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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想了想,眼睛一亮,“哦,对了,我还对我下过惑春丹,我应该也给你吃一颗。”
重渊目光一凝,“你敢!”
卿止手指一捏,指尖便多了颗红色的丹药,他理所当然道:“你都对我做过的事,我为何不敢?”
重渊一噎,解释道:“那不是我做的,是白殷旒擅自把你送上来的,我不知道!”
卿止道:“是你连累的我。”
重渊无话可说。
这倒的确是事实,是他对白轩银倾注了过多注意力,所以才被白殷旒盯上的。
卿止把那颗惑春丹递到他面前,道:“我当时受药性煎熬,生不如死,丑态尽出,这事你得负责任。”
重渊怒了,“你后来也把我带回了道宫百般戏弄,暴晒浇水,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卿止不甘示弱,“你绑了我三次,三次!”
重渊:“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卿止:“那也是受你所累!”
重渊:“那你还亲我非礼我蹂/躏我关我禁闭呢!”
卿止:“你变桃花欺骗我的感情!”
重渊:“你变美人欺骗我的白玉!”
卿止:“你还和我撒娇!”
重渊:“你还和我说谎!”
“你还离家出走!”
“你还乱卷头发!”
“你还撒泼打滚!”
“你还抢我花粉!”
“你卑鄙!”
“你无耻!”
卿止被气狠了,指着他,“你你你……”
重渊气着气着反而慢慢冷静下来了,淡定自若的一挑眉,“我我我怎么了?”
卿止脸微微红了一下,道:“你应该和我认错。”
重渊懵了一下:“……然后?”
卿止脸更红了,目光虚虚的左看右看,“……然后乖乖给我亲。”
重渊彻底懵了——这什么节奏?
卿止吭吭哧哧的吭出一句:“……然后我就会原谅你了。”
重渊怒了,“我还没说我原谅你呢!”
卿止游移着的目光瞬间一清,银蓝色的眸子里乍泄一抹凶光。
他把那惑春丹往重渊嘴边一怼,凶残的说:“不给亲就吃这个,你欠我一粒惑春丹!”
重渊气狠了——这柄流氓剑凶起来完全不讲理的!
眼看那粒越戳越近,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裂,猛的一仰头,“嗷”的一下就啃卿止鼻梁上了,瞬间在他鼻梁周围开了一圈花。
卿止“唔”了一声,眼泪都给这一口啃出来了,手指一捏他下颌,迫他松开嘴,也一口啃他脸上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啃来啃去,情况越发失控,啃着啃着,重渊口中一甜,似乎不小心啃了什么丹药下去。
卿止目光一凝,两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卿止的手指上。
那粒惑春丹不见了。
卿止:“……”
重渊:“……”
卿止咽了口口水,默默抬头看重渊。
重渊脸一白,额角青筋一跳一跳,一口火还没发出去,卿止猛的坐起身来,淡定自若的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再把头发一束,整个人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人。
他动作太快,且太过从容淡定,淡定的重渊愣是半响没发出一声来,直至这位仙风道骨的仙人在他旁边站定,高贵又优雅的欠首一礼,道:“抱歉,我的失误,非礼勿视,我会尽快避开的。”
然后他淡定的一转身,溜了。
重渊:“……”
半响之后,寂静的磐玉血桃树林上响起一声暴怒的大吼:
“你这柄怂剑,回来,松开我!”
第104章
卿止顶着重渊暴怒的大吼落荒而逃, 一路逃到丹华阁里开始翻箱倒柜。
惑春丹是一种催/情丹,药效效力很强,发作起来可以让人神智全失,要解除药效只有两个途径——第一, 双/修;第二,还是双/修。
……非双/修解决不了!
幸好这药药效太强, 卿止为以防万一, 没真的拿了惑春丹,只是拿了一颗普通的催/情丹, 吃下去也就是情/欲涌动, 一晚上撑过去就好了, 双/修的话会即刻解除药效,不双/修也没什么, 只是会很难受而已。
这药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有解药的, 但卿止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丹药,完全一窍不通, 找了半天,看哪瓶都像, 又看哪瓶都不像,想找人问又不好意思, 这祸闯的也太乌龙了, 他本也没打算把那丹药真给重渊吞下去的,只想着威胁威胁他过一把瘾,再占一点小便宜就够了。
他是很想一做到底, 奈何有贼心没贼胆,真做到最后他俩估计就真没以后了,也就最多吓唬吓唬他占点小便宜,谁让他万万没想到丹药真给他吞下去了。
……吞下去了!
卿止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头皮都快炸开了,心知他闯了大祸,立刻装作一脸淡定的逃之夭夭了。
他翻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确定的解药,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那药效应该也开始发作了,心里更是焦急,想了又想,终是出了殿门,一跃来到老蟠桃面前,举着一枚红色丹药道:“蟠爷,这丹药可有解药?”
老蟠桃一直在关注着他和重渊的情况,之前就被重渊那一声吼吸引了注意力,但见卿止神色匆忙,就没拦住他问,此刻一见了那丹药,顿时明了,但明了之后也吓得够呛,声音都有点尖了,“你给他喂了催/情丹!?”
卿止本来就不太自在了,此刻被他这一声吼叫的整个脸都红了,但还是勉强撑住了,道:“……那是意外。”
老蟠桃恨铁不成钢的拿树枝狂拍他肩,“你怎么能给他喂这种东西呢?说好的不要强迫他,你看那仙帝和魔帝就是因为强迫才变成现在这种模样反目成仇的,你要吸取教训啊,要是做的太过分了就真追不到人家了,快去给他解药性啊!”
卿止被它一通狂拍拍的心里羞愧不已,几乎就要捂脸狂逃,听到它最后一句话总算回过神来,问道:“解药在哪里?”
老蟠桃恨铁不成钢的拍他脑袋一下,“药效这么弱的药哪里来的解药!”
卿止一懵。
老蟠桃继续道:“不过还是有法可解的……唉?人呢?”
他再一看,面前空空如也,刚刚还在这里的人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卿止在听到老蟠桃那句“没解药”的话时整个人就一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树上床边,挥手便在身周设了个结界,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和视线。
不出所料,床上的重渊药性已经发作了,本是白皙的脸颊覆上一层浅浅的粉,额角鼻尖遍布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紧紧的抿着,红色的眸子带着一层水光愤怒的盯着他,盯得卿止心里更虚了。
他咳嗽一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