柔的说道。“怪不得临春不愿意让咱们见你,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可不想把人藏起来!”
“嘻嘻嘻……姐姐过奖了,季姐也很漂亮!”
“那是!”一旁的徐惠东与有荣焉,“季姐姐年轻的时候可是咱们那儿出了名的大美人!”
阮安宁看着徐惠东,欲言又止。
另外一边傅临贝,没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想,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
回头,看了一眼被他心心念念着的人,此时正一脸铁青,不知为何,忽然就有一种隐晦的快感。
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可他那情商,八辈子也追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虽然有些不仗义,可她确实挺欢乐。
季月舒确实挺恨的,这个徐惠东,不会说话就不能把嘴闭上?谁把他当哑巴了?
喜欢她?季月舒当然看出来,徐惠东的心思,只是,她会把自己嫁给这样一个蠢东西吗?就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能跟这么一个脑子有问题,嘴巴更有问题的人在一起!
什么叫年轻的时候?她现在也不到三十岁,她现在就不年轻了?
季月舒觉得自己的脑仁突突的疼,看到阮安宁笑的天真烂漫,就更疼了。
她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之前太犹豫,如果……如果她早一点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了?
寒暄过后,所有人都坐了下来,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阮安宁被安排在了季月舒跟傅临春的中间,而傅临贝,特意跑她们对面坐着了,隔着一张大圆桌,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上菜的过程中,阮安宁一直乖巧的坐在傅临春的身旁,如果有人问话,也会微笑着回答。
季月舒观察了一阵,心里就有些明白了,这就是一个软弱无能的菟丝花,靠着一张美艳的脸,攀附着男人存活。
“阮小姐不觉着这样的生活很无趣吗?”季月舒歪着头,看着身旁笑容甜腻的阮安宁,语气轻松的问。
阮安宁还没回答呢,另外一边的傅临贝就不高兴了。
“季姐姐是对我嫂子有什么不满吗?我嫂子跟我哥已经领证了,弟妹不喊,你喊什么阮小姐?”
这话可以说是一点情面都没给了!
徐惠东当下就皱了眉头,很是不赞同傅临贝的语气,“季姐姐就是口误,你不要上纲上线!”
傅临贝听了,气的很,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男人说,也就这种钢铁直男,才会认为季月舒喊那句阮小姐不是故意。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玩聊斋呢!
季月舒确实不愿意承认阮安宁傅家二少夫人的身份,她觉着,阮安宁这个二少夫人的身份长不了,这样的菟丝花,傅临春不会太上心,而之所以愿意跟她结婚,季月舒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隆起的小腹上,那里面的东西才是根本原因。
一旦里面的东西生出来,或者没了,阮安宁这个二少夫人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我的错,刚从国外回来,国内的一些习惯还没适应!安宁不会跟我生气吧?”
阮安宁摇了摇头,特别的大方,“我不介意的,阮小姐是不是显得我特别年轻?”
季月舒:“……”
第055章 故意
“安宁就没觉着这样的生活有些无趣吗?”季月舒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年龄的问题,把自己刚刚被忽略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吃喝玩乐,没有一点追求,这样的生活真的有意思吗。
“还好!”阮安宁真心实意的回答,她确实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她就想活得自在一点,哪怕是开花店,也不过是闲的无聊留着打发时间罢了。
“季姐姐一看就是女强人!”阮安宁看着她有些崇拜的说道,阮安宁自己没本事,却很崇拜有本事的人,尤其是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的商界女精英。“季姐姐是不是跟我老公一样,做很大的生意?”
季月舒:“……不,我今年刚在国外进修回来!”
阮安宁听了,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越发的佩服眼前这个人了,“季姐姐你好厉害,我就不喜欢读书,把大学读完之后,就再也不想碰书了!你肯定是个学霸,才愿意读这么多年的书!”
阮安宁想起傅临贝说过,这个季月舒年纪跟哥哥差不多大,那她应该比自己大五六岁了吧?自己去年就毕业了,五六年,这是读到博士了?
女博士啊!
阮安宁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当下就给她介绍了起来,“只有一个朋友,她也是博士,今年还代表帝京大学去国外参加什么交流活动去了,等她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们肯定有话聊!”
聪明人不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跟她这样的普通人说话,是不是都觉得费劲?
“哈哈哈……”季月舒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对面的傅临贝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博士?帝京大学?哈哈哈……她嫂子是故意的吗?
季月舒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季月舒的脸色自然不好看,她也怀疑阮安宁是故意这么说的。
然后,听到傅临贝的笑声,阮安宁是一脸的无辜跟迷惑,一副不明白傅临贝为什么笑的模样。
“有什么可笑的!”见季月舒的脸色不好看,坐在她旁边的徐惠东难得聪明了一回,不满的看了一眼傅临贝,这样笑多没礼貌?
“你有毛病吧!”原本乐呵的不行的傅临贝,听到徐惠东的呵斥,顿时就收了笑,冷着一张脸骂了回去,“我笑还不能笑了?哈哈哈……我就笑,你能拿我怎么样?”
