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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弄,耐着性子哄他:“别紧张,放松一点,我不会弄疼你的,哥哥……”
柏方时没说话,眼神是默许的。
于是盛约动了起来,两手揉捏着他的臀,胯下缓缓抽动,为了让他适应,故意把节奏放得很慢。
柏方时渐渐有了点感觉,盛约的确太大了,不需要特别用力就能顶到最深处,他感觉自己被一个又粗又烫的凶器撑开,几乎要被贯穿了。
甬道里越来越热,他的血液都跟着热了起来,胸口在着火,热得能把汗水蒸发。
而且盛约没戴套。
毫无阻隔亲密接触的感觉非常不同,柏方时第一次体会,生疏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盛约也很生疏,他们全凭本能在继续,不知道自己的表现能不能让伴侣满意,幸好都没经验,谁也不能评价谁。
盛约越做越动情,身下的幅度不禁加快,大开大合地撞在柏方时臀上,把他撞得不停耸动,几乎抓不住床单,整个人往后滑去。
盛约把他捞回来,固定在自己胯下,调整好姿势,性器重新插进去,搂住他的腰深深一顶——
“爽吗,哥哥?”
盛约动作猛烈,热汗顺着肩膀和胸膛往下淌,腹肌上都一片湿漉漉的,汗水沿着线条漂亮的人鱼线没入丛林深处,并随着他挺腰进出的大幅度动作来回地晃。
“……”
柏方时的眼睛都被晃晕了,那水光简直能杀人,令他有些口干舌燥。
盛约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够满意,顿时做得比刚才还要卖力,每一下都顶到他敏感点上,硬生生把他的眼泪顶了出来。
柏方时失神地闭上眼睛,终于忍不住呻吟,“太……太快了……哈啊……”
“叫我的名字,哥哥。”
“弟弟……”
“我的名字。”
“盛、盛约……唔,你轻点——”
盛约性器青筋暴起,整根拔出,再整根插入,每次进去柏方时的腰都狠狠一晃,呼吸都被撞碎,变成了毫无规律的喘息。盛约被他喘得心脏都要爆开了,忍不住把人抱起来,着迷地紧紧摁在怀里,就这么抱着他从下往上,一下一下地顶着操弄。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柏方时出了一身的汗,腰酸不说,屁股也被撞红了。盛约却像个小狼崽子,憋了一万年,终于开了荤,刚才还顾忌着他疼不疼,现在已经控制不住,只管使劲操他,别的什么都不管了。
“哥哥。”盛约一边挺腰,一边舔他的耳朵、锁骨,“我做得好不好?你喜欢吗?”
柏方时点头。
盛约得到鼓励,情绪显而易见地晴朗了起来,然而没保持多久,他们短暂的幸福是梦幻泡影,天一亮就会破,盛约想要每天都把柏方时压在床上的愿望显然不能实现,他现在幸福了,可是以后的几年——
盛约忽然后悔了,让他尝过糖的滋味,再剥夺他吃糖的权利,还不如一次都别给他吃。
“我想现在就死了算了。”盛约把柏方时放在枕头上,倾身压过去,“——就死在你身上,我就永远开心了,好不好?哥哥?”
“别乱说话。”
“我没乱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一直和你上床,一直抱你,一直插在你身体里……”
“……”
还越说越流氓了,柏方时脸色通红,湿润的眼睛紧闭着,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好一点。
然而做爱的时候能好到哪去,他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已经被蹂躏得一片泥泞,紧紧含着盛约的性器,不受主人控制地一收一缩,引得盛约没忍住,掐着他的腰,又重重顶了进去。
后来结束的时候,柏方时已经精神恍惚了。
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不能再说自己是个直男了。
他们进浴室洗澡,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
盛约可能想把后面四年的份在今天晚上一次性做完,可惜夜太短,一刻不歇也做不够。
最后柏方时几乎昏厥过去,他还记得自己睡着之前,和盛约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开心吗,现在会不会稍微安心一点了?”
盛约有没有回答他没听见,这时天已经快要亮了,他强撑着不想睡,怕不小心睡过头,送不了弟弟最后一面。
可他还是睡着了。
在这个滚烫又寒冷的冬夜。
第二十九章 (上部完)
柏方时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卧室的窗帘太薄,挡不住炽盛的阳光像水一样泄进来,照得他不禁眯起眼睛——
……几点了?
他往旁边摸了一把,空的,盛约已经走了。
柏方时盯着天花板,恍惚地回想了一下。
盛约走的时候他好像有印象,当时他听见床下有动静,半睡半醒中睁开眼睛,恰好看见盛约俯身过来,亲了亲他的脸。然后盛约把衣服穿好,把他手机的闹钟关了,调成静音,临出门前又亲了他一下。
他隐约记得自己有回应,似乎又没有,他睡得太迷糊了,盛约故意不叫醒他,就这样连再见也没说,非常安静地走了。
柏方时不确定是不是梦。
他在床上呆了很久才起来,昨晚做得太过火,现在浑身上下哪都疼。但是身体的酸痛没对他造成困扰,他仿佛灵魂抽离了体外,一整个早上——早上已经结束了,应该说上午——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脑筋非常迟钝。
刷牙的时候,柏方时终于克服了莫名的抗拒心理,看了一眼时间。
不出意料,已经快到十一点了,盛约这会应该在飞机上,他用冷水洗完脸,稍微清醒了一点,从浴室出来,查了查这趟航班的降落时间,准备到时再给盛约打电话。
今天是他们分开的第一天。
盛约是独自一个人上飞机的,没把狗抱走,柏方时从卧室出来才发现它在客厅里乖乖呆着,一看到他,不情不愿地走近了几步。柏方时懂了它的意思,立刻脑补出一副画面——盛约临走之前和它道别,警告它要听哥哥的话,不许闹。
柏方时低头笑了一下,笑意没到眼睛,惆怅地叹了口气,然后去喂狗。喂狗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也该吃饭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一点东西都没吃,中途又做了消耗体力的剧烈运动,现在忽然想起来,饥饿的胃顿时开始抗议。
人就是这样了,不管心情好不好,饭不能耽误。
弟弟呢?他在吃飞机餐么?
柏方时把昨天晚上扔进锅里的面条捞出来,丢进垃圾桶,一边做饭一边想,盛约在国外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了么?这祖宗是个挑剔精,好在他以前就在那边上过学,不至于人生地不熟。
吃了饭,又整理房间,亲手做了一次大扫除,柏方时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忙完这些终于觉得累了。
累有累的好处,至少又忙又累的时候脑袋能放空,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