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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开门,蓦地感觉背后射来一道冷箭。他把手里拎的一大袋蔬果搁地上,回首观望,外婆还在河沿,手里都捏上了一把瓜子开始边磕边和人聊,而他媳妇儿——
粉墙黛瓦下,她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墙根处还孤零零立着一个行李箱。
“徵徵哥哥?”雯峤玩味的咀嚼这四字,双眸亮晶晶的像是衔了河面的粼粼波光。
那上扬的眉眼忒勾人,迟北长臂一伸,丝毫不温柔的把人从脖颈揽过来,拖进宅子里。
“闭嘴!”
“哎行李!”
“先收拾你再收拾行李!”
迟北把人一把抱起挂在木质的楼梯扶手上,手撑在雯峤身体两侧,他也不矫情,反正外婆还没进来,直截了当开黄腔:“昨儿外婆在家,没被肏小嘴在痒是吧?”
荀雯峤这暴脾气可不是吃素的,她抻腿就踢他:“迟北徵!你个老流氓!这什么地方呢你就敢涮我!”
迟北身手敏捷地抓住她脚腕子,正要把人抗肩上背楼上去,外婆拿着行李进来了。
“闹什么呢!”外婆教训迟北,“把你媳妇儿挂这么高要给她磕头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雯峤笑声爽朗,被一脸憋屈的迟北抱下来,倚在他肩头还一直花枝乱颤地胸脯一耸一耸,触得迟北心里发痒。
他趁着外婆跨进灶台不注意,手掌从雯峤的腿缝间伸进去,雯峤如惊弓鸟般身子弹起后撤,他的手被她夹在腿间进退两难。
“你疯了!!!”她压低嗓音,钳住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手拿出来。
迟北顺着她的力气,却在掌根完全撤出来后,三根手指往上一顶,隔着厚实的打底裤重重戳在她的花穴口。
“呃!”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让雯峤娇吟出声。
外婆闻声转头,从厨房向两人看过来,迟北已泰然自若地转身揽住她,雯峤两颊泛着可疑的红晕。
“徵徵小鬼头!不许作弄你老婆了!快过来做饭!”
迟北徵光速开溜,雯峤在身后气得干跺脚。
晚上三人吃完饭,外婆又跑去隔壁邻居家闲聊嗑瓜子,迟北和雯峤正收拾着碗筷,隔壁孙阿婆的孙女琳琳来找她“徵徵哥哥”玩了。
琳琳比迟北小三岁,现在正读研,两人也算」 7_8'3-7*1/1"8`6\3独.家.整.理
是青梅竹马、从小被调侃着是“娃娃亲”一起长大的。雯峤见两人坐在天井旁的藤椅上聊得正嗨,便不出声打扰,捎了点从家里准备的物件去山中找她爸爸了。
荀无涯不喜雯峤总是去找他,但偶尔逢年过节,雯峤便借着来看外婆的由头,给他带些衣物、用品。这几年妈妈不在,她爸爸吃斋念佛,心胸愈发开阔,伤痛好像就此被掩埋了几许。
在外婆家吃饭早,所以上山时天光尚明,清河镇的治安也极好,雯峤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她妈妈所在的那棵桑树。
她跟妈妈说了一些话,就绕到寺庙后面去找她爸爸了。
一盏孤灯下,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正在布筷,桌上是两碗时蔬。雯峤在窗边叩了叩,屋内的男子回首,见到来人他招手示意:“寸心啊!”
“爸爸!”雯峤把在妈妈墓前流露的伤感抛却,小跑着穿过回廊,神采飞扬地进了屋。
这是她妈妈洛桑最后度日的厢房,这里不论过去多少年,都维持了她妈妈走前的原样。雯峤把她买的一大堆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荀无涯在边上看着笑得无奈:“爸爸不是跟你说了,我这儿什么都不缺。”
“天气越来越冷了啊!我上次做冬至回家,从你们卧室找出了这些衣服给你带过来。”
荀无涯看到雯峤拿出来的衣物里,除了有他的,还有亡妻的。
从前雯峤最是怕他睹物思人,把她妈妈的遗物偷藏了不少,现下却是知道如何宽慰他这个当爸爸的了。
“我们寸心又长大一岁了。”荀无涯摸着雯峤的发顶,想到今日是元旦。
父女二人一同坐下,荀无涯为她又添了一双碗筷,四四方方的木桌上,三双筷子便就显得热闹些了。荀无涯慢条斯理地用饭,听着女儿碎碎念叨着女婿的不是、上司的敲打,时间好像比他在山中每日打坐念经要消逝得快许多。
“真的想好要孩子了?”荀无涯毕竟是做父亲的,不能不关心女儿的生育大事。
“算——是吧。”雯峤答得模棱两可。
“怎么能算是呢?且不说你孕期要遭多少罪,孩子生下来,你跟迟北可都是责任重大,这种事,切莫儿戏。”
“可是爸爸,我想……”雯峤咬唇想了下措辞,“比起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是更好的结果对吗?”
雯峤自小就在父母的熏陶下饱读诗书,荀无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培养她的思辨能力,父女二人已多年未有这般相对,上一次深入的对话,是荀无涯劝女儿下山,莫要动摇他隐居山庙的意志。
“水到渠成固然是好,但流水无情,若不明了沟渠通径、预先控制流量,如何成渠?”
雯峤想到一旦怀孕,肚子一挺就得十个月,落子无悔,何况腹中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她不怕疼也不怕苦,但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