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微弱路灯灯光在头顶，树影在摇曳变化。路过人影从眼前经过，轻轻嗅了嗅，闻到了股香烟味以及略显熟悉气息。

    是个beta，理说是闻不到什么气息，对信息素敏程度也是罕见微弱。裴肃曾经说过，beta数量比起他们omega跟apha数量而言是繁多而庞大。beta也有体，也有官知，也有属于自己信息素，只是没有omega样浓烈。

    而恰是对般信息素不敏，裴肃还为此到惋惜，认为是某意义上“残疾”——不过于而言，敏不敏，能不能知到信息素，都是次要。

    所以，当能知到丝熟悉气息时，有么瞬间恍惚。久以来，能让知到真切实意存在人很少。

    不是易深，就是裴肃。

    其实还有可能。

    垂眼眸忽然抬起，不由自主将视线移到到对方背影之上。身量，腰背直，略显凌乱后脑勺黑发。

    穿着宽大黑风衣，衬得双笔直修，在光影交替若隐若现。步伐不紧不慢，男人走路时仿佛带起了阵风，只骨节分明手，指间夹着猩红火光还在燃烧泛现，看到了快要燃尽烟。

    看着这背影，这人在某家酒吧停顿住，脑袋上顶着上方牌匾五彩斑斓光。接着，如所预料回过身，露了张俊美脸庞，对着微微笑。

    认了他，也回以微笑。

    黄昏，他名字。

    很久不见老朋友。

    黄昏迈着步伐朝走过来，眼直追随着他指间泛红烟。直到人都到眼前了，还是直盯着。他晃了晃支香烟，眼眸流转，对说：“你在这儿坐着发什么呆呢，裴桉。”

    “没有发呆。”边回答，边心不在焉移开目光。

    黄昏应了声，“没发呆要不要回家洗个澡——你是淋了雨还是了河，衣服子都湿成这样了还能坐得住，真佩服。”

    回答他：“淋了雨。”还将怀里塑料袋举起来给他看，“这是药。”

    “你看起来还这么可怜兮兮。”黄昏免不了又为叹息，“歹也是多年不见老同学，要不现在跟去酒吧转转，认识新朋友？”

    摇了摇头，“不用。”

    黄昏似乎想开询问什么，又止于唇间。他了解脾气，是怎样个人他最清楚不过。不会热络多说上句话，也不会特意去结谁。他觉得这只是本性，这臭性格就摆在这儿。其实对大分人都是这样不冷不热，也并不想说些什么无聊话语——除了对易深。

    双方沉默之，又盯着他指间烟发呆。

    不知你们有没有讨厌过样东西，烟。

    烟牌子不明白也不清楚，只知自己不喜欢烟味股味。尝试过次，屈指可数。有呛人，肺会被浓雾狠狠刮开错觉。会直咳嗽，咳眼泪跟数不清烦闷。只剩说不清舒畅。

    再者便是偶然路过个方，可以是街，可以是小区门，更可以是路过正在堵车马路边。还记得位车主手，忽然从车窗里伸来，连对方脸庞都来不及看，只看到了只手臂跟被夹在指间猩红。

    猝不及防被烫了，在手背上。

    烟灼烧顿时蔓延开，久违受到了疼痛。

    这或许就是活着觉。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原来还可以做跟易深在起梦，忽然就碎了。

    碎掉镜子之后显露，是裴肃正对着，脸笑意。

    纯真而美omega，是所有alpha都向往憧憬。

    beta也许也会喜欢他。只有不会。

    所以，易深选择了他，又有什么不对？

    只是个连自己信息素都觉不来beta。

    呼了气，对黄昏忽然问：“还有烟吗？”

    想尝尝。

    黄昏只是挑了挑眉，将烟弹到面，从风衣袋里拿了包，再从取支给。

    他说：“了可能心情更不。”

    不以为然。只是将支烟拿了过来，他俯身，“咔嚓”声打火机声响，手烟被燃了。看起来还不错。

    小心翼翼将烟放到唇上，眼神茫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