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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该有多害怕,这种视频一旦流出去,让家人朋友知道的话,他就别想好好做人了。
如果他看的只是一般的A.V,陆眠也想不出这么损的招来对付他,但是恋.童.癖,这个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底线。
“陆眠,你打算怎么做?”叶蓝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和他见一面。”陆眠说话间已经开始敲打键盘回复那人的邮件,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
“别啊!”叶蓝连忙走过来按住陆眠的电脑:“和那种人见面,那多危险呀!”
“放心,不用我出面。”陆眠看着她笃定地说道:“这件事,沈总肯定愿意帮忙。”
☆、第61章
果不其然,这事交给沈温良后的第三天就有了回信,周东海被沈温良的人一个威胁又是一个利诱,分分钟就交代了他和傅南钧合作的前因后果,周东海好赌,欠了人一大屁股债,没钱还债人家就要剁他的手,而傅南钧通过赌.场的关系找到了他,给了他Eric的车牌号,撞死撞伤,要赔多少钱全由他傅南钧担着,最后还会帮他还债,就算撞死了要蹲监狱,傅南钧也会给他请最好的律师,还会帮他把家里照顾安排妥帖…这样一来,周东海答应了傅南钧的条件,那天刚好是个大雨天,到时候他只要他推说大雨挡住了视线没看清红绿灯又能够减免一部分刑责,天时地利,他想也没想,油门一踩,“轰”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办公室里,陆眠听着沈温良的叙述,手握成拳头,全身颤抖着,愤怒的火焰几乎淹没了她的理智:“现在就报警。”
“我觉得这件事,更应该听听Eric的意见。”沈温良站起身,按了按陆眠的肩膀:“你冷静一点。”
傅南钧想要他死,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恨不得立刻将傅南钧碎尸万段,她直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身后沈温良喊了一声:“你去哪?”
陆眠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到了电梯前,拼命用手按着开门的按钮,所有人都扭过头惊讶地看着她,几个月的相处,这姑娘一直不瘟不火,从没见过她这么气急败坏的时候。
电梯门总算打开了,陆眠一头扎进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拽住,抬头,迎上了徐沉坚硬的目光。徐沉按下按钮,关上了电梯门,等电梯降到了1s,他拽着她径直走出了写字楼,车就停在前面,他用力拉开车门,将陆眠扔了进去,紧跟着自己也坐了进来。
陆眠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从包里拿出烟来,可是手不住地颤抖着,根本没有办法点着打火机,徐沉静默地看了她几秒,终于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给她点烟,陆眠深深地吸了一口,让脑子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放松,意识也随之空白了几秒…
然而就在她还没有平复心情,徐沉却一把抽过了她手里的烟头扔出了窗外,陆眠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直接覆了过来,咬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吮吸着,唇齿之间还残留着烟草的清香,这是让他沉迷的味道,日日夜夜思之如狂的味道,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舌尖用力敲开了陆眠的唇齿,侵入了她的领地。陆眠的身体随着他细致的研磨,从僵硬到柔软,她突然抱住了他宽大的后背,用力地回应着他的深情。
徐沉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然后立刻启动了引擎,一言不发地将车开了出去,转过一个路口,风驰电掣地停了下来,他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点东西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他买的是什么东西,陆眠的身体开始情不自禁地燥热起来。
“回家,还是去酒店?”上车之后,他问她。
“什么意思?”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不懂他的心思。
徐沉低头嗤笑了一声:“一定要说出来?”
她默然不语,手不住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所以是要大白天的…约一炮吗?”
徐沉嘴角的笑意更盛,宛如绵延盛开的车矢菊。
“这么多年,该明白的我也想明白了。”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顺势而下,握住她的大拇指,用力地按了按:“陆眠,我放不了你。”
陆眠的心剧烈地颤栗着,眼睛很酸,声音却平静了很多:“还是想约啊?”
徐沉明白了陆眠的意思,他目光平视正前方,缓缓说道:“那不约,咱们谈正经事。”
陆眠看着他因为隐忍而可怜兮兮的样子,转了话题,闷闷地说道:“MC的辅助,你找到了吗?”
“好正经啊!”
