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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衣服游?”
程亦没多想,夜色里他也没有注意蒋慕铮的坏笑,他下巴微扬:“这不是有救生圈吗?衣服就放救生圈上。”
蒋慕铮:“这救生圈是我的,概不外借。”
“蒋慕铮,你说我要是掐死你吧,你就不知道洛飒是生女儿还是生儿子,我都有点不忍心。”
程亦唠叨着:“蒋慕铮,你要是真生个儿子,小名就叫阻力伞吧。”
顿了下,他又道:“叫没有油也行,多个性!”
“程亦,你活腻歪了是吧?”
“哈哈!”程亦忍不住笑了出来。
蒋慕铮也开始脱衣服,之前的紧张氛围缓解不少。
鞋子外套全部脱下,衬衫也脱下来,包裹好,用救生绳揽起来扣在救生圈上面。
“你受得了这个水温吗?”程亦问他。
“还行。”
这段时间一直用冷水冲澡,有时一夜都冲好几遍,搂着洛洛睡觉,亲亲摸摸就有了反应,但她又在早孕期,他只能靠冷水灭火。
蒋慕铮把救生圈拴到手臂上:“走吧。”
程亦点点头。
于这片无际的海洋而言,他们两个就像是两条小鱼,渺小而脆弱。
他们两人的体力差不多,游了一个多小时后,都有些累,停下来休息。
程亦平复了下呼吸,问他:“发出的求救信号还是没有回应是吗?”
“嗯。”蒋慕铮抹了把脸上的海水,看向程亦:“我们要是有张健的体力和耐力,游到小岛上一点压力都没有。”
程亦拧眉:“张健?花花公子群里又进新人了?”
蒋慕铮:“...”骂了他一句傻
“到底谁啊?”
“中国横渡第一人。”
“...”程亦说:“我不爱学习,你又不是不知道!”
蒋慕铮纳闷的是,这个跟爱不爱学习有什么关系?
也许他以为这是教科书上的内容?
然后笑出了声。
程亦真想一把掐死他,可掐死他,他自己一个人飘在海面上也害怕。
又游了十多个小时,程亦第一次看到了最美的海上日出。
他感慨一句:“葬身于大海也值了。”
太阳冉冉升起,整个海面上都是金光闪闪,有了暖意,他们舒服了些,可胃里越发难受。
渴、饿。
身体也渐渐疲惫。
“我看到小岛上的山峰了。”
快到了。
程亦对自己说。
蒋慕铮也看向那片高耸,“嗯,今天天黑之前也许能到。”
看着不远,其实还有几十公里。
他们现在的体力已经远远不如夜里。
他对程亦说:“你累了的话,就抓着救生圈,我拉你一会儿。”
程亦笑:“你还真把我当女人了?游到明天早上我也能撑得住。”
蒋慕铮四下看了看:“白天我们的危险要多一些。”
“鲸鱼?”
“嗯,有些鲸鱼会在白天出来晒太阳。”
程亦摸了摸肚皮:“我突然想吃鱼罐头了。”
“...”
太阳升起,落下。
月亮落下海平面又升了起来。
又是一天晚上到了。
星空如约而至。
蒋慕铮和程亦还没有到岸边。
两人已经是筋疲力尽,身体虚脱。
“程亦,我们还有一两千米就到岸边了。”蒋慕铮感觉程亦已经撑不住,白天有阳光他们还容易熬,现在是晚上,冷得不行,胃里又什么都没有,身体已经出现轻度失温。
程亦趴在救生圈上,涨涨干涸的嘴唇,有气无力道:“没想到是我连累了你,你先到岸边,不然咱俩都得完。”
蒋慕铮:“你就是死了,我也会把你尸体背到岸上的。”他说:“你现在可以假死一会儿,到了岸边我叫你。”
他现在急需到岸边给程亦增温,体温渐渐失去后,心肺功能就会衰竭,他就是神医,到时候也无回天之力。
他把救生圈套在程亦身上,拉着救生圈一起往前走。
程亦想制止蒋慕铮,但手臂都抬不起来。
这已经是第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都不记得了,反正每次都是蒋慕铮又把他从死神手里拽回来。
以前执行任务时,蒋慕铮也有失手受伤时,但次数少,大多都是蒋慕铮在救他。
两千米,游了有两年那么久。
好歹到了岸边,蒋慕铮把手放在程亦鼻下,“没死!”程亦还能发出声音。
蒋慕铮松了口气,把程亦从岸边往岸上拖,像拖死猪一样。
到了岸边没有海水的地方,蒋慕铮把程亦丢下来,走向小木屋,那个简易的小木屋里应该有他想要的东西。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木茶几上的东西,热带水果,茶,还有西式点心,这些是昨天那个老板带来吃剩又没带走的。
木屋里有简单的家具,他找了找,在茶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硫磺粉,拿上一包,又倒了杯水,抓了几个点心带上。
程亦喝了点水,吃了几口点心后,缓了片刻,感觉离死亡又远了一步。
活着真好。
每次他死里逃生都觉得只要活着,他就别无所求。
蒋慕铮在他四周撒了一圈硫磺粉。
“还有这玩意?”
“嗯。”
不然就算他们成功到了小岛上,也未必能度过一个平安的夜晚,这荒无人烟的海岛上,最多的就是毒蛇。
有了硫磺粉,毒虫毒蛇也就不敢靠近。
“小屋里有多少吃的?”程亦问。
蒋慕铮自己也喝了点水:“加起来不够我们俩吃个五分之一饱,饮用水也没多少。”
程亦仰头看着星空,他们这一天一夜,没有看到一艘轮船经过,头顶上也没有飞机飞过。
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援,他们还是要西归的。
蒋慕铮踢了他一脚:“能站起来不?”
“再缓缓。”他笑:“爬应该没问题。”
蒋慕铮:“那你就爬到木屋去,我先过去吃点水果。”
他转身就走。
“握日!蒋慕铮你特么的你真把我丢下来啊!”程亦用手臂撑着沙滩,一点点坐起来。
蒋慕铮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没去扶程亦,走到岸边把救生圈捞上来,取下上面的衣服抱走。
把湿衣服扔在木屋的茶几上,他又在小屋周围撒上厚厚的一层硫磺粉,一包硫磺粉就这么用完了。
他进屋,暖和了不少。
茶几上还有未抽完的烟,打火机。
烟他不敢乱抽,但打火机倒是派上了用场,虽然里面的气已经不多了,但勉强够用。
他思忖片刻,赤着臂膀拿起简易的木
椅往木门上砸去。
“你干嘛呢!”程亦慢慢‘爬’了过来。
“取火烤衣服。”
他没体力去远处找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