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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到了同一个点子上。
郜临远替她开口:“那个电话知道是谁打来的吗?”
看护想了会,说:“不知道。”
“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没听见,我进去时刚看见他挂电话。”
听了看护的回答,邈邈又看了一眼郜临远,郜临远皱起了眉头,若有似无地摇了摇头。
郜临远还想说什么时,邈邈拉起了他的手向前了一步,先于他开口:“爸爸用的是房间里的电话吧?”
看护点点头。
“你把电话号码抄给我一下好吗?”
在看护抽出一张便利贴写电话号码时,邈邈又问:“王姨,这几天你督促爸爸吃药了吗?”
“有呀。我都是看着他把药吃下去的。”
“哦,王姨,太谢谢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看护把便利贴给了邈邈,说,“我带你们去房间看看吧?”
邈邈把纸头折了折放进口袋里,连忙挥了挥手,“不用了王姨,我们自己去就好,你休息会吧。”
她和郜临远从办公室里出来径直回到老萧的房间,郜临远把房门锁了,轻轻对邈邈说:“那个看护有点问题。”
邈邈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你爸爸的那封信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恐怕也有问题。”
“等等再看吧。先把我爸的东西理理。”
其实郜临远想到的邈邈也想到了,当初老萧被强迫住到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看护也是他们早就选好的,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但是她应该没有害老萧的心吧?如果真的要结束老萧的生命,早就动手了,何必拖那么久。更何况老萧是因为脑溢血出事的,应该不是有人要陷害他,除非……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
高血压一旦吃上了药,就不能停,否则很容易引起脑梗塞甚至脑溢血。
邈邈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郜临远问她在找什么,她边找边说:“药,我爸的药。”
邈邈在老萧床头柜的最后一格抽屉里找到了他一直吃的药。她打开来看,里面还有很多棕色的药丸。
那边郜临远突然喊了一声:“找到了。”
她转头,发现郜临远蹲在衣橱前,手里举着一药瓶。
郜临远指着衣橱,“在这里找到的。”他晃了晃瓶子,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好像是空的。”他说。
邈邈走过去,把他手里的药瓶拿过来看,瓶身上的用药说明写着是治胃病的,邈邈总觉得不对劲,她拧开瓶盖往里一看,一粒药都没有。
“郜临远,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看护,这几天爸爸是不是去配过胃药?”
郜临远点了点头,揉了揉她的头顶,往门口走去。
邈邈举着两瓶药在床边坐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胃药?老萧明明没有胃病,而且这药瓶还是空的……老萧还很有先见之明地像妈妈一样留了一封信给她……难道老萧知道自己会出事?还是就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看来她非得看一下那封信不可了。
她站了起来,把包放到了床上,又坐了下来,从包里把信封取了出来。
信封口被封得很牢,很难撕开,邈邈摸了摸,有明显的纸张的痕迹,她小心翼翼地撕了个小口,然后沿着中间那条线,把信封给扯了个大开。
一眼就看到里面的信纸,邈邈鼓起勇气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会写到信的内容的,果然我太话唠了,原谅我吧。
☆、61、
61、
邈邈:
有些事不知怎么当面跟你说,只好统统写进了这封信里。
你,我最亲爱的女儿,为了你,我和你妈妈什么都愿意去做。我知道你一直为了爸爸坐牢这件事耿耿于怀,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始终能明白,无论我和你妈妈犯下了什么过错,爱你的心永不会变。
你还在怪你妈妈吗?怪她弃你而去?我知道你是怪她的,因为你每次和我谈到她时都有意回避。邈邈,不要责备她,原谅她吧,这一切都是有关于我,要怪就怪我。
为了我的野心,我不慎结交了一些人,这些人可以把你捧到天上,也可以让你深陷地狱。我很不幸,他们咄咄逼人,设了一个又一个圈套让我跌倒,就在我的仕途岌岌可危时,是你妈妈挺身而出。
她利用和郜旭,也就是郜临远父亲的旧交情来求他帮我,当然当时我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我清楚她替我去找郜旭帮忙,我以为仅仅是劝说,却不想是用这样的方式,如果我知道,我宁死也不愿她去委曲求全。
郜旭自然是没有帮忙,否则我也不会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上这么多年。
后来,尽管我在监狱里,但我托人替我暗中打听,这才知道原来害我入狱的罪魁祸首是郜旭,是他告发了我并提供了大量的证据!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妈妈,没想到……她选择了自杀。我甚是痛心,无奈身处牢狱,无力挽救。你妈妈大概是觉得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所以郜旭是害我以及害了你妈妈的凶手!这就是我虽然从小惯着你宠着你但惟独不许你和郜临远谈恋爱的缘由!
希望你能明白。
如今我虽是出狱了,但却仍不自由,监视程度比起在看守所中有过之而不及。自知自己生命只有寥寥几年,老来仍无法安宁,又白白拖累了你,早晚会殃及池鱼,心想何必受这样的苦,不如早些去天堂陪你的妈妈,那样还高兴一点,只是怕你生气怕你落泪怕你一个人不好,但想来自你妈妈去世后你一直是一个人坚强地生活着,心中也安慰了些,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的牵绊唯有徒增你的麻烦而已。
我走了,带着对未来和对你的希冀,带着对你妈妈的爱。
勿念。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不负所托。
爱你的父亲萧柏松
七月七日留
郜临远用了一些时间和看护细谈,终于理清了些头绪。老萧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一边推门进来一边急急地叫邈邈,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一进门就看见邈邈低着头发愣,手里拿着两页纸,不知已经发了多久的呆。
郜临远走上前去,问:“在看你爸的信?你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