徐惠东自然不能拿她怎么样,只是觉得这个小妹太烦人!跟他优雅知性的姐姐完全没法比。
还是二嫂这样又乖又甜的女孩适合当女朋友,宋云奇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小声的感慨,我也要找这样的女朋友!
傅临春撇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同时,别忘了打定主意,以后少让他出现在自家媳妇儿面前。
“尝尝看,他家的菜口味不错!”傅临春歪着头,对着阮安宁说道。
阮安宁点头,她也想吃饭了!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双胞胎的缘故,她的饭量是越来越大了。
傅临春见她喜欢吃虾,剥虾的时候又会轻轻的皱下眉头,就知道她这是怕麻烦了。
于是,直接放下了筷子,把餐桌上那一盘大虾给端到了自己面前,带上一次性手套,慢斯条理的剥虾,剥好了之后,非常自然的放到了阮安宁的盘子里。
这一幕,让其他几个争吵或者围观争吵的人都看傻眼了。
傅临春,堂堂明珠集团掌权人,商界中,老老少少都要喊一声傅二爷的人,竟然给一个女人剥虾?
别人就不说了,他们这些亲近的人,什么时候见到他这么善解人意过?
“你们要吃的话,让再上一盘!”傅临春也知道把一整盘虾都搬到自己面前的行为有些不对,可他媳妇儿难得对一种食物这么感兴趣,他不介意失礼一下。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们这些人,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一盘虾而已,不算什么?
“临春可真体贴!”季月舒微笑着夸奖,“以前可没见过你这么的细心周到,当了爸爸就是不一样呢!”
傅临贝听了,白眼又翻了一个,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放过一个给她嫂子添堵的机会!哪怕每一回都自讨没趣,也没让她收敛一点。
傅临贝刚想说话,就被徐惠东给伸手捂住了。
徐惠东的情商确实堪忧,可他也没傻到看不出傅临贝对季姐姐有敌意,只要她一说话,季姐姐脸色就不好。
傅临贝唔唔唔,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徐惠东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给拿开,瞪着他,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吃饭吃饭!你不是也喜欢吃吓吗?我给你叫一盘!”徐惠东见状,连忙说道。
“谁跟你说我喜欢吃虾的?我最讨厌吃虾了!”傅临贝气呼呼的说着,直接转了个方向,不想看他,哼!哪里是她喜欢吃虾?是他的季姐姐喜欢吧?
季月舒确实喜欢,也不怕剥虾麻烦,然而,现在的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尤其是看阮安宁,无论她说什么,都好像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的样子,季月舒就觉着心堵。
后面,自然也没再作妖了!
她消停了,宋云奇又爬起来了,不过,相对于她句句带刺,宋云奇的话题就顺眼多了。
傅临贝见她偃旗息鼓,自然也不再针对她,见他们几个男人说话,偶尔也会说两句,自己跟嫂子开花店的事儿!
至于季月舒听到她们要开花店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傅临贝也没放在心上。
至于阮安宁,那就更不放在心上了,吃饭就得有吃饭的态度,关键这家菜还这么好吃!
傅临春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阮安宁的身上,哪怕时不时的跟那几个人说两句,也不会漏了阮安宁多看两眼的菜,通常阮安宁看一眼,傅临春就把拿到菜夹到她的盘子里了。
整个饭桌,也就她一个人在认真吃饭,可以说非常尽兴了!
至于傅临春这么细心周到的照顾,阮安宁还是非常意外跟满意的!
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在认真的对待这段婚姻,他在对她好,阮安宁笑眯眯,下定了决心,也要对他很好很好!
第056章 最耀眼
饭后,考虑到阮安宁怀着孕,就不安排下面的活动了,傅临春要领着媳妇儿回家的,至于其他人,是聚是散,全看他们自己了。
出了门口,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雪,还是很大的那种。
从温暖的屋里出来,几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傅临春也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小媳妇儿,当下就把自己的外套罩在了阮安宁的身上。
“我不冷的!”阮安宁距离他很近,眼看着就贴上他胸前的毛衣了,柔软的,带着淡淡的清香,是她选的洗衣液的味儿,很好闻。
虽然说着不冷,也没把衣服拿下来还给傅临春,她以前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类似的画面,也曾幻想过,她要是谈恋爱了,她的男朋友会不会也这样?看起来就很傻呢,可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她却觉着很暖心呢!
悄悄地抬起头,阮安宁双眼发亮的看着这个男人,原本以为这么近的距离,只能看见男人线条优美的下巴,却不想,男人微微低着头,正好撞上她的目光。
冷峻的五官,深邃的目光,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失了规律,满眼都是眼前的这个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踮起脚尖亲上了他的嘴角。
原本正在商量着要不要去哪儿喝一杯的众人,在这一刻,忽然像是定格了一样,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阮安宁回过了神,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这个行为有多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