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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被封杀,被口诛笔伐,这些事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因为有那个爱我的,并且如此善良的人为我承担了。
“我从不奢望这个社会能接受我和沈彻这样的关系,但是我想……我曾经幻想,”镜头中的秦修缓慢而诚恳地说,“至少它不会因为对这份感情的歧视而一叶障目,只因为沈彻是同性恋,就看不见他的努力,看不见他的天赋,看不见他的善意和真诚。我很害怕曾经发生在我母亲身上的悲剧如今又要发生在我最爱的人的身上,而你们明明都知道,他是一个用灵魂在表演的演员。”
任海看着屏幕里的秦修,他每说一句,四周就更安静一分,商场里先前还在落井下石的人渐渐都不再出声了,因为秦修的话里有着令人羞愧的力量。
“沈彻最新参演的电影两周后就会首映,我只希望大家能给他一个机会,那些从来没有真正看过他的表演的人,请去看看他的电影,看看他的电视,看看那个身为演员,而不是同性恋的他。谢谢你们。”
秦修在颁奖台后深深鞠躬,全场静得出奇,连主持人都愣住了,目视秦修果真将那座奖杯留在颁奖台上就要走下来。
凯墨陇自观众席中站起来,鼓了掌。
他鼓了很久,慢慢的有人跟着鼓起来,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
掌声响成一片,并不激动热烈,但是因为不断有人加入进来,许久都没有停下。
在地球的另一边,室友WILL一大早起来就见卷毛青年坐在电脑前眼眶发红,他望一眼视频中相当亮眼的东方美男,不由好奇:“What did he say?”
沈彻注视着屏幕中早已氤氲模糊的秦修的脸:“He said he loves me.”
Will张大嘴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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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公开出柜的消息火了足有三个月,连日韩东南亚都被波及,粉丝们哭红了眼睛,有一部分粉丝彻底流失了,但是在接下来的新专辑第一波销售中,首日依然狂卖二十万张。那一番诚挚中肯的话为他赢得了大部分粉丝和观众的理解,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是三料影帝,地位已然不可动摇。而沈彻则被彻底正名,新片在国内上映,他在片中担纲男二号,演技再度获得肯定。
年底时沈彻结束了在纽约大学的课程,拿到那本学位证书,回想起这两年多在美国经历的种种,不由感慨良多。
系主任迪雷女士问他:“你不打算待在这边吗?我觉得你留在美国发展会比回国好。”
“谢谢,我喜欢美国,”沈彻说,“但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有一天回去。”
迪雷女士看着眼神明亮的卷毛青年,笑着伸出手:“那祝你好运。”
沈彻订了当天下午的机票,收拾好东西,才发现需要带走的并不多。很多人觉得美国梦已经死了,但是这里却是他找回梦想的地方,他想自己一定会想念这座城市的。
室友Will回到公寓发现沈彻已经走了,有些寂寞地在浴室冲着澡,又想起内裤忘了拿,出来翻箱倒柜地找,一抬头就看见沈彻留在电话机旁的便签:“YELLOW UNDERWEAR ON THE SOFA.”
威尔对着那张纸片笑了笑:“I will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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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80载着沈彻飞越太平洋,这一次,是真的回家了。
抵达庚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下飞机沈彻就迫不及待地给秦修打电话。
“校花!我回来了!”
“嗯嗯嗯,我现在很忙,等下飞机再给我打电话。”
沈彻瞅着手机老不高兴:“我都已经下飞机了!”
手机那头愣了一拍:“你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
沈彻心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我早给你打你还不是会让我下飞机了再给你打!”
秦修吃了个哑巴瘪,咳嗽一声:“等着,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都在车上了,”沈彻边讲电话边摇下车窗,只觉得庚林的风都是香喷喷的,夹杂着红烧肉和肉包子的味道,出租车停在红绿灯处,沈彻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指示牌,忽然说,“秦修,咱们约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见吧。”
秦修朝着手机撇撇嘴,真是狗崽子气,他都能看见一只大金毛背着一只大包裹,鼻子一路在地上嗅嗅嗅,屁颠屁颠冲他跑回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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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魂重机呼啸着驶出公司车库,抵达滨海大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秦修在酒店外望着走走停停的出租车,等了快一个钟头还不见沈彻,又打电话过去:“你到了没啊?你飞机是停在直布罗陀机场的吗?”
沈彻听秦修在手机那头老大不耐烦也纳闷,他等了都快两个钟头了,拉开教室窗户往外瞅,楼下也没看见海魂重机啊:“我就在楼上,怎么没看见你的车啊?”
秦修一听,抬头就往滨海大酒店楼上望,轻佻地笑起来:“你都已经把房间订好了?挺饥渴的嘛,想吃黄瓜了?”
沈彻丈二和尚:“订什么房间?我在教室里啊。”
秦修眨眨眼,才觉得不对:“你到底在哪里等我?”
“在逸夫楼的教室啊。”
秦修听得一头雾水:“你怎么跑那里等我?”
沈彻见秦修那完完全全就是不知情的口吻,别提多心酸了:“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啊……”
秦修想了想,想到了症结所在,不耐烦地道:“我说的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指我们两个互相见到彼此的地方,你一个人躲在什么地方偷窥我这都能算的话,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沈彻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真不记得了?那爱我吗,要我吗?这话你还有印象吗?”
“……”
晚上十点半,海魂重机咆哮着停在逸夫楼下。
逸夫楼里早已人去楼空,唯独三楼大教室的灯开得透亮,秦修一路来到教室门口,教室里所有桌椅都被重新摆放过了,很显然是沈彻的杰作。桌子重叠着堆在两边,一些椅子排在教室后方,靠窗的位置放着一排桌子,中央一大块空地上孤零零竖着一张椅子。
沈彻站在椅子旁望着他。
秦修看着这依稀熟悉的场景,终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