陆眠没有理会他话里的揶揄,正声说道:“如果不好找,我可以试一试,但是可能会打不好。”她之所以改变主意也是以为傅南钧不肯放过他,那么她竭尽全力也要保护他,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梦。
“徐沉,接触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就决意当你的辅助,现在我不确定自己真的有这个能力。”陆眠反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道:“但我想试试。”
“其实说真的,职业的辅助不难找。”徐沉的目光里,映着天际的云卷云舒。
“那你还让我…”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有幸能够站在lol的世界舞台,我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身边,与我一道见证荣耀。”
陆眠的心被徐沉的话用力地扯住了,与他一道,见证荣耀…
他转身看着她的眼睛,虔诚地说道:“这些年没有盖伦的辅助,Eric很脆,被kill了很多次。”
从少年到成年,他一路骄傲,从未有过半点屈服和软弱。
在他的辅助面前,他承认,自己很脆。
“Eric的梦想,不能没有Knight的保驾护航,徐沉的人生,也不能没有陆眠的参与,否则一定不会完整。”
“走吧。”陆眠抬眸,望向前方。
“嗯?”
“谈完正经事,接下来…做什么?”她问。
他头皮一麻,顺口道:“趁热约一炮。”
徐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命会有这样完整的时候。
那个狂风大雨的黑夜带走了他的父亲,也带走了他的世界一半的光明,从此以后,荆棘横生,满目疮痍,别人的爱来得那么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填补这他内心的黑洞,他在乎什么呢?
所以他依旧没能更好地够理解她,陆时勋的死不是他的错,她却执意要离开他。
直到他数月如一日站在转经筒前,听着世人许下的一个又一个痴妄的执念,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爱若琴弦,她的那根弦一直绷着,用尽了力量去填补他内心所缺乏的,希望的,渴求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给她,甚至连一句分手,都同意的那般爽快没有一丝挽留,他在固执什么呢?那些所谓的骄傲,所谓的不愿低头,其实比起失去她来,都可以卑微如尘埃。
他知道,那根弦是在他离开之后,才断的…
他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体里面,汲取她的温暖,然后用更加灼热的吻,回馈她。
“什么傅南钧,我真的都不在乎,三年不算什么,比起你重新来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他抱住她温暖的身体,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她他的话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撞击,陆眠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重新苏醒过来,恰似暖阳融雪枯木逢春。
“怎么…你在高原上当了那么久的和尚,想通透的,就只有这一件事?”时候陆眠托着脸趴在坚硬的胸膛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嗯,也说是当和尚了,除了你的身体,我还想什么?”
“回来之后,忍了这么久,总算装不下去了。”陆眠侧过头平躺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胳膊光洁如月光,被褥搭在上面,眼睛望着天花板,喃喃说道。
“如果不是你那天在医院哭成那样…”徐沉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突然害怕了…”他顿了顿:“我不怕死,可是我怕你哭。”
徐沉的家很凌乱,陆眠起来之后,一直在帮他收拾沙发上的衣服,他很忙,没有时间让自己生活得更加精致一点。
徐沉赤着上身,身下只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远远地看着陆眠,她穿着他的棉质卫衣,衣角下摆刚好到大腿根处,隐隐约约,春光浮动…她叠衣的动作熟练,她神情柔和,那些衣服在她的手上宛如一个个听话的小孩,规规整整地站在面前,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期待的神情,渴望她的抚摸和爱恋。
徐沉走过去,情不自禁地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闭上眼睛,眷恋地吮吸着发梢间的属于她的味道,这是他的女孩。
“傅南钧的事情,沈总说应该听听你的意见。”陆眠将衣服一排排叠好,然后回过头,耳际擦过了他的脸颊。
徐沉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陆眠吃痛地叫了一声,回身怨怼地看着他。
“那个周东海是全都招了,到时候进了局子,稍稍审讯一番,未尝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以为你搞的那些小把戏,能瞒天过海?”他坐在她的身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点着,放进嘴里吸了一口,眉心微微皱了皱:“我不能把你也搭进去。”
“难道就这么算了?”陆眠心有不甘反问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蓄意伤害却并未造成严重后果,以他的实力和背景,判不了多少年。”徐沉目光落在手里烟头那一点熹微的光点上:“他心里清楚我们手里掌握着制约他的证据,应该会收敛很多。”他伸手,摸了摸陆眠的额头:“我不会放过他,不管是为了你,你的父亲,还是为我自己,等着吧,不会太久。”徐沉的目光坚硬如水,声音带着一丝轻寒。
陆眠看着徐沉手里那根缭缭燃尽的香烟,一截烟灰落地,她的心情终于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