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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如释重负道:“不是就好。”
麦茫茫反问:“就算是第一次又怎么样?”
顾臻夹枪带棒:“第一次是和最讨厌的人,我怕你会哭鼻子。”
这句话触了麦茫茫的逆鳞,她气极反笑:“那你是第一次吗?”
顾臻说:“我是不是第一次有什么所谓?”
麦茫茫微抬下巴,鄙薄道:“你的第一次无所谓,我的第一次就应该哭,这重要性到底是第一次本身的,还是你们男人强加给女人的?”
麦茫茫还是那个麦茫茫,牙尖嘴利,顾臻不打算跟她讨论这个倒胃口的问题,恰逢有人敲门。
麦更斯奶声奶气:“姐姐,你怎么还没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麦茫茫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要去打发走麦更斯。
麦诚在门外道:“她会不会出门了?”
陈敏说:“不会的,这孩子哪这么没交代?今天没见到她下来。”
麦更斯又拍门:“姐姐,快开门呀,下午我们要去迪士尼的。”
完了!他们都在,麦茫茫乱了阵脚,忙推顾臻,低声道:“你快走,快走,从窗户!”
顾臻皱眉:“大小姐,你这可是三楼,我还什么都没穿。”
麦茫茫冷静下来,考虑了一下冰天雪地里从三楼用绳索吊下去一个裸男的可行性,还是决定放弃,更何况就算人不在,这满地的衣服和满室的气味,狼藉一片,有经验的人进来便知发生过什么。
门外,麦诚不耐烦:“算了,我们自己去吧。”
陈敏在他胸口顺气,斯文地劝:“说好的一家四口,缺了茫茫,她心里会难过的,要不你让张姨去拿备用钥匙。”
备用钥匙?麦茫茫急得转圈,顾臻老神在在:“你急也没用,不如直接说你不想去。”
陈敏的电话响,她接起来说了几句,对麦诚道:“临安说一早起来打了很多个电话给茫茫,她都没接,可能真的是跑去学校自习了,我们先去吧,改天再带她一起去第二次。”
夺命的人声终于远离。
麦茫茫松了一口气,对顾臻道:“我现在去给你拿我爸爸的衣服。”
她往外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抓住顾臻的双肩,力气不大,气势不小,一字一句:“顾臻,昨晚的事情你必须忘得干干净净,一秒钟也不允许记得!”
不知道茫茫这一章气了多少次。
没有写醒来后的肉,因为我担心顾同学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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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逃避
周一大课间,同学们都去做操,麦茫茫请假在教室休息,顾臻检查完各班情况,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纸袋回教室。
他绕到她的座位前,麦茫茫正在背英语,盯着一个长句看了半天也记不住,下巴虚弱地搭在桌面,脸色青白,颇为警惕,又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
顾臻居高临下,直接问:“你怎么还来上课?”
麦茫茫坐直了身子,像只防卫状态的小刺猬,“关你什么事。”
她周日特地去了离家很远的私立医院,做完血液检查,一边静脉输液,一边给蒋临安发分手短信,再干脆地关机,落个清净。
可脑内却不得安宁,她怎么强行把顾臻绑起来,怎么脱光了他的衣服,怎么和他一夜不停地做爱,模糊破碎的片段愈发清晰,甚至有画面感,折辱着她。
“啊!”麦茫茫左手锤床,右手掩面,她怎么就和顾臻上了床呢?!
“小心小心!”透明的输液管出现一小节血色,如床单上那抹一般刺目,麦茫茫气得眼晕,护士小姐赶过来帮她拔掉手上的枕。
顾臻看到麦茫茫手上有几小块淤青的针孔,那是因为她血管细,反复扎针留下的,他皱眉道:“以后你......”
“闭嘴。”麦茫茫知道他有所误会,“我不用你给我说教。”
顾臻把小袋子递过去,麦茫茫展开一看,是消炎药和避孕药,她耳根都红了,飞速地丢进抽屉,“你是不是疯了?怎么想到给我买这个?”
顾臻面不改色,淡定道:“有些事不是想不想,而是应不应该。”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情人节送玫瑰不是因为想送,而是因为应该送,机械地遵循某种默契的规则罢了。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理解成我想这么做。”
麦茫茫冷脸,“你不需要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做,意外而已。”
顾臻忽视她的话,道:“记得吃。”
麦茫茫瞪他,这人看似能从谏如流,事实是说一不二,专制得很。
她打开第二个袋子,是洗好的叠放整齐的麦诚的衣服,品牌的LOGO很大,正面朝上,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讽刺,麦茫茫摆摆手:“不要了,我家不差这一套衣服。”
“我差。”顾臻微微一笑,公事公办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