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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要我们……我、我和小宁会乖乖听你的话,会少吃饭多干活的……哥哥,你别不要我们!”
一旁,晏宁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哥哥,你别不要我们……呜呜呜,哥哥……”
稚嫩的哭声宛如电钻一般,穿透晏清和的耳膜,进入了他的大脑里,在脑子深处不停的钻着——
疼……好疼……
突如其来的头疼,让晏清和下意识拍打自己的脑袋,就在他忍不住想拿头撞墙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份陌生的的记忆。
记忆中,他不再是京城晏家的太子爷晏清和,而是晏家村里父母双亡的小可怜晏清。
十岁,父母双双染病身亡,他带着双胎弟弟们跟爷奶叔伯一块生活。
小小年纪,他干起了各种农活,大到去地里收割庄稼,小到砍柴、做饭、养鸡、喂猪、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六年的时间,他任劳任怨,谁知今年雪灾地里没什么收成,叔伯就想方设法把他嫁给了新搬来晏家村的瘸腿猎户当夫郎。
那猎户腿瘸心不缺,对他算是尊重,没强迫他不说,还接受了他带着两个拖油瓶弟弟一块生活。
前些天,猎户上山去猎野猪了,家里余粮不够,他把自己的口粮都省下来给了俩弟弟,不曾想自己却被饿死了——
所以,他现在成了这个被饿死的晏清?
晏清和想的入神,倏然,脑海响起了一个声音:“拜托你,帮我照顾好两个弟弟。”
他被凭空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却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晏清?”
“我是晏清!我想拜托你照顾他们!”那道声音幽幽的说:“作为回报,你会在我身上活过来。”
“我干嘛放着我好好的太子爷不做,在你这么个破落户身上活过来!”他又不是疯了!
晏清和没好气的想着。
耳边,再次响起晏清的声音:“你死了,你忘了吗?”
你死了……
这三个字就像是魔障一样,不停的在晏清和脑海里回荡着。
他努力的回想着生日晚宴上的每一件事,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喝多了,然后被管家扶回了房间——
然后……
晏清和头痛欲裂的时候,脑海突然浮现一幅画面。
画面中,他被管家扶进了房间,跟着管家进来的,还有一群医生。
他看见医生给他做心肺复苏,看着医生给他电击除颤,他看着心跳仪最终从波浪线变成了一条平行的直线——
伴随着滴滴滴的声音,是医生无奈的宣布:“晏少酒精中毒,没抢救过来,死亡时间……”
听着自己的死亡时间,晏清和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这时,他脑海的声音再次响起:“拜托你,替我照顾好他们……”
“我不要……”
然而,不管晏清和怎么拒绝,他脑海里再也没有响起过晏清的声音。
晏清走了!
晏清和看着晏安和晏宁,眸底闪过茫然无措。
自己,真的要用晏清活下去?
活在这个,一穷二白三餐不继,也许下一秒就要被饿死的鬼地方?
晏清和脑子里还一团浆糊,茅草屋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个身披着黄色宽大长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赵寡妇盯着晏清和,随手掏出一叠黄纸符,扔向他:“厉鬼回避,恶灵退散!”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黄纸符散落了一地,有几张还落在晏清和的头上和身上。
晏清和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大家小心,厉鬼要现身了……”赵寡妇忙喊。
跟在赵寡妇身后的村民神色一震,纷纷谨慎的盯着晏清和。
晏清和朝着赵寡妇扯了扯唇角,一把将身上的黄纸符都拿了下来,揉吧揉吧的揉成一团,三两下撕成了碎末末,“封建迷信,愚昧,无知!”
他这一举动,让村民们目瞪口呆。
赵寡妇只觉自己受到了挑衅,她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抹杀意,冷声道:“这只厉鬼功力太深驱不走,只有火刑才能消灭它!”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特殊情况,就会一直持续日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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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沈直奔波一世,为拯救苍生舍生取义,重新活过一回,决心换个轻松自在的活法。
可没想到恰好遇到了前世与他并称为修真界两大奇才之一的池逾辉,沈直与这人相看两相厌,本不欲多管闲事,可见池逾辉一副沉默寡言、任人宰割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出手相助。
“你灵力深厚,资质奇高,被人欺负了怎么也不还手?”沈直恨铁不成钢。
可沈直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一离开,池逾辉便换了一副面孔——眼底杀气凛然,似笑非笑地对着墙角瑟瑟发抖的人问:“刚才你是哪根手指碰过沈直?”
第3章
“火……火刑?”晏老实跟村民们纷纷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来。
“这不行,绝对不行!”晏老实坚决摇头道:“就算晏清被鬼上身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烧死他!”
“他现在鬼上身了,压根算不得人。”赵寡妇浑浊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晏清和,满是褶皱的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我们烧死他,是帮他脱离厉鬼的控制!”
这老女人还真是鬼话连篇!
晏清和听不下去了,他不耐烦的将目光放到村民们身上,看着有几个村民蠢蠢欲动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嗤笑。
他们不会真想烧死他吧?
晏清和忍不住说:“你们别听她鬼扯……”
虽然他不想用晏清的身体活下来,可不代表他就想要被烧死啊!
然而,晏清和的声音被淹没在村民激烈的争论中。
“村长,赵寡妇说的有道理……我们烧的不是晏清,是鬼啊,我们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
“是啊村长,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晏清的身体被厉鬼糟蹋啊!”
少数反对的声音,被大多数赞成的声音盖过了。
在赞成的人的蛮横下,还有晏安和晏宁的哭叫声中,晏清和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绑在茅草屋旁边的一颗大树上。
粗糙的树皮磨得他皮肉生疼,被麻绳捆绑的地方也隐隐渗出了血,晏清和心里的委屈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
他堂堂晏氏的太子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他想哭,可对着眼前这群想要烧死他的人,他哭不出来!
爷爷曾说,别在敌人面前哭,他们会笑。
所以,即便再疼,他也不能在这些想烧死他的人面前哭!
他们想烧死他?那就烧吧!
反正,他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这俩破小孩连他们‘哥哥’的身
体都要失去了——
晏清和不由自主的看向哭得撕心裂肺的俩破小孩,他看着他们哭的跟花脸猫似的小脸,听着他们夹杂着恐惧的哭叫声,嘴唇嚅动半天,却说不出一丁半点的安慰话来。
他毕竟,不是他们的哥哥啊!
“堆柴,点火!”
随着赵寡妇刻意威严